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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

姜戈适时引向第二位。盔甲白袍的少年将军昂首而立,眉宇间尽是未散的傲气凌然。

“这位是冠军侯,霍去病。”

冠军侯的名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亮,见过骠骑将军。”诸葛亮郑重行礼,衣袖垂落时带起一阵微风。按年龄来说他比霍去病年长,但霍去病朝代在他之前啊,还是先贤,所以他此刻行礼。

况且两人的渊源比其他人要深的多,同属汉室臣子。

霍去病抱拳还礼,甲片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他忽然笑了:“你方才叹息,是觉得我死得太早?”

少年这话说得直白,像柄出鞘的刀。

诸葛亮不躲不避。

羽扇的影子在诸葛亮脸上晃了晃:”将军若多活十载......”

历史就此改变,冠军侯的早逝是所有人的遗憾。

连诸葛亮也不例外,说起就止不住的叹息。

尉迟敬德闻言凑过来:“诸葛丞相,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来了松阳县霍去病必不会早逝,等发了工资就好了。”

这句话,他说对了,这个松阳县他也来对了。

得到了想要得信息,诸葛亮轻摇折扇,温润谢过尉迟敬德。

霍去病闻言,眉峰微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果然有好东西,等一会他就要。

“尉迟将军此话当真?”他嗓音清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却又因久经沙场而沉淀出几分沉稳。

尉迟敬德哈哈大笑,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俺老尉迟从不打诳语!你是没看见上一回发工资那东西可神奇.....”他话到一半,忽然瞥见秦叔宝警告的眼神,连忙咳嗽一声改口,“总之来了这儿,阎王爷都收不走你!”

又口无遮拦了。

诸葛亮见状,羽扇轻掩唇角,眼中含笑。他转向眼前这位虬髯虎目的壮硕武将,温声道:“这位将军气度非凡,敢问是?”

“俺是大唐鄂国公尉迟敬德。”

秦叔宝刚走上前来,“大唐秦叔宝。”

“大明郑和。”

见到历史上的诸葛亮,郑和依旧保持着温和谦逊。

像一缕清风拂过,却都未能驱散室内愈发凝重的气氛。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他虽不知这些人的来历,但多年识人的眼力告诉他——眼前这些或威武、或儒雅、或内敛的人物,绝非池中之物。

霍去病已经不耐烦地摩挲着刀柄,甲片发出细碎的声响。他俘虏的那些土匪还在仓库捆着呢,就等着用这些战果向姜戈讨要些好处。

他们这个点该去上工了。

“诸位且慢,再等等。”

姜戈的声音忽然响起,如一缕清泉注入燥热的室内。她依旧端坐在主位,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指尖轻轻叩击案几。

众人脚步一顿。

周瑜手中折扇啪地合拢。本来以为来的是挚友结果是死对头的失落还未散去,此刻眼中却又燃起一丝希冀。

那个总是爽朗大笑的身影,会不会也...

“伯符兄...”他在心底轻唤,指节不自觉地收紧。

会是你吗?

就在这诡异的静默中,吏房内又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普通衙役服饰的男子缓缓进入众人视线。他约莫三十出头,相貌平平无奇,既没有武将的威武气概,也不见文人的儒雅风度。腰间悬着把寻常腰刀,靴子上还沾着新鲜的泥点,活像个刚巡街回来的寻常差役。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钉在他身上。

周瑜的呼吸几乎停滞——不是他期待的那个人。

尉迟敬德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目光在郑和与那陌生衙役之间来回扫视。他粗糙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终于忍不住压低嗓门问道:“三保,这位...您可认得?”

如果说他们之间谁更有可能认识眼前这人,非郑和莫属。

谁让他朝代在目前算是最靠后的一个了。

郑和温和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窘迫。他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差役——粗布衣衫洗得发白,鞋子磨得锃亮,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些许泥土,活脱脱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衙役。

没什么特别的,搜罗了一圈也没和谁对上号。

“恕在下眼拙...”

郑和拱手致歉,袖口的云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不知这位壮士是?”

那衙役局促地搓了搓手,指节上几道陈年疤痕在晨光中格外显眼。“小的是宋代狱卒隗顺,”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现在也是松阳县衙的狱卒。”

本来招聘的就是为了看守那些土匪,职位当然是狱卒。

“隗.

..顺?”尉迟敬德浓眉拧成了疙瘩,求助般望向郑和。

后者微微摇头,这人他不曾知晓。

诸葛亮羽扇轻摇,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不起眼的差役。他注意到此人虽然举止谦卑,但眼神却异常清明,是个分的清是非黑白之人。

霍去病突然嗤笑一声:“姜县令,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找个无名小卒来消遣我们?”少年将军的环首刀在鞘中轻轻颤动,显是已经不耐烦了。

他还要去看那些俘虏,刚刚的诸葛亮还好,现在来一个无名之辈。

浪费时间。

“霍将军稍安勿躁。”姜戈不急不缓地抿了口茶,茶汤在青瓷盏中荡起细微的涟漪,“隗顺虽名声不显,却做过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多少同时代的大人物都做不出的大事情,被一个无名之辈给干了。

周瑜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哦?愿闻其详。”

他就知道姜县令绝不是无缘无故招聘的隗顺,只是具体什么原因,周瑜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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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顺闻言却猛地一颤,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角。他昨日刚偷偷埋下一具尸首,今晨天上就飘下一张古怪的文书,墨迹未干般写着“松阳县衙招聘”。

本以为是神仙之处,不理凡尘之事,可看姜县令的话......

难道...那件事败露了?

“诸位可知...”姜戈指尖轻叩案几,“绍兴十一年冬,临安风波亭...”

诸葛亮羽扇一顿。

“有个大理寺狱卒,冒险将一位将军的遗体背出城外...”姜戈的声音越来越轻,“葬于九曲丛祠旁,以玉环陪葬,橘树为记。”

“岳...!”郑和突然失声,又急忙捂住嘴。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那个佝偻着背的差役,眼前仿佛浮现出《宋史》中那寥寥数语的记载。

一个小人物跟着大人物的退场也在历史上留了名。

没想到此事昨天刚做下,今日就被曝光了出来,万一有人走露了风声...

隗顺的脸色瞬间惨白。他踉跄后退两步,后腰撞上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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