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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觉得有些冷了。

梁京濯应了声好,跟着她一起往主屋走去。

正厅的大堂里,三五成群坐着周家的叔伯,谢清慈和他介绍长辈,他也谦和地跟着叫人。

几个在下棋打牌的叔伯问他要不要一起玩几局。

他礼貌回绝:“不太会,就不扰各位叔伯雅兴了。”

谢清慈回头看他一眼,真是面不红心不跳地吹牛。

穿过大堂,上楼。

行程有些急,梁京濯没来得及收拾行李,本打算住在梁氏旗下的酒店,让礼宾部帮忙准备的。

谢清慈领着他进房间,想说让他早点洗澡休息,但看一眼他空落落的两只手,就知道他是什么行李都没带。

像是头脑一热的决定。

她思考了片刻,“我去问问我妈咪,有没有我爸爸新的睡衣。”

语罢就抬脚要往门口走,随后又想起另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停下脚步,转头看过来,“那个——内衣可能没有。”

“没关系。”

“……可以暂时不穿,我让陆励送。”

虽然知道对于男性来说,暂时不穿内裤,的确没什么大影响,但谢清慈还是沉默了一阵,轻声清了下喉咙,应了声行。

去楼下找到周女士,问了有没有谢沐霖的新睡衣,周明贞想了一下,说有。

今年春节留宿沪城的时候,买了几套新的,没穿,就一直放在这了。

找睡衣的时候,周明贞笑了起来,“十七八岁毛头小子似的,头脑一热就来了。”

说的是梁京濯,谢清慈却不知怎么感觉耳根一阵发烫。

“你们相处得还不错?”

自上次谢家庄园吃饭后周明贞就没再见过梁京濯,将几身找出来的睡衣拿出来,周明贞转头看了谢清慈一眼。

按照今天这种情况来看,至少不会差到哪里去,周明贞还算挺欣慰。

谢清慈看着几身睡衣,挑了套与梁京濯平时穿的睡衣同一个牌子的,抚一抚耳后肌肤,应了声:“还可以。”

周明贞笑了声,没再追问,让她赶紧送去。

回到房间时,梁京濯站在床边的书桌前,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思绪滚了一遭,忽然想起下午的时候,她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本高中时候的日记本,拿出来翻了翻,后来没看完,就被周女士叫下去,也就没合上。

想起里面那些中二又文青的文字,她几步冲上去,身手敏捷地收走他眼下的日记本。

拿起来背到身后去,脸颊爬上红晕,“你偷看我日记!”

梁京濯转过头看向她,神情坦荡:“你没合起来,我不知道是你日记。”

“……”

无力辩驳,的确是是她自己没合上在先。

将另一只手上的睡衣递过去,“你……去洗澡吧,睡衣新的,我爸爸还没穿过,浴室衣帽间左拐。”

梁京濯看一眼递过来的睡衣,伸手接过,应了声,转身走去了浴室。

等梁京濯走了,谢清慈将日记本重新丢回抽屉里,扭着钥匙上锁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想起刚刚梁京濯说让陆励送内衣,猜应该是送到了,转身走过去开门。

的确是送内衣的,陆励不便过来,托家中佣人帮忙送的。

接过后关上房门,浴室内已经传来水流声,谢清慈看一眼浴室的方向,决定帮他放在淋浴间外的盥洗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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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外侧的移门,水声变大,蒸腾的水雾在磨砂玻璃上凝结,蜿蜒滚落,虚虚映出一个站在门后的身影。

虽然做了磨砂处理,但终究还是玻璃,有些透光,梁京濯抬头捋了把额前的水流以及头发。

身型宽展,很有矫健的力量感。

他微微侧身,视线不经意瞄到某个不太合适的地方后,谢清慈迅速挪开目光,将手上的包装盒放到台面上,“内衣我给你放在外面了。”

一声轻“嗯。”随着水流声传来,在她转身要走出去时,梁京濯开口叫住了她,“我没拿毛巾,帮我问递一下。”

这里只有她住,的确只放了她自己的毛巾,应了声好,又转身走回来,垫脚去盥洗池上方的储物柜里找新的毛巾。

拿出来后,拆掉包装,看一眼轮廓虚映的淋浴间的门,咬了下唇,走过去,微微打开一条缝,将手递过去,“新的,你用之前洗一下。”

又是一声伴随水流声传来的低“嗯。”

随后,一只潮湿的手从内伸出来,热水下淋过,骨节微微发红,脉络纵横清晰,水珠顺着掌沿滑落,带着淋浴间内的热气。

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骤然浮现脑海,谢清慈眼角发热,转过头,将手中的毛巾往前递了几分,想让他赶紧拿走,她能快点出去。

可比手中物品被抽走更早感知到的,是手腕处湿热的抓握,下一秒,仅打开一隅缝隙的门骤然移开大半,她整个人因惯性,跟着扑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侧就能掌托来一只湿润的手,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脚步踉跄,还是在防滑地砖上扑腾了两下,扣在腕间的手牢牢托住了她的腰。

唇上的吻势算不得温和轻缓,待她站稳后,托在脸侧的手转而扣住她的后颈,顶开唇齿,捕捉她的舌尖,勾着她一起。

空气里含了水雾,热水还在哗哗流不停,砸起的细密水珠很快将谢清慈的衣服也打湿。

梁京濯揽着她吻了很久,直到空气都变稀薄一般,才松开了她。

齿关内的入侵撤离,口唇微张,嘴角翕动,吻了吻她轻缓喘息的唇。

有水珠从湿漉漉的发顶滑落,流经他的眉眼,潮湿的鼻尖顶住她的,嗓音雾气朦胧一般,“你有想我吗?”

他撒谎了,

不是工作结束早,而是推了几个今夜的应酬,以及放下已经快要堆积成山的文件,从会议室出来,就带上陆励临时购机票飞过来了。

想陪她明天去公墓,同时也想她。

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还在想,她会不会因他的忽然出现而生气,但在看见她人的那一刻起,就只剩下想吻她。

他不善言辞,甚至不善于在人前表露感情,他压制自己的欲望与想法,最终还是忍不住。

谢清慈被亲得大脑缺氧,听见这个问题抬头看过去,绯红的脸浸在水汽里,眸光晃动,有种朦胧的迷离感。

她没想好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身前的人就亲了亲她的额头,“不想也没关系。”

他说了他们慢慢来,也知道她慢热,不急于这一时。

说完,看一眼她身上已经湿了一半的睡衣,抬起手替她解掉衣扣。

指尖刚解开第一颗,就被人捂住了手。

谢清慈握住要解她衣扣的手,眼睛微微撇开,“我生理期要到了。”

梁京濯将她捂在手背上的手拿开,“我知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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