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1


“此话当真?”

“这诗作于三年前,由御安长公主命人抄录,盖有长公主私章,大人请看!”

学子神情悲愤,快步呈上诗册。

王铭恪眉头紧皱,接过定睛一看,果然见诗册上盖有私章,诗册扉页提着日期,正是三年前。

他脸色沉了下来。

王氏终于反应过来,惊怒不已:“你敢污蔑我儿!”

复又转首看向王铭恪,王氏急道:“大人,二郎才名长安人尽皆知,定是此人心怀妒恨,刻意诋毁!”

刘行也迟疑上前:“大人,此事不能武断,王夫人所言不无道理。”

闻言,学子与二人分辩起来,僵持不下时,忽听四面八方传来脚步声。

众人回首,只见执卫司将书斋团团围住,曹明煜身穿官服,腰间佩剑,阔步行进。

王铭恪一惊:“曹大人,你这是?”

一礼毕,曹明煜沉声道:“奉旨捉拿罪犯,柳如玉!”

-----------------------

作者有话说:下一章感情戏,来看小情侣谈恋爱~

下一章预告:

柿子阅读《霸道世子爷轻点宠》

以后更新暂定晚上如何?晚上十一点五十[害羞]

第32章 出大事了

“救我!救我,柳家郎君要杀我!”

捆绑在手脚上的麻绳被卢隽割断,李禧赤足踩在地面上,跌跌撞撞冲出西院。

双腿发软,她死死咬着唇,喉咙处呛出厚厚血沫,却始终不敢放缓脚步,生怕慢下一步,就会被仆役追回去。

“救、救我……”

她一路逃出暗巷,踉跄着拐过街角,在瞥见显眼的官服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抓住为首的曹明煜与王铭恪的衣袖:“大人,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曹明煜皱起眉宇,不怒自威:“天子脚下,何人如此大胆?”

眼泪滚落,李禧声音发抖:“柳家二郎,柳如玉!他囚禁我……他会挖人眼珠,就在……”

胃里翻腾,她几欲要呕出来。

“夫人!”

同行之人不由哗然,面面相觑,可见惊疑之色。匆匆追过来的王氏乍然听见这番话,指尖颤抖如秋叶,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眼皮一翻,人便直愣愣的仰躺过去。

王铭恪眼神一凛,与面色凝重的曹明煜对视一眼,脚步匆匆朝李禧所指方向袭去。

巷尾茶楼,临窗雅间。

指尖执着一枚圆润黑棋,薛溶月慵懒目光自不远处乱成一团的院子中收回,将黑棋轻轻落在棋盘上。

“世子,该你了。”灿阳在她的眉眼间落下细碎光影,她看向对弈的秦津,清亮杏眸中暗含打量狐疑。

今日的秦津好似有些古怪。

——她到底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刻意避开薛溶月的视线,这个念头在秦津心头盘旋。

他伸手去取白棋,奈何心绪不宁,不慎撞动棋篓,玉石撞击声在寂静雅阁中显得格外清脆。

猝然回过神,感受到身前射来的灼灼注视,他呼吸有一瞬错乱。不待他落子,忽听身前薛溶月轻笑。

盈盈笑着,她手撑桃腮,似带探究:“看来世子今日,心不静。”

“她是心悦我,但性情使然,又羞于表达。”

清淡梨花香拂过鼻尖,突出的喉结上下一滚,秦津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那夜广晟的话语,目光仓促移开,没有在薛溶月身上再多逗留半刻。

将白子扣在棋盘上,秦津维持面上平静:“卢隽是你的人?”

底下喧嚣不停,服用过洛石散的柳如玉被执卫司从柴房中被押送出来时,墨发披散,神色疯癫,忽而对空地又拜又跪,状似疯魔。

执卫司从柴房中将两座书架搬出来,上面琳琅满目的眼珠看的人心惊胆颤,不少书生儒生扶墙呕吐,哪怕隔着几间门户,也能听到王铭恪的怒斥,王氏抱着柳如玉哀嚎不已,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薛溶月满意地勾起唇,落下棋子:“准确来说,是被我收买的人。”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只要洒下去的银子足够多,何愁买不了效命的人?

骆震这段时日着实辛苦,既要收集柳如玉私设暗娼院子、地下赌庄等有违律法的确凿证据,还收买了柳如玉的心腹小厮,得知他不仅食用朝廷禁药洛石散、喜好人眼的恶事。

只不过她没有料到,短短几日,柳如玉便又胆大包天掳来百姓,要在今日挖眼行恶。

好在一切有惊无险,李娘子在卢隽的帮助下逃出生天,柳如玉伪善的面孔也得以在众人面前被揭开。

这些罪名,随便一条都可以令柳如玉万劫不复,乃至整个柳家都要被牵扯,让她能好好出口恶气的同时,顺理成章阻止这桩婚事,摆脱柳家人。

还能趁机探查清楚柳如玉与玄衣人之间的牵扯。

“不过,”薛溶月目光凝在阁下一名义愤填膺的学子身上,不屑道,“倒是没想到,他竟连才名也是作

假。细细一想也是,他在长安城中一直中庸无为,怎么就忽而开窍,才名突显。”

秦津声音冷淡:“纵使柳如玉作恶多端,但你命骆震将证据交给曹明煜,这时定然瞒不住,他必定会疑心你。”

柳眉轻轻往上一挑,薛溶月未语,一双杏眸盈盈看着他。

秦津见她不语,灼灼目光又紧盯着他不曾消退半分,顿感不自在,轻咳一声:“有何不对?”

薛溶月盈盈一笑,话语拖着长长的腔调:“世子这是在关心……提醒我吗?”

“我只是担心你行事无忌,会拖累我。”

秦津眉头拧紧,神色似有几分不耐,却始终避开她的视线。

薛溶月轻笑一声。

指节悬在棋盘上,白玉棋子迟迟未落,秦津素日桀骜随性的眉眼处浮现出淡淡迷茫。

她怎么笑了,是在笑什么?

她听到这话不应该生气吗?

这话有什么值得发笑的地方吗?

还是说,他……提醒关心她就这么值得被她高兴?

“那位小娘子本就是高傲之人,心悦世子,也不会宣之于口。”

广晟的话忽而再次响在耳畔,震耳欲聋。

秦津被震得心神发颤,白玉棋子自指尖滑落,掉在棋盘上,击散了排兵布阵许久的棋局。

薛溶月顿时心疼:“哎呀,我快要赢了!”

她装不下去了,瞪秦津:“你怎么回事,一直心不在焉的,连个棋子都拿不稳。”

话语稍顿,她试探地问:“有什么心事不成?”

秦津垂目不语,面色冷淡,唯独一双耳朵红的几欲烧起来。

他忽而抬头:“你今日为何要将我约过来?”

今日天刚亮,净奴便送来一张字条,熟悉的簪花小楷只有一句简洁的话语—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