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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了,你对不起我我也不追究了,我们好聚好散。”
纪槿玹一把抓住絮林的手腕,语速有些急:“我和你说。”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絮林不说话,只盯着他看。
纪槿玹垂下眼,嘴唇开合,一向利索的他似乎是在组织措辞。
“订婚是假的,我和那个Omega没有任何关系,我会和她取消婚约。”
“今天这场订婚宴,我是想做一件事。”
第41章 你也看不起我
原本,一切都在有条不紊按照计划进行。
直到纪槿玹看到台下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絮林。
他看到絮林脸上的表情,只一眼,却深深刻在他脑海中,或许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絮林此时绝望的眼神。被他如有实质的视线灼伤,纪槿玹心脏颤了颤,近乎有些慌张地别过了眼。
余光里是站在身边的纪罔,他正在和陈妤的父亲交谈。
他没有注意到絮林。
絮林的到来似乎不是他的授意。如果他知情,他断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他应该乐于见一场纪槿玹方寸大乱的好戏。
不是纪罔。那他是怎么过来的?
他不是该在家里等着吗?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谁带他过来的?他接触了谁?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紧随其后的就是潮水般涌上的担忧与惊慌。
被他看到了。他全都知道了。
要怎么办。
他现在要怎么做?
思绪线团一样根本理不清,他不自觉又看向絮林的位置。
那里空空如也。絮林已经不见了。
他离开了。
他不见了,纪槿玹却没有安心,反倒愈发心神不定。
按照絮林的脾气,他一瞬间以为他会冲上来和他面对面对峙,料想的场面没发生,他就这么安静地离开了。
纪槿玹心烦意乱,诡异地生出一种无法收场的预感。
仪式结束之后,灯光亮起,陈妤和他一一穿行在宾客之间敬酒。她喝了几杯,趁着无人注意他们的空隙,凑到纪槿玹旁边小声问:“好了吗?这都快结束了。”
纪槿玹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不理她。
陈妤没好气地推他一下:“你听我说话没有啊?你说的那些人到底……”
一句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阵阵嘈杂。
几个身穿制服的Alpha进场,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眼尖的认出了那身制服,道:“那是监管局的人,怎么来这里了?”
那群Alpha环顾一圈,径直来到纪罔面前,为首的男人对着纪罔出示证件,道:“纪罔先生,您涉嫌违规进行非法人体研究,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场内有不少军科院和军区的人,基本上都和纪罔打过交道,或是他的同事,甚至也有他的学生,一听这话都上前为他开脱:“是哪里搞错了吧?”
“纪工为丹市做了多少贡献,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纪罔倒是很冷静,他看了眼面前这群Alpha,再看向纪槿玹。
他笑道:“我当然可以配合你们调查,可我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你们走了,万一传出去一些不好听的传言,这是对我的侮辱,你们又该怎么负责?”
有人帮腔:“是啊,没有证据……”
Alpha打断:“经过实名举报,我们已有一系列包含你非法研究的实验记录、未经审批的研究计划,包括受害人的医疗记录,腺体损伤报告,以及实验录像。”
纪罔面色微变,握着酒杯的手指尖太过用力褪去了血色。
“实名举报?”
“谁啊?”人群窃窃私语。
宗奚这时从外面进来,倚在门边,远远朝纪槿玹点头示意。
纪槿玹放下酒杯,下一秒,场内灯光熄灭,身后的大屏上突然投放起一段又一段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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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右上角显示着时间,是十多年前的监控录像。
视频内,是一间密不透风四面玻璃的隔离室,病床上绑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身上数十道插管连接在床边的仪器上,他时而癫狂,时而平静,视频里大部分时间都充斥着他的惨叫声。玻璃外的人群视若无睹,平静地记录着他的情况。
时不时有穿着防护服的人员进来往他的腺体里面扎入不知名的针剂,随后,安静下来的男孩又会再次陷入癫狂。
这样的视频大差不差,右上角的时间却不断变化。
日复一日,持续了将近一年。
最后一段视频,是小男孩终于被人从病床上放下来,用轮椅推着离开了监控范围。
在其中几段视频里,那个给小男孩扎针的实验人员摘下了口罩。赫然就是纪罔的脸。
而视频中那个被反复折磨进入易感期的小孩子,就是尚且年幼的纪槿玹。
实名举报纪罔的是谁,不言自明。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纪家在内讧,不少视线来来回回在纪罔和纪槿玹身上打转。
女方那边的亲眷看了一出好戏,陈妤的父母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精心挑选的联姻对象在订婚当天闹了这么一通,显然就是存心搅局,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被一个黄毛小儿轻视,面子上挂不住,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黑着脸一声不吭。
军科院里也不乏有很多被这件事现场冲击到的旁观者,在外人眼中纪罔一直严于律己,奉公守法,他几乎将自己的一生都献身科研,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一时间仿佛看到高高在上的天神从天际摔落。
人体实验屡见不鲜,并不违法,但哪怕是门外汉都知道,实验中最重要的是受试者必须知晓风险,且自愿参与。显然纪槿玹并不符合这个条件。
但纪罔仍旧是做了。
正常流程下,受试者如果在实验中途身感不适,就需要立即停止实验,及时救治受试者。纪罔却没有,他任由受试者在痛苦中挣扎,尊严全无。
只这一项,就够定纪罔的罪名。
违背人权的人体实验,尤其受试者还是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子,不管对方是不是S级,身体素质是否强悍,他都受到了不可逆的身体损伤,这都已经触及到了丹市的法律底线。
纪罔被带走,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纪槿玹也一并跟随。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纪罔道:“整垮纪家,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
“整垮你就够了。”
纪罔嗤道:“我也不缺垫背的。”
纪槿玹听懂了他的警告,说:“那你也要有那个机会。”
纪罔闻言,视线忽地穿过纪槿玹的肩膀,远远看到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