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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郑和,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有时候,我们需要一把利刃,哪怕这把利刃曾经沾过血。”

远处传来一阵孩童的嬉笑声,几个农家孩子正在田埂上追逐打闹。郑和望着这祥和的景象,若有所思。

“大人的意思是...”

“魏忠贤确实是个奸臣,”姜戈将花瓣随手抛入风中,“但他也是个能臣。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对政务、财政都了如指掌。这样的人,若是用在正途上.

..”

一阵微风拂过,槐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附和姜戈的话语。郑和的目光追随着那片飘远的花瓣,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属下明白了。”郑和郑重地拱手,“大人深谋远虑,是属下目光短浅了。”

姜戈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不,三保,你的担忧很有道理。魏忠贤确实需要严加看管。”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若是可以引上正途,大明续命三十年不成问题,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郑和先是一愣,随即会意,坚毅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笑意:“属下必不负大人所托。”

松阳县养了一批小猪,姜戈特意交给了丁一来负责,他年事已高又独自带着孙子。养猪这个工作正好轻松些。猪圈建在县衙后的一角,周围种着几棵柿子树,已经开始结出青涩的果子。

姜戈挽起官服袖口,露出纤细却结实的手臂。她蹲在猪圈旁的石槽边,看着这群吃饭香香哒小猪。小猪们哼哧哼哧地拱着食槽,粉嫩的鼻子沾满了糊状的饲料。

还没有看一会,姜戈就准备动手了。

“大人,这、这可使不得!”丁一佝偻着腰站在一旁,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惶恐。他粗糙的手指不安地绞着围裙边,围裙上沾满了猪食和泥土的痕迹,“怎能让您亲自动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丁你看好了。”姜戈头也不抬,将一柄闪着寒光的小弯刀浸入水中,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这法子能让猪少生病,多长肉。你学会了,往后还能给别人劁猪多挣两个钱。”她试了试刀刃,满意地点点头。

小孩养起来太过费钱,县衙发的虽然有工钱,但是实在不多。姜戈想起昨天在街上看见丁一的孙子眼巴巴地看着糖人摊的样子。

姜戈蹲在猪圈旁磨刀时,周围已经聚拢了不少探头探脑的村民。几个挎着菜篮的妇人远远站着,时不时交头接耳。 网?阯?F?a?b?u?页??????ü???é?n??????②????.??????

“县太爷这是要做甚?”穿蓝布衫的小媳妇踮着脚张望,“莫不是要给猪治病?”

她话音未落,就见姜戈利落地翻进猪圈,一把按住那头最壮实的花斑猪。围观的村民顿时骚动起来,几个孩子吓得直往大人身后躲。

“哎哟我的老天爷!”小媳妇手里的菜篮子啪嗒掉在地上,刚摘的嫩青菜撒了一地,“这、这是要杀猪啊?”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留着山羊胡的老汉急得直跺脚:“使不得啊大人!这猪还没养足秤呢!”他心疼地看着那头挣扎的花斑猪,“再养两个月,起码能多出二十斤肉!”

现在杀了太浪费了。

猪圈里的几头半大猪崽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安地挤在角落。其中一头花斑公猪格外健壮,正用警惕的小眼睛盯着这边,鼻孔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后腿不停地刨着地面。

姜戈正要起身,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头看去,只见魏忠贤提着袍角小跑过来,那张常年养尊处优的白净脸上竟沾着几道泥印子,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大人!这等粗活怎敢劳您亲自动手!\"魏忠贤气喘吁吁地停在猪圈外,尖细的嗓音因为急切而拔高了几分。他眼睛紧盯着姜戈手中的刀具,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衣服下摆已经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姜戈挑眉:“魏公公对劁猪也有研究?”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目光却锐利地观察着魏忠贤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这幸好不是大明,否则在魏忠贤面前提劁猪,魏忠贤肯定会把人大卸八块的。姜戈在心里暗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刀柄上的纹路。

而且大明忌讳杀猪劁猪,把猪都给改名了,这魏忠贤还能对劁猪有研究?

“咱家对此事颇有研究。”魏忠贤说着已经麻利地卷起袖子,露出意外结实的手臂,“这等活计最是拿手。”他腰弯得更低了,“求大人给咱家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恳切,眼神却闪烁不定。

不是对劁猪有研究,是对阉人有研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魏忠贤在心里叹了口气,闻到猪圈传来的臭味,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猪圈里的花斑猪突然发出一声嘶叫,后腿猛蹬地面,泥水溅起老高。丁一的小孙子哇地哭了起来,老人连忙将孩子护在身后,粗糙的大手轻拍着孩子的背。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魏忠贤已经翻过栅栏。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完全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大太监。只见他左手如鹰爪般扣住猪的后颈,右手从姜戈手中接过小刀,手腕一翻一挑,动作行云流水。阳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看好了!”他低喝一声。丁一还没反应过来,魏忠贤的刀尖精准地划过某个部位,猪的嘶叫声戛然而止。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显示出惊人的熟练度。

围观的百姓们发出一阵惊叹。周家媳妇张大了嘴,手里的青菜都忘了捡:“这、这下手这么快!”旁边几个猎户模样的汉子更是看得眼睛发直,他们常年打猎,最是识货,这手功夫没个十年八年练不出来。

姜戈随手抛过一块干净帕子,“既然你这么热心,剩下几头也一并处理了。”她转向目瞪口呆的丁一,“老丁你好好跟魏公公学学。”她的目光在魏忠贤身上停留了片刻,若有所思。

当姜戈和郑和离开时,猪圈里已经恢复了平静。魏忠贤正耐心地教丁一辨认猪的年龄与体质,语气温和得与传闻中判若两人。小孙子蹲在一旁,好奇地摸着已经处理好的猪崽,咯咯直笑。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投下三个和谐的影子。

“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郑和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魏忠贤用袖子擦了擦孩子脸上的泥巴,动作出奇地温柔。

姜戈回头看了一眼。阳光透过槐树叶的间隙,在魏忠贤弯着的背上投下斑驳光影。那个叱咤朝堂的九千岁,此刻正手把手教一个老衙役如何让猪长得更肥壮。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姜戈轻声说,“关键在于,能不能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槐树叶,在指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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