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玉不禁眯了眯眼,待白鹤眠离去后,他才看清来人,顿时嘶吼一声:“秦津!你为何没有被执卫司抓起来,你还敢来见我?!”

秦津双手抱怀,闻言,剑眉轻轻一挑:“我为何不敢来见你?我说了,我等你不放过我,只可惜,你太没用了。”

这轻描淡写的话语瞬间激怒柳如玉,他仿佛又回到那日被秦津胖揍两顿,却无能为力还手的时候。

他咬牙切齿道:“秦津,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薛溶月闻言,不由“啧”了一声:“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没有看见吗?同样都打了你,你别光不放过他,倒是也不放过我一下啊!”

薛溶月不满。

怎么连寻仇都只顾着秦津,而忽略她?

她的鞭子难道抽的不疼吗?

柳如玉确实被秦津吸引住了全部目光,直到现在才发现一同走进来的还有薛溶月。

阴测测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如今死到临头,柳如玉也无甚好怕的,当即怒斥:“一对奸夫淫.妇!”

薛溶月:“?”

秦津:“......”

到底读没读过书,有没有文化?

薛溶月愣是被气笑了:“怪不得你出身官宦世家,却连诗词还要抄寒门子弟,奸夫淫.妇这四个字是这样用的吗?”

柳如玉再次被戳到肺管子,脸涨得通红,“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最终咬牙怒道:“难道不是吗?你明明就要与我定亲,却整日与秦津出双入对,还敢说你俩没有奸情!”

柳如玉还欲痛骂,一盏滚烫的茶水便泼到了他脸上。

秦津眉眼冷酷,轻飘飘的话语令柳如玉心中发颤:“舌头若是不想要,那就别要了。”

滚烫的茶水烫着脸上的伤痕,柳如玉浑身一激灵,瞬间惊醒过来。

看管他的燕卫白鹤眠本就是个心肠狠辣之人,更是恨他入骨,隔三差五便会对他用刑,虽说他此次确实在劫难逃,但若继续激怒秦津,恐怕死前更少不了折磨。

见柳如玉老实下来,薛溶月笑眯眯上前:“你可知为何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想必今日一过,柳郎君便要名满长安了。”

在瞥见薛溶月唇边的笑时,柳如玉不自禁想起那日在枕金书斋中,薛溶月不阴不阳的话语。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再次被愤怒填满,挣扎着想要扑向薛溶月:“贱人,是你害的我,你这个毒妇!!”

薛溶月被柳如玉的气急败坏取悦。

若是收拾了人,却不被知晓,那还有什么乐趣?

郁闷几日的心情好转,她抬手狠狠甩了柳如玉一巴掌,由衷地笑了起来:“我只是将你的罪行公之于众,怎么能叫害你?那些恶事可又不是我命你去做的。”

吹了吹掌心,她笑的狡猾,弯起的眉眼像一只得逞的狐狸,莫名有几分灵巧可爱。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í????ü???è?n???????2????????????则?为?屾?寨?佔?点

抬手灌了一口凉茶,秦津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可憎!

简直面目可憎!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

瞧见薛溶月得意的笑,柳如玉呕的喷出一口血,双目赤红:“你我即将结成良缘,你却如此害我!”

掌心沾染上血污,薛溶月一脸嫌恶的寻找手帕,想要将血污擦去,已无心理会他。

柳如玉更加怒恨,一双细眸森然阴鸷地转动,忽而话锋指向秦津,他狞笑起来:“秦世子,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你也敢亲近?!我就等着你来日跟我落到同一个下场!”

说罢,他抬眸看向秦津。

他不信秦津听到这话,还能坐得住!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鲜血再次从鼻腔中喷出,柳如玉眼前发黑,险些气晕过去——

秦津压根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行至窗边,吩咐守在外面的燕卫端来净手的水,放在薛溶月跟前。

这还不算是奸夫淫.妇吗?这时候要紧的是薛溶月手上干不干净吗?

薛溶月甩了他一巴掌,他尚且还没有喊疼,这二人倒是先嫌弃起他的血脏,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津叹了一口气。

他也很无奈,这一切都只是为尽快办案。

-----------------------

作者有话说:真的奉劝大家不要中午步行出去,还是不舒服啊啊啊啊,河南怎么现在变成火焰山了[化了]

第37章 不为人知

“你们两个到底来干什么?”

怒瞪着秦津,柳如玉强压心头恼恨,沉声问道。

他虽蠢却也清楚,秦津与薛溶月踏进执卫司中见他,不可能只是为了落井下石看他笑话。他没有那么大的脸面。

柳如玉对秦津,除却愤怒,其实一直都持有无法言语的妒恨。

他也无法不对秦津产生妒恨。

同为长安城的世家子弟,秦津却显然与众不同。

不止是高贵的出身,在这“满城遍金玉,豪奢十万里”的长安,他哪怕出生官宦世家,祖父已然名列长安,他却仍要不情不愿披着层儒雅的外衣来维系表面风光,而一出生便显耀风流的秦津却活得随心所欲,他的恣意张扬无时无刻不在刺疼柳如玉的

双眸。

他永远忘不掉,在因找人代写功课被祖父发现,大骂他朽木不可雕也赶去府门前罚跪时,漫天大雪盖住他瘦小的肩膀,摇摇欲坠时,身后是秦津悍拔挺直的身躯披着墨金大氅,与友人肆意策马在长街时,那无意中撇过来的一眼——

冷漠、狂恣,还有融进骨血中的矜贵。这是柳如玉穷尽一生也无法展现出来的一面。

就如同此时此刻。

秦津双手抱怀,一如既往的立在骄阳下,纵使姿态松弛懒散,可身上每一寸蓬勃的、恰到好处的线条都有一种身处高位的矜贵,这是光明坦荡的底气。

而不论是当年被驱逐府门外,在雪地中罚跪的他,还是如今身陷牢狱的他,在秦津面前永远自惭形愧,矮上一头。

狼狈的垂下视线,柳如玉胸膛在喘息声中剧烈起伏。

薛溶月洗净了手,转过身,目光也落在秦津身上。

系统明确说明,她们这些存在于书中的角色,也有原著不曾书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那秦津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又是什么?

薛溶月忽而想起几年前在茶楼中,手帕闺友曾兴冲冲向她提起的一桩戏闻。

“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父母私语,说秦津并非定安侯夫妇所生,她的母亲虽是名门闺秀,却行为不检,与人苟且行出有违伦理之事后,生下了秦津。”

“也不知是真是假。你瞧,现下秦津都不怎么进宫了,据说太后得知此事后,极为不喜,连带着对秦津也多有苛责,我瞧他好日子是要到头了,说起来倒也有几分可怜。”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