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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薛溶月一夜好眠,起身时得知秦津正在院外等候,便马不停蹄的梳洗妆扮,跑了出去:“秦津!”

“在这。”

秦津声音沙哑,打断了薛溶月的东张西望。

薛溶月循声辩位,转身走过来:“听说你早早就过来了,怎么醒这般早,昨夜没有睡好吗?”

秦津抬眸看了她一眼:“看来薛娘子昨夜睡得很好。”

“还不错。”

薛溶月道:“我喝了酒,总是很快便能安睡。”

秦津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薛溶月歪头试探地问:“你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指节无意识地收拢又松开,秦津移开视线,若无其事说:“广晟不清楚你的口味喜好,将我叫来的。”

薛溶月不疑有他,好奇地问:“那世子便知晓我的口味喜好?”

秦津面色一僵,稍纵即逝,低头,又开始踢地上的鹅暖石。

薛溶月见状冷笑一声,双手抱怀,故意学着他从前的语气:“薛溶月,不~准~你~以~后~再~去~窥~探~我~的~私~隐~!”

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实在是太惟妙惟肖,秦津冷淡的面色顿时没有绷住,偏头失笑:“我可没有窥探你的私隐。”

薛溶月不信:“那世子为何会知晓,还是说世子是在胡编乱造?”

秦津看着她:“我们好歹也在皇宫中同吃同住几年,清楚这些难道不是理所当然。”

薛溶月撇了撇嘴:“你敷衍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那时你我才几岁,如何能记得这些?”

秦津漫不经心道:“那是你记性不好。”

“装、装、又装起来了。”

薛溶月冷笑,反唇相讥道:“世子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都是在上书房里隔三岔五被太傅罚抄打手心的人,谁还不清楚谁的德行?这话骗骗外人也就罢了。”

秦津郑重澄清:“我被罚

抄打手心是因为顽劣、逃学、不听教诲,可不是因为记性不好,背不出来文章。”

薛溶月顿时有些恼怒:“我那是、那是没有用心思去背,太傅都说了,我很是聪慧,只是没有将心思用在读书上!”

秦津无情拆穿:“太傅对谁都是这么说,哪怕是溪南王府的嫡次子。”

溪南王妃因生产时遭受到了惊吓,一度难产,生了两天两夜,诞下的嫡次子谢途安因此生来痴傻,生活难以自理。

薛溶月听得脸都绿了:“你胡说八道!”

秦津怜悯地看着她:“薛娘子,现在能将三字经完整背出来了吗?”

“我当然可以——”

话说到一半,薛溶月终于反应过来秦津这话是在嘲讽她,而非真的询问,勃然大怒:“秦津,你个王八蛋!”

归来的广晟见状都蒙了。

怎么好端端的,世子与薛娘子忽而又吵起来了?难不成兄长其实并没有骗他?

可为什么世子明明被骂了,却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没有了前段时日心事重重,苦大仇深的压抑。

薄唇微翘,秦津侧身躲过薛溶月砸过来的石子,广晟也连忙上前,分隔战局:“世子、薛娘子,早膳备好了,可要移步正厅?”

愤愤瞪了秦津一眼,薛溶月将脚步踩得很重,气冲冲地走在前头。

秦津没忍住又笑了一下,慢悠悠跟在她后面。

毕竟是贵客,府上的厨子得了信儿,准备的膳食应有尽有,尽善尽美,还特意煮了两碗醒酒的粥,里面竟然还放了薛溶月最爱的酸脯。广晟道:“这粥是世子昨夜便吩咐厨房熬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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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溶月喝了两口,配着酸甜的果脯果然浓稠开胃:“你竟然真的这般清楚......”

她目光生疑,似真似假地感叹:“世子这样清楚,令我很是不安啊。”

秦津闻言剑眉微挑:“为何不安?怕我在你的膳食里面放巴豆还是毒?”

这些手段,都是薛溶月曾经用在秦津身上的。

她闻言不免有些讪讪:“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不都说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世子你昨夜可是答应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会反悔的对吧。”

秦津搅动着碗里的粥。

见他不语,薛溶月急了,刚欲开口质问他是不是要说话不算数,便听秦津低低应了一声,复又问道:“昨夜为何来找我?”

薛溶月神色自若。

来找秦津,本是源于系统的特殊任务,不过来之前她也意识到了此行的唐突,早早便想好了说辞。

她抬眸看了眼左右,秦津挑了挑眉,随即令在正厅伺候侍奉的下人退下。

薛溶月这才开口:“世子应当知晓长安城的书斋中正在售卖一本名为《霸道世子轻点宠》的书?”

汤勺砸进碗中,秦津眉心狠狠一跳,反应过来后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我我为何会应当知晓?!你别血口喷人,我不清楚、我没有买过、更没有看过!”

薛溶月一愣。

之前烧书时,净奴不是说秦津看到了这本书,难不成是他已经忘记了?那为何又会如此激动,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压下心头的狐疑,薛溶月将锅甩在净奴身上:“这本书是我听净奴说,不论是里面的内容还是人名都与你我二人大为相似,这才买回来一观,果真有许多地方极为相似。”

“是、是吗?”

秦津佯装不知,又没有忍住开口确认道:“你买这本书只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薛溶月果断点头,转移话题:“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与世子通个气,看是否是身边的下人编造而出,毕竟里面的一些行径一看便是有迹可循。”

秦津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薛溶月见他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知这到底算不算是糊弄了过去,正在踌躇之际,忽而又听秦津不死心地确认:“果真吗?”

“什么?”薛溶月微愣,还以为他是在说身边下人编造一事,刚想点头,便见秦津目光直直望过来,抿唇说道:“你买这本书只是因为净奴提及与你我相似......而已?”

“对、对啊。”薛溶月见他执着这个问题,不禁有些心虚,“那那那那不然呢!”

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秦津攥着汤勺的手用力搅动着碗中的粥,愣是将好好的一碗米粥搅拌成了浆糊。

薛溶月咽了咽口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是猜出了她买书的真实用途?

秦津纠结:真的只是因为相似,买回来作对比吗,之前都是他想多了吗?

秦津不死心,迟疑片刻后问道:“为何那夜你命净奴烧书时说,自己再也不会研究这些书了?”

薛溶月:“......”

薛溶月:“......你都听见了?”

秦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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