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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想法——

那些所谓的原著剧情并非一定会上演,如今更因出现不得而知的偏差,她的生活早已脱离原著走向。

既然如此,那......

掀开轩帘,薛溶月目光自长街蜂拥的游客行人中游移。

那可以确定,溺亡一事定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这个导致意外发生的偏差。

四日前赴宴时,净奴仔细排查道观暖阁,将可能会被动手脚的熏炉调换,在张翁喊冤时,她派去守在外围的护卫也抓到形迹可疑的道童,因此引出徐氏。

可后来,为引蛇出洞而扮成她的净奴,却一直未寻到脖颈处有黑痣的丫鬟。

虽然可惜,但好在眼下也并非毫无头绪,幕后之人若真利用徐氏母子生事,那破局的关键仍在二人身上。

......那些蒋施彦言之凿凿,她却从未收到见过的书信。

目光落在琼林阁上的鎏金牌匾上,薛溶月话音一转,哼道:“琼林阁胆子真不小。去,拿着这锭金子告诉店家,半个月后,我还会派人来取步摇,花样要新,做工用料要比那支海棠步摇还要好上百倍,否则我绝不与他们善罢甘休!”

净奴应声,复返后询问:“那我们还去酒肆吗?”

“拿上拜帖,我们去御安长公主府。”

轩帘落下,最后一丝话音消散于翠绿枝头,迎着红日,鸟雀将坊市的喧闹抛之于后,跟随香木马车远行。

“薛娘子,这边请。”

一行人穿过粉桃茜纱游廊,女官双手交叠放于腹前,垂首在前引路:“殿下一直惦念您,多次派人去府上探望,那时您尚在晕迷,一直未能见到。如今得知您登门,心下欢喜,只是被宫人绊住了脚,便请您先去汀兰水榭小坐片刻。”

“殿下记挂,臣女感激。那日事情荒唐,不免失态,今日特意来向殿下请罪。”

“怎么会。”女官笑道,“殿下与您最是亲近,见您骤然晕厥,心急如焚,更是将徐氏母子扣押起来,只等您醒来再发作二人。”

薛溶月闻言心下稍安:“我骤然晕厥,不知蒋家那位送信的小厮如今可是一同被扣押在府上?”

女官脚步一停,在薛溶月疑惑不安的目光中,她立在原地须臾,缓缓叹了一口气:“人死了。”

薛溶月眉头蹙起:“怎会死了,他不是被软禁起来了吗?”

“那日我奉命去抓人,待行至偏阁,却发现门怎么也推不开。”女官解释说,“招来侍卫将门踹开之后,便发现人已经吊死在房梁上。又正值您晕迷,我被殿下匆匆叫了回去,小厮的尸首已送去大理寺。”

眉头皱紧,薛溶月嘲弄一笑:“也不知我挡了哪尊大佛的路,要这般筹谋,置我于死地。”

女官宽慰:“自从宴席前一日夜里,您派净奴来禀有人要生事端,殿下便一直派我留意。此事虽疑点颇多,但也非全然无迹可查,殿下定会助您将生事之人揪出。”

“那日若无殿下庇护,府上护卫和打手也不能如愿安插进道观和园林中。”

薛溶月心知,那名小厮死得如此及时,幕后之人定身处盛宴,有心想向女官讨要赴宴名单,只是尚未开口,便见女官身形再次停下,错愕地看向前方——

游廊尽头便是汀兰水榭。汀兰湖水清澈湛蓝,映着几枝翠柳,数百尾锦鲤与打旋儿的落花嬉闹,随着星点波澜,又前赴后继朝水榭上的那道长身鹤立的身影游去。

一身描金

绣竹暗紫圆领袍,腰间系着墨玉腰带勾勒出男子宽肩窄腰,男子侧着身子,露出一截白皙锋利的下颚,骨节分明的指尖将鱼食洒在湖水中,引得锦鲤争先恐后。

是秦津。

薛溶月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

【宿主注意,攻略目标出现!】

【宿主注意,攻略目标出现!】

【宿主注意,攻略目标出现!】

【请宿主尽快开始攻略目标,实时监测您的攻略进度为:0】

系统不嚷嚷还好,一嚷嚷薛溶月顿觉呼吸不畅,眼前又开始一阵阵发黑。

【十日内若无进展,将会剥夺您的新生!】

系统声音含着浓重警告,在薛溶月铁青的脸色下,女官也是始料未及,讪讪不已:“这些时日,秦世子暂住府上,不成想竟如此不巧......”

瞥了一眼水榭上的身影,女官不敢再言语,刚欲将薛溶月请去旁处等候,便见那道身影转了过来。

那双素来含情脉脉的桃花眸此时不偏不倚落在薛溶月身上,他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峰。

完了。

女官清楚,这场针尖对麦芒是跑不了的。

果然,对上这道直勾勾的目光,薛溶月深吸一口气,在系统警告声中绕过女官,径直朝水榭行去,声音冷淡:“秦世子,还真巧。说起来,你那日派人送来厚礼,我还一直不曾来谢你。”

气定神闲地喂着锦鲤,秦津闻言薄唇轻勾,清越的嗓音透着股慵懒:“客气什么,能治好薛娘子的病就是好事。”

距离秦津三尺的地方停下,薛溶月的目光从湖水中跳跃的锦鲤,缓缓移到秦津身上,从那双干净白皙的双手上移至他脖颈处的喉结。

他肤色白,脖颈处青筋清晰,凸起滚动的喉结嵌在其中,如同圆润玉珠。

薛溶月眼眸微眯,暗道什么时候能将他给毒哑就高兴了。

“毒哑刚给你送去厚礼的人,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举。”失去耐心,秦津将小罐中的鱼食尽数倒进湖水中,随手将空了的罐子挂在栏上,“薛娘子,你不会这般狠心吧。”

确定自己并未将盘算脱口而出,薛溶月顿觉惊悚,狐疑看着他:“看来秦世子有些自知之明,清楚自己言语刻薄犀利,难以入耳。”

秦津抬眸,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她:“薛娘子,我没有自知之明,只是你的眼神格外锋利,我又恰巧比较了解你罢了。”

薛溶月:“......”

薛溶月面无表情:“可惜了。”

秦津不耻下问:“可惜什么?”

薛溶月回以皮笑肉不笑:“可惜出门太过匆忙,没能为秦世子备下一副哑药,让秦世子见识一下我的狠心。”

眼眸微垂,秦津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薛娘子的狠心我早已领略。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薛娘子自普明寺回来后,却一直恨不得杀了我。”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救命恩人,那日在普明寺里若不是你,我何至于会遇险。”

“别指望我会谢你。”想起那夜狼狈,恼恨再次涌上心头,薛溶月恨恨道,“秦津,母亲赠予我的那柄长剑你可喜欢?”

不待秦津开口,薛溶月便怒道:“应当是不合秦世子心意,否则也不会被扔进炼炉。”

秦津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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