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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她点开输入框,决定先行一步结束这场尬聊。
刚在键盘上敲下:【我打算睡了,您也早点休息。】
照例在表情列表中找到那个愉快emoji加上,正准备点下发送键,对面弹出了一个新的小气泡。
【口味还喜欢吗?】
谢清慈微顿,将要点下发送键的指尖悬停在半空,片刻后将输入框中的字整段全选,剪切后重新输入:【什么口味?】
问她晚餐的口味?
梁京濯:【蜜饯,下午让钟叔转交给你的东西,里面有两盒蜜饯。】
庄老太太在叮嘱他要准备的东西的时候,提了一嘴谢清慈爱酸甜口的东西。
想着给她的长辈准备了点小点心,也该给她带一些。
谢清慈微微一愣,钟叔只和她说里面是芳心斋的点心攒盒以及金骏眉,她也没拆开看。
聊天框一时陷入沉寂,谢清慈看一眼怀中的金崽,呼噜呼噜已经快要睡着。
她将它抱起来放到床上,随后拿着手机穿了拖鞋下楼。
林姨正在厨房忙活,她站在岛台前问了声:“林姨,我刚刚带回来的点心盒呢?”
林姨闻声转头看过来,回道:“我都放会
客厅了!”
谢清慈应了声好,转身去了会客厅。
在堆成小山的点心瓜果中,终于找到了下午她带回来的那一堆。
的确是还有两盒蜜饯。
梁京濯握着手机靠在桌边,等了许久也没见对面发来回复,在他以为她是睡着了时,手心的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挺好吃的,谢谢![愉快.emoji]】
他看一眼末尾的表情,滞顿半晌,发去了一句:【嗯。】
谢清慈顺势在茶桌边的地板上坐了下来,又捡了一颗蜜饯丢进嘴里。
谢老太太爱吃甜食,但不爱酸,家里蜜饯向来是她解决掉的。
手机里最新的一个“嗯”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按照常规聊天流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她正欲将剪切板里那句先前没能发出去的结束语粘贴出来。
一条新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梁京濯:【你很喜欢这个表情?】
谢清慈含着蜜饯的动作顿了一晌,看一眼满屏聊天记录中她发出去的那三个黄豆小表情。
【嗯……还好。】
她只有在不知道聊什么的时候才会发表情包缓解尴尬。
但至此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于是在他的备注再次变成正在输入前,她先发制人。
粘贴、发送一气呵成。
谢清慈:【我打算睡了,您也早点休息。】
这次没发表情。
几秒后,对话框弹出新的小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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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京濯:【好。】
一个字犹如赦免令牌,谢清慈整颗心总算松懈了下来,看一眼面前的蜜饯盒子,已经悄无声息被她吃掉了一半。
将刚拿进手里的那颗蜜饯丢进嘴里,合上了盒子,起身回房。
对话框陷入沉寂,梁京濯握着手机看了片刻,视线略过谢清慈的头像。
很可爱的跳脱感。
他回忆了一下下午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样子,清丽温和,与她的头像给人的感觉不同。
门外,钟叔前来敲门,说将每日换洗衣服送来。
他收回视线,放下手机,应了声:“嗯。”
-
谢家二老次日一早就返了程,老太太念叨了半天,说谢清慈回来也不告诉他们,不然再有趣的农家乐她也不可能去。
说完又前前后后将她看了个遍,说要看看瘦了没有。
谢清慈自小就一直是清清瘦瘦的身子,老太太对此不太满意,说是女孩子还是要稍微胖些健康。
她无奈一笑,“我才小半月没回来,哪能那么快瘦。”
老太太还是不放心,中午看着她多喝了碗从农家乐带回来的土鸡炖的汤才作罢。
下午,老太太还在午休,谢清慈就悄悄溜人了。
林姨送她去门口,瞧一眼门外明晃晃的太阳,挽留道:“这会儿还早,太阳这么大,我刚炖了银耳莲子羹,吃完再走嘛。”
谢清慈在门前换鞋,笑着开口:“待会儿说不定就走不成了。”
老太太睡醒了怕是还得千方百计留她吃个晚饭才让她走。
这会儿不走就真走不了了。
林姨笑起来,将置物柜上的遮阳伞递过来,“我让老闻将车开到门前来,省得你走过去晒。”
老闻是谢家老宅的司机,平日负责二老的出行。
谢清慈闻言立刻叫停,“不用,我自己去就行,刚好顺路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办,让闻叔歇着吧。”
语罢,担心林姨再坚持,她接过伞,推门走了出去,“我叫的车到了,走了,您留步。”
说着,就迈出大门,朝花园外走去。
昨天还暴雨如注,今天就又艳阳高照,气温蒸腾着攀升,花园里的茉莉开得正盛。
谢老太太平时爱捣鼓些花花草草,今年又养了一花圃的茉莉,这花养着娇气,不太好打理。
于是连带着她老人家每年要去福顺胡同避暑的惯例,今年也没执行。
说要自己盯着开了花才行。
快走出园子时,谢清慈当了回采花大盗,折了几枝带走。
看着枝头生机勃勃的花朵,她暗念了几句:罪过罪过。
浓郁香气实在太招人,她一时没忍住。
在门外坐上车,微薄汗意已经浸湿额角。
司机师傅与她核对了一遍目的地:“市立体检中心是吧?”
她温和一笑,应了声:“对,麻烦您。”
她今天额外要办的事情是去预约体检。
不能被老太太知道,不然肯定要被追问好久,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
抵达体检中心,预约、填表、选项目,流程很快确定完毕,体检时间在三日后。
从体检中心离开时,谢清慈看一眼手中的预约表,神思略顿。
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将她已经约好体检的消息告诉梁京濯?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即刻被她打消。
还是不要了。
昨晚聊天的场面历历在目,她不是很想继续和他尬聊。
-
回学校的路上,谢清慈顺路给柯朦和段思妤带了她两常吃的那家甜品。
在展览馆奋战了一天的二人瞬间精神抖擞,直呼自己好命,香香美人亲自来发救济粮。
谢清慈笑着看了二人一眼,搬出画具,开始画她的参展作品。
空调昨天下午已经修好,段思妤如临仙境,说终于不用很命苦地裹着棉袄四处跑了。
但想想已经消逝一半的暑假,还是怂恿她们罢工,“谁敢信,大学了还得暑假来学校,果然还是罢工好了。”
此次活动的主办人是她们的老师,油彩界一哥,蒋松亭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