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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床铺,也是全新清洗剂的味道,她现在甚至怀疑这间客房是不是新装修的。

刚刚进来的时候,连地板看起来都是新的,灯具橱柜也不例外。

当然,对于这里来说,她这个人也是新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没忍住笑了起来,忽然和这些刚置办进来的东西多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情。

拿起手机,找了部片子打发时间,钟叔还没给她将行李送过来,她的护肤品都在行李箱里,得护完肤再睡觉。

就在她眼皮越来越沉重,快要放弃护肤执念,决定直接睡觉时,房门被敲响。

轻微但又很清晰的扣击门板的声响传入耳朵,昏昏欲睡的瞌睡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倏地睁开眼睛,手中的手机差一点就要砸到脸上了,重新握劳后,从床上爬起来,应了声:“来了。”跑过去开门。

“麻烦您……”了。

话没说完,随着门的打开,门前站着的人完整地进入了视野。

钟叔刚拿完行李回来,给梁京濯打了电话,让他来将谢清慈的行李送过去。

他当时正在开一个临时的线上会议,思绪顿了一晌,问了声:“温姨呢?”

钟叔回:“睡了。”

睡了?

他看一眼时间,这才几点?

看透了钟叔小心思,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您能不能找点有技巧的理由?”

听筒那头静了几秒,传来弱弱的一声:“你看出来了?”

他答:“不然呢?”

他傻的?

钟叔在手机那头略显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不是看你和清慈小姐还这么半生不熟的,现在帮你们促进一下的?”

明日去港岛,后日就做婚姻公正,结发夫妻,还这么生分。

他微不可察挑一下眼尾,“那我是不是该要谢谢您?”

钟叔笑了两声:“那不用,那你说你送不送嘛!我刚听清慈小姐好像说是在等行李里的什么东西用。”

他看一眼电脑屏幕上还在进行的会议,他这一侧静了音。

给陆励发去消息,让他替他听一下,便退出了会议程序,“知道了,我现在下去。”

……

谢清慈本以为来的人是钟叔或者是温姨,没想到会是梁京濯。

她说了一半的话停在嘴边。

他还穿着衬衫西裤以及西装马甲,酒红色领带依旧妥帖系在领口下。

见她开了门,偏头看过来,视线先是在她身上的睡衣上停留一秒,才看向她,“你的行李。”

说着,将身侧的行李箱往前推了推,随后

又将右手端着的一杯牛奶递过来,“还有牛奶。”

谢清慈没睡前喝牛奶的习惯,但还是伸手接了过来,扶着行李箱的提手,道了声:“谢谢。”

梁京濯看一眼她已经洗净妆容的脸,听见了从她手中手机里传来的台词声。

垂眸看过去,发现她在看电影,“房间里有投影仪,不要用手机看,伤眼睛。”

谢清慈动了动唇,她本就是想着打发一下时间,她平时也是不用手机看片子的。

但觉得好像也没必要解释这么多。

最终也只是应了声:“好。”

在她以为聊天应该就此结束时,门口的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问她:“会用吗?”

她问:“什么?”

“投影仪。”

“嗯……”她的确没盘弄过这些东西,“不会,但……”

她已经准备睡觉了。

话没说完,就被“热情”地打断,“我帮你。”

嗯?

什么?

她与梁京濯无声对视了片刻,终是没拒绝这个好意,让开了门口的通道,“嗯……好,谢谢。”

在迈进房门时,梁京濯的脚步停顿了一瞬,像是在忖度了什么,三秒后,才重新迈腿踏了进去。

谢清慈将行李箱推进来,也跟着走了进去。

投影仪在会客厅,但可能考虑这边的会客厅不会有会客的需要,改装成了一个休闲空间。

投影仪装在临窗的榻榻米上方,浅米色的家居很温馨。

其实钟叔说的并不完全。

这里实际上是改成了儿童房的。

庄老太太亲自操持的。

那天送谢清慈回去后,庄老太太第二天就来了一趟,视察一般将整个院子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最终发表讲话,对梁京濯说:“这儿还少一个宝宝房,你以后和小慈有宝宝了,住不开。”

梁京濯当时愣了一下,回复道:“目前还没考虑这个问题。”

他们总共才没见上几面,迅速做婚姻登记已经属于有反常规了,现在就说孩子的问题实在有些过于早了。

且不说谢清慈目前还在念书,她有没有生育的这个意愿还要另说。

共同创造一个生命是要尊重双方想法的。

老太太倒是不在乎期限,淡淡道了句:“未来万一有呢。”

老太太人老心却不老,知道现在年轻人盛行丁克,她不强逼着,就想着置办得漂漂亮亮的,回头说不定就想要了呢?

于是说干就干,当天就请了团队过来,给屋子一顿拾掇。

原本家居都是要选童趣风的,直接被梁京濯一句:“您要是这么办,我以后直接住酒店,这院子我就卖了。”给叫停。

最终还是装扮成了正常的风格,只是要比他日常住的主卧看起来温馨一些。

钟叔是知道的,但应该是担心谢清慈被吓到,所以改口说成了客房。

但好在看起来并不明显,不会引起怀疑。

谢清慈在看的是《时空恋旅人》,这部片子她已经看过好几遍,无聊的时候就翻出来重温一下。

梁京濯帮她调试好投影仪,确定画面与声音都没问题后,将遥控器递给她,“好了。”

谢清慈接过遥控器,看一眼前方白墙上继续播放的影片,“要——一起看吗?”

他帮忙,她礼貌性邀请,算是对等了,她觉得他应该是要拒绝的,她不觉得他会想看这种情感片。

意料之外的,梁京濯看着她,应了声:“好。”

嗯?

不按常理出牌呢?

没想到他们一起看的第一部电影,居然是在这场情况下看的。

谢清慈觉得无论是坐在桌边,还是坐在榻榻米上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他们之间的这种氛围,坐椅子上像是法院旁听的群众,坐榻榻米上更怪异了,正襟危坐,却又是在一个休闲放松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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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拿了块毯子垫在榻榻米前的地板上,她决定自己坐在这里,然后让他——

“你坐椅子吧。”

分开会好一点,不至于那么尴尬。

梁京濯看一眼她身边铺开的毯子,顿了少顷,抬脚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坐这里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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