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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教你拥有化干戈为玉帛的能力》,《霸道世子爷轻点宠》,《低头是为了最好的进攻》。

而薛溶月正捧着一本《三百个化敌为友小妙招》看的认真。

净奴险些给跪了,颤颤巍巍地问:“娘子,到底谁又刺激您了?”

薛溶月不语,看书看得眉头紧皱。

净奴哭丧着脸:“或者奴陪您去道观,咱们去驱驱邪,您别这样,我害怕……”

“啪”的一声,打断净奴未完的话。

薛溶月面色大变,将手中的书扔出去老远。

对上净奴诧异的目光,她说话都罕见的结巴:“这这这这、这本书卷是谁撰写的,疯了吗!什么叫当讨厌的人喋喋不休时可以上前掐住他的脖颈狠狠亲上去,堵住他的嘴?!”

薛溶月惊魂未定,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去推搡净奴,“你看看,是不是我真

的疯了,不认识字了。”

净奴颠颠跑上去,翻开一看,不明觉厉地点头。

薛溶月只觉荒唐,脑海中不由分说浮现出一幅画面……

浑身打了个冷颤,她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写这本书的人应该拖出去杖毙,胡言乱语!”

净奴见她激动,将这些摊开的书一并收拾起来,锁在梳妆台上的匣盒中:“娘子别看了,这些书都是胡说八道的。”

仍有些惊魂未定,薛溶月将软枕抱在怀中,闻言深以为意,却又不禁苦恼。

她虽了解秦津,可却实在不知该如何攻略男人。

新的攻略任务【一个月内,攻略进度达到10】已经发放,为了性命,她满腔愤怨随着时间推移已经无力生恨,尊严骄傲屈辱暂且不顾,本想找些“武功秘籍”学习一下,没想到却寻到了歪门邪道。

思索无果,薛溶月决定不耻下问:“净奴,我帮一位闺中好友问问,怎么做,才能让讨厌你的人爱上你。”

净奴不假思索:“找一头驴。”

薛溶月不解:“找驴干什么?”

净奴答:“把他的脑子踢坏。”

“……”

薛溶月恼怒:“我跟你说正经的!”

净奴无奈,朝薛溶月投去一个“你不对劲”的眼神,随后认真思索,谨慎作答:“要想让讨厌我的人爱上我,应该先改善他对我的看法,想办法扭转他对我的偏见敌意,并且让他感觉到我的转变和释放出来的善意。”

很有道理。

薛溶月跳下软榻提笔记了起来。

“第二件事,彼此了解,建立信任,只有共同话题,彼此信任,才能共存。”

薛溶月催促:“还有吗?”

“第三件事,美色吸引。谁不喜欢美丽美好的人事物?打扮漂亮,多肢体接触多独处,不怕他不小鹿乱撞。第四件事,创造些独属于两人的秘密以及美好回忆……”

薛溶月提笔“唰唰”写了两大页,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顿时心下大安,小心晾干存放起来,面对净奴犀利目光,还不忘讪讪解释:“我改天就拿给闺中好友。”

手握秘籍,薛溶月对攻略秦津这个终极任务胸有成竹。

并没有让她多等,翌日傍晚,秦津便从执卫司中被接回御安长公主府。

入夜,薛溶月揣着秘籍,敲响了秦津的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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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看《霸道世子爷轻点宠》,我去偷过来[竖耳兔头]

第17章 糖衣炮弹

“太后命老奴问世子,此事是否世子所为。”

酉时末刻,执卫司府门外。

倦鸟掠过湖面,披染碎金,檐角亮起的花灯略输三分海棠红侵染的云霞,落日过林,春风撩拨,在青砖白瓦烙下流动的金斑浮影。

夕阳为秦津英挺的身姿裁剪出一道修长暗影,玉冠披上一抹金,浮光在他高挺鼻梁上跳跃,他浓密卷翘的眼睫微垂,在眼睑下方落下一片落寞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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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津神色似有一瞬木然,仅沉默须臾,便恢复如常,他拱手玩世不恭的冲宫教嬷嬷笑道:“嬷嬷明鉴,杀人便也罢,可开膛破肚哪里是我能干出来的?我恐血,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久经沙场,杀伐无数的定安侯生出恐血小儿,这在当年的长安城里是津津乐道的笑闻,但即便如此,宫教嬷嬷也不能放下心来。

谁说开膛破肚就要亲自动手?

她语调加重,含警告斥责:“太后言,世子顽劣乖戾,行为放浪不堪,若再不克己慎行,恐丢家族脸面,命世子每月初一十五必须进宫面思己过,不得有违。这段时日定安侯府也不用回了,暂居长公主府。”

秦津面色如常,他早已对这些责骂习以为常:“谨遵太后懿旨。”

宫教嬷嬷欲离去,临走时意味深长地说:“世子需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勿要让祖上蒙羞……父母蒙羞。”

低垂的眼睫遮挡眸中一闪而过的厉光,秦津隐在衣袖下的手背青筋暴跳,他垂首,依旧维持平缓嗓音:“多谢嬷嬷教诲,我永世不忘。”

宫教嬷嬷满意的乘车离去,独留秦津伫立在执卫司外。

最后一片云霞在驱逐间无力消散,漫漫长夜吞食青山阁楼,渐渐将整座长安城拉进樊笼。

秦津的身影被灰暗吞没,夜寒披肩,他抬头愣愣望着那轮遥远的明月,直到阴云聚堆,方才抬步在夜色下穿行。

薛溶月特意等夜色浓重时,方才揣着她的“武功秘籍”朝秦津院子行去。

与御安长公主对饮时,有下人来禀,秦津已经入府,今夜御安长公主醉酒,定然无暇前去过问。

她趁这个时机,先用一套“我是为了坑秦津才第二次主动去找他”“为了坑人而主动并不丢人”的自洽的逻辑说服自己,才屈尊降贵前去找秦津分析利弊,引诱他上钩。

本想以长公主的名义支开院中侍奉的下人,不曾想,到秦津暂居的院落时,院内昏暗无光,屋内不见明亮,本该侍奉左右的奴仆也不知踪影。

若不是亲耳听到下人禀告,薛溶月都要以为秦津还没有从执卫司中回来。

行至屋门外,薛溶月抬手叩了叩门。

风过林稍,落下簌簌响声。

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动静,无人应答。

睡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薛溶月不愿出师不利,当即大力持续拍门。

揉着肿痛的太阳穴,秦津烦躁睁开眼。

他醉酒回府后特意交代下人不许打扰,如今才刚合上眼,叩门声便响起,本不欲理会,却越演越烈。

无奈坐起身,他脑袋还晕乎乎的,行至门前,开门时还在想最好是有天塌下来的大事,门开后,薛溶月那张不施粉黛的脸在他猝不及防下跃入眼帘。

秦津手一抖,下意识抬头望向天——

不会吧,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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