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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地污蔑我!”薛溶月瞪大双眸,耳尖因恼羞成怒而泛红,“秦津,此事你与我都是……”

话尚未说完,便听屋外传来脚步声,薛溶月言语停下,眼睫不可控制颤动一瞬。

正堂屋门被打开,执卫司燕卫踏进来,沉声道:“薛娘子,请。”

该来的总会来的。 W?a?n?g?址?发?布?Y?e?ì???????€?n?2??????5??????ò??

面色沉沉,薛溶月轻吐一口浊气,没有再拖延啰嗦,冷脸饶过秦津,跟随燕卫离去。

燕卫并未将她带去地下牢房,而是去往开辟出来的一间柴房用于临时审问——

温和,有所顾及就是好消息。

咬了咬发颤的舌尖,疼痛令她神智清醒,她脚步未停,目不斜视地踏进那间散着细尘霉气的柴房。

血迹斑斑的刑具摆满曹明煜身后,有些尚未清理干净,尚存皮肉,看得人呼吸一滞。

曹明煜坐在主位,抬手淡道:“薛娘子,请坐。”

瞥了一眼残存污秽水渍的椅子,薛溶月眼眸流露出几分毫不掩饰的嫌弃,冷声道:“换把新椅子来。”

沉默片刻,曹明煜眼皮扫过身侧,便有燕卫领命,搬了一把擦拭干净的椅子过来。

曹明煜道:“身处执卫司之人,心中无一不是煎熬。我便不再与薛娘子客套,开门见山了。”

薛溶月神色自若:“请。”

“据店家和食客所述,昨夜薛娘子领了一名女奴和一名护卫入酒肆,那名女奴倒是一直跟随薛娘子,可护卫却在之后不知所踪,我今日登门,也未见此人。薛娘子可否告知我,护卫去了哪里?”

“你说骆震?”薛溶月似是思索了一瞬,开口道,“他昨夜确实护送我去了酒肆,可既已到酒肆,我也不需他伺候,还拘束他作甚,任他自己潇洒去了。”

挑动着用以严刑逼拷打的火盆,曹明煜漫不经心道:“薛娘子倒是体贴下人,你在酒肆中没有护卫就不怕遇险吗?”

“但凡熟悉我之人便知,我一贯如此。至于遇险……”薛溶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明煜,“这里可是长安,有执卫司日夜巡查,在宾客满堂的酒肆中能遇到什么危险?更何况我身边还有女奴侍奉。”

昨夜人多眼杂,执卫司既已审问过店家和食客,知晓骆震中途不见,那想必骆震带着钟愿离去的事情也瞒不住,也正因此,她的说辞更加天衣无缝。

骆震教训王金虎这件事本身就说不清楚,如果坦述后被曹明煜一口咬定是骆震失手将王金虎打死,那她与骆震就真成了替罪羊。

而只要她与骆震供词一致,咬死不认,没有证据曹明煜也无可奈何。

手上动作一停,曹明煜闻言抬眸看过来:“那他今日为何不去薛府当差,难道是还没有潇洒够吗?”

“曹大人若问这个,我还真的知晓。”无视满屋刑具,薛溶月从容道,“今日是骆震生辰,我允他休沐,他自然不会在府上。昨日辰时我还按照惯例赏给他五两银子用以过生辰,这笔银子是从账上支的,曹大人可以派人去府上查看。”

骆震是她从人伢子手中买下来的,他无父无母,生辰还是她给定下的日子,虽然近日事忙,她这次没有打算准骆震休沐,但银子确实于昨日辰时递到骆震手中。

曹明煜挥了挥手,便有燕卫退下,骑马赶去薛府。

他继续问:“那薛娘子可知此人今日会去何处?我派属下前去此人家中搜查,未能寻到踪迹。”

“这我就不知晓了。我虽掌管府上事,却也不是连下人休沐去何处都要过问,还是等曹大人找到他,自个儿去问。”

曹明煜嘲讽道:“那薛娘子彻夜未归去了何处?总不能这也不知道吧。”

薛溶月不慌不忙:“昨夜我醉酒又临近宵禁时辰,便去了附近的私宅小住一晚,难道此举有违律法不成?”

曹明煜见她撇得干净,不禁冷笑:“如此说来,薛娘子还真是清清白白,直到被我堵在府上才知王金虎已死吗?”

本以为薛溶月会秉持方才的天衣无缝,却不想,只见她眉头拢紧,似是有些犹豫,缓缓道了一句:“是也不是。”

曹明煜不禁反问:“此话何意?”

垂下眼眸,薛溶月心中冷笑。

秦津不肯与她联手,不过因这把火还没有彻底烧到他身上,他有恃无恐。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帮他引火上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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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哥横空出世

小月:咱俩联手,不怕与全世界为敌。

秦津:?我为什么要与全世界

为敌。

小月:嘿嘿我帮你呀。[亲亲]

下一章预告:小月未婚夫要出场喽,谁会破防呀?[狗头]

第15章 未婚夫婿

“路过坊间时听见几句闲言碎语,只是那时未曾料想过此事会与我扯上瓜葛。”

雪白指尖覆上太阳穴,薛溶月有些头疼,似是不知该不该细说。

眼眸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曹明煜身子往后靠去:“什么闲言碎语,薛娘子但说无妨。”

叹了一口气,薛溶月缓缓开口:“在马车上,偶然听到在朝食辰肆摊位上用膳的铁匠议论此事,其中一人说他昨夜看到了贼人行凶。”

“什么?!”

一名燕卫失声起身,曹明煜也不禁收敛起散漫的姿态。

“我多听了两耳,那名铁匠说,瞧见王金虎从胡同中爬着想要逃出去,当时他已被打的鼻青脸肿,最终还是被凶手拽了回去。”

“铁匠说真凶是名郎君,撑着一把伞,虽看不清相貌,却可见锦衣鹿靴,定是出身富贵。若不是引火上身,我本不欲多言,说多事多,毕竟……”

被打的鼻青脸肿说明有仇,又是出身富贵的郎君。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定安侯世子的身影,燕卫欲言又止地看向曹明煜。

薛溶月面上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苦恼:“毕竟昨夜酒肆里的争执我也亲眼所见,此话若从我口中说出,不论真凶到底是谁,都惹是非。”

曹明煜倒不疑心她此言。

薛家娘子与秦世子的恩怨人尽皆知,此言一出,若凶手真为秦世子,那这梁子可就不再仅存二人之间,要上升至整个薛家与秦家。

若凶手不是秦世子,那薛家娘子此番言论不免让人揣度是在故意诬陷栽赃。

这桩命案闹得人心惶惶,已经不再是可以用来落井下石的小事,一言一行都须谨慎。

只是……

一双鹰目盯住薛溶月的瞳孔,曹明煜沉声怀疑道:“既然是薛娘子偶然听到的,你又为何知晓那几人是铁匠?”

柴房偏居一角,寂静无声,只能远远听到几声自地下牢房传来的惨叫求饶,顺着刑具流淌的鲜血滴落在火盆中,“刺啦”一声,被火舌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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