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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不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一点倒是无愧于心,只恐被他查出替嫁之事来,以防万一,还是与二姐姐早日换回来的好。”

若能亲自回府自是更好,可如今昭王疑心她别有目的,此刻出府势必引人注意,以为她与刺客接头。

也只能让香琴以探母为由回府一趟了。

然而此事还未过问池颖月的意见,就先一步被殷氏给否决了。

殷氏乍听消息,气得捶桌痛骂:“必是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否则昭王平白无故岂会疑心?”

“她自己惹怒昭王,却要颖月去给她收拾这烂摊子,想都不要想!”

香琴讷讷道:“兴许是昭王殿下时常遭遇刺杀,性情多疑……”

殷氏怒道:“那颖月就更不能去了!若是昭王狂性大发,颖月安能有命在?”

香琴回想起昨夜,小心翼翼道:“昨夜并未见殿下勃然大怒,殿下也没有要将三姑娘下狱提审的意思,待二姑娘过去,只要对昭王殿下恭敬顺从些……”

殷氏:“住口!你被那池萤蛊惑心神了是不是,竟帮她说话?可别忘了你主子是谁!”

香琴没想到说服夫人不成,还挨了通训,回府时满脸颓靡。

池萤见她这副表情,便知此事无望了。

香琴低声道:“夫人说,让您好自为之,若是惹出乱子来,连累了伯府,就要……就要停了薛姨娘的药……”

池萤浑身失力般跌坐下去,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这几日她一直忍耐着没哭,此刻终于绷不住情绪,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香琴也无奈,轻拍着她后背,低声道:“夫人让您小心伺候着这头。待将来昭王态度好转,再设法让您与二姑娘换回来。”

池萤只恨自己没有早早想到这一点,昭王喜怒无常,如今更是疑心她与刺客一伙,殷氏岂会放心将女儿送到这龙潭虎穴来?

香琴宽慰她道:“姑娘,如今我们二姑娘藏身别苑,府上下人嘴都严实着,没人敢出去胡言乱语,这点您尽管放心。眼下最重要的,是让昭王殿下打消对您的猜疑。”

池萤脸色苍白,攥紧的指尖也泛了白,“我何尝不知,只是……”

她到现在都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昭王为何会疑心自己,又是何时开始疑心的?

她自出嫁以来便一直谨小慎微,从未与外人接触,唯独那日回门一趟,还被刺客挟持,险些命丧他箭下,后来更是因风寒侵体,整整半月闭门不出,明明昨日还与他一同拜见了庄妃,陪同用膳,同床共枕,她几乎以为两人之间多了层亲密……

要去自证吗,没做过的事要如何自证?

池萤心里藏着事,午膳没用几口便放下了银箸。

宝扇不知两位主为何闹不愉快,私下给池萤出主意:“若不然,您亲手给殿下做道点心,或者给殿下绣个香囊锦帕送过去?殿下看到您的心意,什么气都消了。”

香琴想了想,这倒是可行,三姑娘整日闷在房中,还不是照样被怀疑?不如主动示好,以免误会越来越深。

其实眼下看来,昭王殿下也还算温柔和善,可惜不管她怎么说,夫人和二姑娘都不信。

待将来三姑娘与昭王殿下相处融洽,二姑娘再换回来,夫人也能安心了。

池萤叹口气,自己也慢慢想通了。

不管她示不示好,澄不澄清,该查的昭王都会去查,如今深陷险境,总要想法子自救,一味地逃避也无济于事,反教人觉得她心中有鬼。

做些点心倒不费事,池萤便去了膳房,打算做几道点心给雁归楼送过去,也给庄妃送一份,尽一尽孝心。

那厢芳春姑姑担心的却是另一桩事。

知晓今日林院判会来给殿下施针治疗眼疾,她特意等在雁归楼外,见人出来,立刻请到一边说话。

林院判见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直言道:“姑姑有话直问便是,我自是知无不言。”

芳春姑姑迟疑半晌,终是艰难开口:“殿下素来不近女色,尤其失明之后,等闲女子都不得近他身,昨日好不容易劝得殿下与王妃圆房,可……可圆房中途,殿下却撇下王妃独自离开……您常来替殿下医治,对他的病情最是清楚不过,殿下这到底是失明落了心疾,还是那方面……不如人意?”

林院判才替晏雪摧把过脉,摆摆手道:“这你放一百个心,殿下肾精充盈,阳气亢盛,只愁无处疏泄呢!”

芳春姑姑积郁的眉眼当即舒展开来。

他们殿下不是不行,反而行得很,甚至还……憋得太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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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火很大[愤怒]要老婆贴贴才能好,但是老婆不会是来鲨我的吧[小丑]在憋死和被鲨之间睿智地选择了前者

红包继续呀~

第14章

林院判还记得昭王先前受伤,可是特意请王妃前来包扎上药,照理说,应该并不厌恶王妃才对。

且对他这等看似温雅和煦,实则心性冷然之人,不排斥已是难得了。

芳春姑姑抿出个笑来:“殿下对您素来倚重,您说话总比我们管用,您那边劝劝殿下?”

林院判无奈:“我何尝没有劝过,此事也得殿下愿意才成啊。”

他也实在想不明白,殿下既已成亲,又愿意与王妃亲近,为何不肯圆房呢。

雁归楼。

元德将验过无毒的点心端上来,轻轻搁在案几上。

他知道自家殿下在查王妃的底细,王妃虽不至于堂而皇之在点心里下毒,提防些总是没错的。

晏雪摧嗅到清甜雅致的茶香,眉心微动:“是什么?”

元德躬身道:“是王妃亲手所做的龙井茶酥和桃花酥,您尝尝?”

晏雪摧似有些意

外,“她还有心思做这些?”

元德斟酌:“许是王妃想要缓和与殿下您的关系?”

就在这时,派出去的暗卫前来回禀。

晏雪摧头也未抬,待听到人行至近前,漫不经心道:“查到什么了?”

暗卫拱手道:“王妃今日并无异动,倒是那个叫香琴的陪嫁丫鬟回了趟池府,却不是去见其母郑妈妈,而是去见了殷夫人。二人交谈隐蔽,殷夫人还屏退了屋内所有的丫鬟,属下只依稀听得殷夫人似对王妃十分不满,生怕王妃惹怒您,累及整个伯府,又让王妃不要接近您,以免丢了性命……”

晏雪摧眉梢挑起,倒有些意外。

暗卫微微一顿,“还有一句,属下清清楚楚地听到,那殷夫人告诫香琴,说‘别忘了你主子是谁’,至于其他,属下也不曾听得分明。”

元德抚了抚手肘的拂尘,掂量道:“这香琴倒像是殷夫人的心腹丫鬟,王妃反倒像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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