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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踩蹬进去。

纤瘦秀气的脚背,完美贴合鞋型,一只脚穿好,打算穿另一只时,发现单脚有些站不稳,还是打算坐下来。

刚在鞋凳上坐好,梁京濯就走了过来,在她面前蹲下,皮鞋面弯折出鲜明折痕,托起她的脚,动作轻柔地将其送进鞋子里。

她双手扶在身侧鞋凳的皮面坐垫上,指尖传递的温度好似经过加温回弹,重回肌表。

鞋子穿好,梁京濯将她的脚放回地面,抬起头,看见了她脖子上戴的项链。

上次送她之后就没见她戴过,的确如他买的时候预想的那样,很适合她。

落在吊坠上的视线上移,看向她的眼睛,“很漂亮。”

谢清慈垂了下眸,轻声道:“谢谢。”

蹲在面前的人没有起身,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后开口问:“你的妆好补吗?”

“嗯?”谢清慈以为自己没听清,抬起眼帘看过去,“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耐心重复,“你的妆,补起来麻烦吗?”

就在他重复这一刻,谢清慈明白了什么意思,眼眸往一侧偏了偏,“还好。”

她很少化浓妆,今日场合需要,妆面上比往常多了几个步骤,但大多都是在眼妆上。

话音刚落,耳后颈边就托来一只手,熟悉的气息贴近,梁京濯将她微微偏开的头带了回来,垂眸看向她抹了亮面唇釉的唇,缓缓吻了上去。

盘至颅顶的头发轻轻触向了身后的墙壁,唇上印过来一片温热的柔软,含住她的唇瓣,轻吮后,微微张开,推开阻隔,捕捉她下意识撤退的舌尖。

……

陆励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亲吻进入尾声,亲密无间的深吻转变为唇上安抚地轻吻,一下轻啄后分了开来。

鼻尖依旧近乎靠在一起,谢清慈微微低头,脸颊染上红晕,提醒道:“你手机在响。”

梁京濯看着她唇上潋滟的水色,嗓音半哑,应一声:“嗯。”随后拿起手机接听了起来。

陆励刚抵达京兆,在电话那端恭敬道了声:“我到福顺胡同了老板。”

他站起身,应了声:“好。”

挂掉电话,回首看了眼穿衣镜,唇周晕染开一片红晕,走去梳妆台抽了张湿巾擦了两下,发现擦不干净。

谢清慈看着他的动作,抿唇指了指梳妆台上的卸妆液,“得用卸妆液。”

唇釉要比口红难卸一些。

从鞋凳上起身,拿了张卸妆巾,挤了两泵卸妆液递给他,“用这个吧。”

谢清慈唇边倒是没晕染什么,大部分蹭到了梁京濯的唇边,还有一部分被他吃掉了。

重新浅铺了一层粉底液,抹了唇釉就能完美修复。

卸妆液的确效果好一些,三两下就将晕染擦干净,扔掉卸妆巾,梁京濯转头看过来。

补了色的唇瓣再次变回之前粉润诱人的模样,他的视线在明亮的粉润上停留。

喉结轻缓动了动,移开了目光,“走吧。”

-

陆励送他们去晚宴会场,今日不属于正式的商务酒会,只是一个之前合作集团的季度酒会,知道梁京濯在京兆,给他发了请柬,他原本也是没打算来的。

下午的时候,有同样受到请柬的合作人过来询问他晚上出不出席,他习惯性要回不去,就听对方继续道:“听说这次准备挺多项目的,属于休闲酒会,大家都带夫人去,不将你的新婚太太带去露露相?”

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词骤然刹停,转头看一眼当时还在院子里和温姨一起做手工的人,答道:“去。”

纸醉金迷的夜色中,车子碾过门廊红毯,稳稳停了下来,门童上前来帮忙打开车门。

听闻梁京濯要来,主办方的领导一早就在门边等着了,瞧见熟悉的三地牌,立刻迎上来。

在门廊下车,几位领导人未到声已至,“梁总!”

梁京濯伸出手回握对方递过来的手,“您好于总。”

对方神色难掩欣喜,“欢迎欢迎。”说完,看一眼他身边的谢清慈,刚准备打招呼。

今天一早梁氏公关部的婚讯通告已经是无人不知了。

梁京濯却先一步介绍道:“我太太。”

于总笑起来,“您好,梁太太。”

谢清慈笑一下,应道:“您好。”

于总的视线礼貌地在谢清慈身上轻点,随后看向梁京濯,笑道:“梁总与太太真是天作之合,今早我太太看见新闻,还同我说真是太般配,像是明星夫妻。”

梁京濯礼貌点头,致谢:“谢谢。”

简单寒暄结束,于总对身后作指引,说是会场已经准备完毕,“梁总与梁太太今夜玩得开心。”

本就是休闲酒会,没那么多商务场上的忌讳,除了一些集团公司的领导,还有一些界内媒体人受邀参加,气氛比较松快。

梁京濯难得出席一次酒会,还是这样的休闲场,开场前,于总前来询问他,可否邀请他做开场致辞。

既然已经来了,社交礼仪上的程序走一走也无妨,他上台前看向身边的谢清慈。

“等我一下,或者去酒水台吃点东西,我结束后来找你。”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轻柔,带点哄弄情绪,惹得一边前来邀请的几位领导也跟着微微扬唇笑了起来。

谢清慈点点头,“好,你去吧。”

梁京濯走后,谢清慈转身看了看会场内,她不常参加酒会,除非有家庭性质的,她才会跟着谢沐霖与周明贞一起去,大多都是他们二人去。

目光搜寻到酒水台,她打算去那边的休息区待一会儿,满场也没有她认识的人,坐下总好过呆站着。

在休息区找到位置坐下后,前方舞台上,主办方领导简单致辞后,邀请梁京濯做开场致辞。

讲台易主,他微微欠身致礼,在满场的掌声中走到话筒前。

谢清慈想起那天在学校礼堂的外展屏上看见他讲座的回放,同样的风度翩翩、气宇非凡,言辞谈吐温雅流利,全程脱稿。

那天在维港看烟花时,于胸腔震颤的轰鸣好像又缓缓提了上来,她挪开了目光。

路过的服务生托着托盘,询问她需要不要香槟或者红酒,她看一眼托盘上整齐摆放的酒水,拿起一杯香槟,道了声:“谢谢。”

对方微微欠身后离开。

距离她两桌距离的位置传来一阵低声议论,“今天的热搜你们看了没?那是梁京濯他老婆吧?”

“好像是。”

刚递至唇边的酒杯停顿一下,谢清慈转头看过去,那一桌一行坐了四个人,桌上满满当当摆了好些拍摄装备。

应该是受邀前来参加酒会的媒体人。

对方在与她视线撞上的一刻,快速移开,撇着头装作刚刚说话的不是自己。

谢清慈对于这种议论并不在意,就好比外出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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