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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嗤笑一声,声如洪钟:“就你这般模样,也配做皇帝?“他话语中的鄙夷毫不掩饰,“整日沉迷酒色,不理朝政,将士饿着肚子打仗,百姓流离失所,你却在这里寻欢作乐!”

霍去病没有开口,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和冷峻的目光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转向尉迟敬德,语气平静:“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处理宫门防务。”

“放心吧!”

尉迟敬德拍了拍胸甲,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骋怔怔地看着霍去病转身离去的背影,看着尉迟敬德那满不在乎的神情,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突然意识到,这些人的眼中根本没有皇权,没有天子,他们看待他的目光,就像看待一个......失败的守城将领。

尉迟敬德对押着李骋的士兵挥了挥手:“带下去,好生看管。”他的语气随意得像是在吩咐处理一个不要紧的东西。

当李骋被拖出大殿时,他最后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尉迟敬德正弯腰捡起地上一个滚落的金杯,在手里掂了掂,随后像是嫌弃般地扔回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从今以后,这个皇宫就改姓姜了。

——-

诸葛亮陪着姜戈站在宫城最高的城墙上,俯瞰着下方仍在负隅顽抗的战局。

皇帝已被生擒的消息尚未传开,那些忠诚的禁军士兵仍在拼死守卫着这座象征着皇权的宫阙。

他们之中,许多人甚至从未踏进过大殿,不曾见过那位他们誓死效忠的天子究竟是何模样。

可此刻,他们正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君主,一个早已腐朽的王朝,挥洒着满腔热血。

姜戈看着一个年轻的士兵被赵匡胤的盘龙棍扫中胸膛,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随即重重倒地。

那样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轻易地消逝在权力的更迭中。

“值得吗?”她轻声问,不知是在问诸葛亮,还是在问自己。

诸葛亮羽扇轻摇,目光深邃:“各为其主,各守其志。只是这主,未必值得他们这般效死。”

又一片血光飞溅,一个校尉模样的将领被赵匡胤一棍打飞了兵器,却仍挣扎着要爬起来再战。

够了。

姜戈从袖中取出喇叭——这是她用系统积分兑换的。她深吸一口气,将喇叭举到唇边。

下一刻,她清越而威严的声音,借助这喇叭,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宫城上空,压过了所有的厮杀与呐喊:

“旧朝已废——”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浴血奋战的将士耳畔。厮杀的双方都不由自主地顿了一顿,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灯笼的光恰好照映在楼顶,将姜戈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她迎风而立,衣袂翻飞,虽未着龙袍,却自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度。

“你们的皇帝李骋,此刻已成阶下之囚!”

宫墙下顿时一片哗然。守军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而松阳军的攻势则为之一缓,给这些忠诚的士兵消化这个消息的时间。

“朕知道,你们之中许多人,甚至未曾见过那深居宫闱的皇帝一面。”姜戈的声音放缓,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你们为他效死,为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忠君二字,是身后家园的安宁,是心中那份军人的荣耀!”

这话说到了许多守军的心坎里,他们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但你们可知道,你们誓死捍卫的君王,在你们饿着肚子值守宫门时,正在殿中饮着价值千金的葡萄美酒?在你们的家人因苛捐杂税而卖儿鬻女时,他正为博美人一笑而挥霍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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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诛心。

守军队伍中开始出现骚动,有人茫然四顾,有人面露愤慨。

“看看你们身边倒下的同袍。”姜戈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们的血,不该为一个不识民间疾苦、只顾自己享乐的昏君而流!”

霍去病适时地让部下暂缓攻势,给这些守军思考的余地。白起指挥着士兵将受伤的守军抬到一旁救治——这是姜戈特意交代的,她要的不是屠杀,是征服。

“放下兵器!”姜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朕,姜戈,以新朝之主的名义起誓:降者不杀!愿归乡者,发放路费;愿继续从军者,一视同仁,共享新朝荣光!”

“你们是英勇的战士,你们的血应该洒在保卫家园的边疆,而不是浪费在这毫无意义的宫墙之内!”

哐当——

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下了手中的刀。

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兵器落地的声音此起彼伏。顽抗的意志一旦瓦解,便如山崩般迅速。

一个老卒跪倒在地,失声痛哭。他哭的不是王朝覆灭,而是那些白白死去的年轻生命。

他上过很多次战场,但还是做不到对死亡漠视。

霍去病挥手示意部下上前收拢降兵。

诸葛亮侧目看向身旁的姜戈,眼中闪过一丝激赏。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姜戈显然已深谙此道。

姜戈放下喇叭,望着下方逐渐平息的战火,轻声道:“丞相,传令下去,厚葬所有战死者,无论敌我。再拨专款,抚恤他们的家眷。”

“亮,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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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再造乾坤。

晨光刺破云层,驱散了笼罩在皇宫上空最后一缕硝烟。染血的青石板已被连夜冲洗干净,唯有宫墙上几处新添的刀斧痕迹,无声诉说着昨日那场惊心动魄的变革。

辰时未至,文武百官已齐聚太极殿前。与往日不同,今日的队列显得泾渭分明。

一侧是以诸葛亮、霍去病为首,气宇轩昂的松阳旧部。

另一侧则是留守京城的旧朝官员,他们衣冠虽整,甚至比平日更加一丝不苟,试图用这最后的体面来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然而,那微微颤抖的袍袖、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以及彼此交换时那充满恐惧、猜疑和一丝侥幸的眼神,无不暴露了他们的惶惶。

有人低声嗫嚅,猜测着新帝会如何处置他们这些前朝余孽,有人则暗自悔恨,为何当初没有早些投靠松阳军;更有甚者,偷偷望向龙椅方向,期盼着能有一线生机。

当晨钟敲响,宫门洞开,百官依序入殿。龙椅上空无一人,这更增添了旧臣心中的忐忑。

“陛下驾到——”

内侍清越的唱喏声中,姜戈自屏风后转出。她未着龙袍,只穿一袭玄色深衣,金线在衣襟袖口绣出简约的云龙纹样,长发以一根玉簪松松绾起。

这身打扮少了几分帝王的压迫感,却多了几分的锐气。

她在龙椅上落座,目光平静地扫过殿下众臣。

“众卿平身。”

声音清越,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

旧臣们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这位新帝没有打算给他们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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