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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一个人。

他身上滚烫,口渴得厉害,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

他想喝水。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烧了。

撑着身体下床,头重脚轻站不稳,他扶着墙壁行走着,站都站不直,两腿哆哆嗦嗦地往洗手间去。

他快要渴死了。连下楼去倒水的时间都等不得,打开卫生间的水龙头就往嘴里灌自来水,冰凉的水液进入喉管,刚在胃里待了两秒,不等浇熄这股难言的灼热,不适感疯狂上涌,他把水又全吐了出去。

他捂着痉挛的胃,跪倒在地。

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淌着。

他跪不住了,颓然倒在地上,瘦削的身体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冷汗打湿了他的衣衫。

絮林牙关紧咬着,挡不住嘴里的呜咽。

他只觉血管里似乎有无数只透明的虫子在爬行,游动,啃咬着他,又麻又痒。

他连呼喊,站起的能力都没有,视线模糊,他快要被这种痛意逼疯了,难受得用额头去撞地面。

没多久,他听到急促朝他逼近的脚步声。

随后,他被人用力从地面上抱起。

是纪槿玹。

重影的视线里,他似乎瞥见纪槿玹惊慌的表情,还有摔碎在地上的药碗残渣。

絮林被放到了床上,神志不清地去推纪槿玹按在他后颈上的手指。

“痛……”

他听到纪槿玹在说:“我知道很痛,再忍一忍。”

忍不了。

受不住。

絮林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挖出来,挖出来……”絮林不喜欢后颈里让他痛苦的东西,抓着纪槿玹的手,迷糊间竟忘了一切,冲他恳求,“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好痛,我受不了了……”

他下意识地推搡着按住他的纪槿玹,模模糊糊又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递给纪槿玹一样东西。

“止痛剂。”

是秦屿的声音。

有只蚂蚁咬了一下他的胳膊,咬了他一口,很快逃走了。

纪槿玹把他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背,他亲着絮林的额头,喃声哄道:“快好了,快好了。”

好。

什么时候才会好?

絮林不知道。

额头上被他用力磕着地面,磕破了皮。

纪槿玹仔仔细细地帮他消着毒,上药,清理着。

絮林时睡时醒,睁开眼时,看到最多的就是这样的纪槿玹。照顾着他,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一霎那,絮林什么都不想和他争了。

絮林张着干燥的嘴唇,声如蚊蝇:“不要这样了。”

纪槿玹停了动作,和他对视。

絮林仿佛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了解。他只是一个在森林里迷了路,找不到出口的人,请求着纪槿玹不要领着他,把他往森林深处带。

“我想回家。”絮林眼角溢出一滴泪,滑落,被枕头吸食殆尽。

纪槿玹低头,吻在他眼角,唇瓣沾着絮林的眼泪,湿漉漉的泛着光。

他什么都没说。

絮林烧了一个星期,一星期后的某天晚上,絮林睁开了眼睛。

眼睛还没彻底打开,他的鼻尖就充斥着一股花香。

很浓郁的花香。

蛮横地涌进他的鼻腔,往他的五脏六腑,骨子里钻。

勾着他,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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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林无意识地扯过身上的被子,放到鼻尖下嗅闻,闻到了一些香味,可还不够,又扯过身旁的枕头抱在怀里,这些东西上面都有这股味道,可是很快,絮林就不满足于这些,他想找一个更浓的,花香的源头。

咔哒。

他忽然听到一声轻响。

是房门上锁的声音。

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眯着眼睛去看,才看到门后面站了个人影。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絮林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觉得花香更浓了。

人影朝他走近,越靠近,那股味道好似有了实质性,快要逼得絮林睁不开眼睛。

絮林眼睫无力地抖了抖,看着来人走到床边。

纪槿玹单膝抵在床面上,俯下身,轻轻扯下了絮林身上的被子,揪出他怀里的枕头。

絮林身上穿着的睡衣很薄,被汗打湿,透了,纪槿玹一点点地帮他解开扣子。

他凝视着絮林失神的眼眸,手指抚上他的后颈,微微凸起的地方被他的手指拂过,絮林打了个哆嗦,但没有躲开。

这里面,是絮林已经完全成熟的腺体。

纪槿玹弯起嘴角。

他低下头,吻了絮林。

絮林没有像之前那样排斥他,推拒他,而是环上纪槿玹的脖子,回应他,接受他。

纪槿玹喜不自胜。

一件一件衣服落了地,房间里只剩下床榻摇晃的声音。

絮林蜷缩在他身下,脸上浮着不自然的粉,微张着嘴,呼吸不稳。

纪槿玹在某个点猛地动了下,絮林张着嘴,应该是想叫的,但没有办法叫出声音来,他的脖子高高仰起,凸起的青色血管浮现在他白皙的皮肤下。

絮林抖着,快要晕厥。

纪槿玹将他翻过身,低下头,一口咬住絮林的后颈。

但刚咬上去,牙齿堪堪刺破皮肤扎进腺体,纪槿玹身子毫无预兆地陡然一僵,就像是被人用狠劲往他小腹上凿了一拳,他的四肢剧烈地颤抖起来。 W?a?n?g?址?F?a?布?Y?e?ǐ????????ε?n?2???②????.??????

他睁大着眼睛抬起头,盯着絮林的后颈,脸上霎时间血色褪尽,惨白一片。

絮林人并未清醒,压在脖子上的桎梏突然消失了,条件反射下扭过头去看身后的人。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纪槿玹撑在他上方,瞳孔里写满了惊愕与不敢置信。

但下一秒,他又蹙着眉咬了下来。

很用力,咬得絮林头皮发麻,他还没来得及叫痛,纪槿玹的嘴里却溢出了压抑的闷哼。他紧紧闭着眼,环在絮林腰间的手臂颤着,像是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但仍旧死命地往絮林的腺体里面咬。

一下,又一下。

“疼……别……”

絮林被他咬得受不了,反手去推纪槿玹的腰,纪槿玹不肯松开他。

沉默地埋在他脖颈里,执着地反复咬絮林的腺体。

絮林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第一个感觉到的就是快要散架的身体。

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轻松的。他缓了好几下才从床上坐起身,身上的异样感立马让他回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他忽地一惊,抬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触手冰凉。

他的脖颈上,戴着一个项圈。

——Omega,才用得到的项圈。

絮林瞳孔骤缩,猛地抬头。

纪槿玹。

纪槿玹坐在他床尾的椅子上,靠在上面,两手自然地搭着膝盖,手腕垂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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