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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此时,我已经解释清楚,你不会再生气。”

头一次,薛溶月在秦津身上感受到十足的压迫感,秦津的目光中无处遁形,也是头一次,她不敢回视秦津咄咄逼人的目光,只能嘴硬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会再生气?”

一道道粗重的呼吸声下,秦津缓缓地笑了:“薛溶月,我远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

薛溶月呼吸一滞,心更加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在宫中,我看着那位亦步亦趋,不知羞耻跟着你的小跟班,明知你绝对看不上他,也不会搭理他,可心中就是不舒服,以至于后来每次见到他都深觉碍眼。”

薛溶月一愣,思绪尚未转过弯来,她不明所以地看向秦津,听着秦津这些可谓是剖开肺腑的言语,指尖在发颤。

秦津将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层窗户纸彻彻底底地撕开:“因为我从来不止将你当作陛下赐婚的未婚妻,也从未想过成亲后与你只度过两年。”

“薛溶月,我从始至终,都只想要与你长长久久。”

薛溶月瞳孔瞪大,目瞪口呆地看着秦津,完全被这句直白的话给砸的晕头转向,可秦津并没有因此放过她,将那颗往日遮遮掩掩的心取出,每一个字都是炽热的:“所以,我厌恶每一个对你居心叵测的人,警惕每一个靠近你的人,会担心你喜欢旁人,会耿耿于怀你口中的两年期限。”

“那你呢?”

“薛溶月,那你呢?”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我,你今日前来,真的只是因为担心我违背签下的约法三章吗?”

“为什么我解释后,你还是会不开心?”

“你今夜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薛溶月指尖

用力地攥紧手中的帕子,秦津迫切的、执着的、压抑的、近在咫尺的质问声令她耳畔嗡嗡作响,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思绪很乱,下意识想要逃避,逃避秦津今夜反常的逼问,逃避这一声声令她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作答的问题。

更逃避心中那道呼之欲出的答案。

她想要起身,可秦津将她极为霸道的圈了起来,秦津宽阔的身躯似是一块烧红的炭火,令她不敢触碰:“让我......让我想想,让我想一想......”

喉结上下狠狠滑动,秦津绷紧的脖颈上青筋更加凸起明显,他深吸一口气,纵使满腔迫不及待,到底还是不忍心反反复复的逼问她。

缓缓直起身子,他退后一步,不再阻拦,看着薛溶月慌忙站起身离去,低沉的声音颤抖,带着浓重请求的意味,最后一次发问:“真的,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告诉我,你今夜到底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薛溶月脚步猛地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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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桌案上摆放着一枚铜镜,将她狼狈离去的身影照的一清二楚,还有身后那道滚烫的视线。

要这样落荒而逃吗?

薛溶月咬着下唇,身后那道直白的目光令她背脊紧绷。她双唇轻轻嗫嚅,想要开口说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身前的门被大力拍响,随即净奴着急恐慌的声音响起:“娘子,不好了,薛府出事了!”

“有人击鼓鸣冤,状告薛家通敌叛国,草菅人命,禁卫军已经前去将薛府围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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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世子超在意那个两年期限的,别担心,小月确认明白好自己的心意后,就会继续开启训狗日记了~[撒花]

第94章 开始修正

夜色低垂,阴云密布,极具危压地盖在长安城上方。长风呼啸宣泄不止,庭院中的老树左歪右斜,被摧残至失了往日的青翠,枝叶垂洒一地。

寝殿内很静,虽门窗紧闭,却难掩外面喧嚣的风声,一盏盏烛火被点亮后下人垂首退下,举止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即便退出寝殿后他们也不敢交谈,彼此对视一眼,又连忙恭瑟瑟地低下头。

沉沉死寂笼罩在寝殿内,如同一根绷紧的弓弦,处处揣着惴惴不安的紧绷。御安长公主拧着眉心,热茶放在嘴边却始终未能入口,呐呐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薛溶月也想要问。

指尖紧紧刺入掌心,尖锐的疼痛却并没有让薛溶月缓过神来,她大脑混沌,思绪乱如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然而事实就摆在面前。

御安长公主派去打探消息的下人脚步匆匆进来回禀,将这场猝不及防的状告事无巨细讲来——

状告之人名叫刘元虎,乃是薛修德的旧部,曾深受薛修德信任,后因贪功冒进被薛修德责罚,一条腿就此落下残疾,再也无法领兵打仗,本在老家桦南县修养,如今千里迢迢入长安,只为揭发薛修德数条罪状。

他跪在京兆府门前大声控诉薛修德数条罪状,不少百姓亲耳所闻,顿时掀起轩然大波,之后便被带入京兆府内。

这数条罪状涵盖许多——

勾结山匪生事、通敌卖国、草菅人命、克扣军饷等,桩桩件件骇人听闻,其中还有一条——利用山匪杀害亲子薛怀瑾,与此同时,被关进执卫司中严加审讯却迟迟不曾开口的高洪锡也终于按捺不住松口招了,供词同样直指薛修德。

勾结山匪,利用山匪杀害亲子。

御安长公主心中五味杂陈,放下手中茶盏,忍不住看向薛溶月。

薛溶月脸色苍白如纸,连往日娇嫩的唇瓣在此时也彻底失去了颜色,她神色恍惚,额上密密麻麻的细汗滚落下来,整个人仿佛是刚从冷水中被打捞起来一般。

嘴唇嗫嚅,御安长公主思来想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更重要的是,眼下还有最紧要的问题压在心头——

刘元虎的状告到底是否为真?

若为真,薛修德死不足惜,可薛溶月该怎么办?

她可是薛家女。

她是薛家女,薛修德所犯下的种种罪行她一个不受待见的女儿如何能够左右,又怎么会参与其中,可她......是薛家女。

若为真,薛家必然要因薛修德而遭受灭门或株连之刑罚,到时候薛溶月该如何是好?

即便她与秦津被陛下赐婚,可婚期定在明年开春,如今婚事未成,一旦薛修德获罪,陛下还会放任她独善其身吗?

这个问题,御安长公主暂时得不到答案,薛溶月也得不到答案。

外面阴云密集,长风不止且越发激烈了起来,夜风不断撞击着门窗,丝丝缕缕的钻入,潮湿冷意贴着肌肤,令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薛溶月心中很乱,指尖在发抖,一股股沉闷的窒息涌上喉咙,让她完全说不出来话。

思绪一会纠缠在薛修德勾结山匪杀害亲子的状告中,一会又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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