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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天,他说的“我们好好相处”,这算在好好相处范畴内?

温香软玉在怀,梁京濯沉沉睡了很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还是朦的,下意识以为自己还是在机舱里。

听觉最先恢复,听见窗外的鸟鸣,他才反应过来,落地了,在京兆。

意识完全复苏的那一刻,视线中清晰映刻一张熟睡的脸蛋。

他先是顿了一下,才缓缓松懈掉肩背将欲起身的力气。

静静注视了怀中人的睡颜片刻,被她压在头下的胳膊已经僵硬发麻,但他没动。

停顿半刻,抬头看向放在床头的衣物,伸手拿过外套,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礼盒。

百忙之中,他还是抽空给她买了礼物。

出差回来,要给伴侣带惊喜,他记住了。

虽然对方好像并不是很惊喜。

谢清慈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浴室内传来水流声,她迷蒙着睁开眼,抬起手挡了挡窗外的光。

模糊的视线里,手腕上出现了一抹本没有的璀璨光影。

她睁开眼睛。

一条钻石围镶嵌款的连珠式红宝石手链戴在手腕上。

在意识到是谁给她戴上的之后,她转头看向浴室的方向。

里面的水声已经停了,不一会儿门被打开,梁京濯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她醒了,放轻的步伐停顿一下,“醒了?”

谢清慈从床上起来,“嗯。”看一眼手腕上的手链,道了声:“很漂亮,谢谢。”

谢谢好像已经成为了她的口头禅,梁京濯双唇动了动,没再开口纠正她。

慢慢来好了。

他点头,看一眼时间,“出去吃午餐?”

谢清慈不知道现在几点,回身在被子上找到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下午了。

“已经过午餐点了。”她早餐吃得晚,现在也不是太饿,放下手机抬头看过去,想起他可能是什么都没吃。

“简单吃一点?”她今天过来的时候买了一点蔬菜,原本是打算独自在这享受一个周末的。

现在这个计划应该是完成不了了

梁京濯点头,应:“行。”

谢清慈别的也不太会做,只煮了碗面,她不饿,就没做自己的。

坐在楼下餐厅里看着梁京濯吃完,她起身,“那我回学校了,你好好休息。”

难得见他像刚刚那样不修边幅,应该是挺累的。

梁京濯坐在椅子上看她,“今天不是周六?”

“是啊……”

居然还这么坦荡荡地说是,梁京濯有一瞬气得想笑。

“谢清慈。”他叫她的名字,“你要与我分居?”

谢清慈愣一下。

那倒也不是……

不然她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地给家居做改造了。

“不是,我担心打扰你休息。”

“你在这里我也能休息。”语气是斩钉截铁的。

“……”谢清慈眨了眨眼睛,在与他的对视中败下阵来,应了声:“行。”

梁京濯看她一眼,站起身,将碗筷丢进了洗碗机。

步入深秋,院中的银杏黄了个透,金灿灿一片,扑簌簌落了一地。

吃完东西,梁京濯又回书房处理了会儿工作,谢清慈坐在连廊拐角的四角翠亭里,托腮看了会落叶的杏树。

柯朦和段思妤见她还没回去,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忙完,回不回去吃午饭。

她回复:【不回去了。】

回完,又进一步补充:【梁京濯回来了。】

两人些微惊讶:【不是说下周?】

是啊,她也想问呢,不是说下周才回。

【说是提前结束了,就回来了。】

柯朦:【真的不是为了提前见到你,所以赶行程回来的吗?】

信息跳入眼眶,谢清慈顿了一下,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看问题。

她觉得,应该不会。

相处下来,她觉得梁京濯在面对工作时还是很严谨公证的,不是那种会因私人感情而影响决策的人。

虽然他那天说了他们好好相处。

她放下托腮的那只手,双手握

着手机,回复道:【不是,就是工作提前结束了。】

柯朦对于自己没能嗑到大失所望,回了句:【好吧,真的是太令人失望了。】

说完,就又说她和段思妤打算今天出去溜达溜达,国庆小长假耗光的精力终于满血复活,出去走动一下。

谢清慈回好,聊天就此结束。

放下手机,抬起头,就看见梁京濯从主屋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休闲衬衫与西裤,不再是一贯的商务风装扮。

她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见他走过来,问道:“你要出去吗?”

他踏上连廊台阶,回道:“不是,我们出去走走。”

刚忙完工作,发现天气不错,这会儿出去走走,待会儿刚好可以吃个晚餐再回来。

福顺胡同附近多是餐厅与适合散步的街巷,不是很远,也不需要开车,可以和她一起步行过去。

这片地方他来往多次,却是一次都没去逛过。

说完,转换了一下思路,“还是你不想走?那我们就开车。”

想起之前庄老太太说她家长辈在附近也有院落,想来也许附近她已经逛腻了。

谢清慈从石凳上站起来,笑一下,“不是,走吧。”

京兆入秋后的天气的确很好,暖阳西斜,黄玉一般的杏叶落了满地,很适合惬意漫步。

从门前走出去,梁京濯的脚步顿了一下,谢清慈下意识朝前迈步,没反应过来他停下了。

反应过来后,站在略领先他两步的位置,回身看他,“怎么了?”

梁京濯伸出手,问她:“不与我牵手吗?”

上一次是问她要不要牵手,征询的语气,这一次是直白的邀约。

谢清慈看一眼他递过来的手,后退两步,将手递进了他的掌心,“……好。”

她觉得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们更奇怪的关系了,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却还对牵手这类的基础肢体接触不习惯。

梁京濯垂眸看一眼掌心的手,一如既往的白皙纤小,无名指上只戴了枚他之前送她的对戒。

“钻戒呢?”他问。

谢清慈闻言也低头看了一眼,“放起来了,上课不太方便戴。”

超大颗火彩钻,戴着上课难免有些招摇过市。

梁京濯没说话,停顿半刻,随后很低地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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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们在福顺胡同附近吃了饭,沿着路边往回走的时候,遇见在街边卖糖人的小贩。

听见吆喝声,梁京濯停下脚步,老板见状忙与他搭话:“要糖人不帅哥?可以自己选造型,自己吹。”

谢清慈见他停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以为他只是好奇。

哪知下一秒就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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