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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唯一的一个号码是我的,有什么事,你用这个联系我。”
絮林眨眨眼,伸手接过来:“好。”
这让他稍微好受了些。
纪槿玹领带还没打,絮林从衣帽间取来,站他身前给他打领带,两人离得很近,动作很慢地打完后,他抬头仰视着纪槿玹。
要好久,好久都见不到他了。
絮林咬了咬舌头,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去亲纪槿玹。他们都结婚了,亲一下再正常不过了。
二人鼻尖相撞,絮林却没亲到他。——纪槿玹的手挡在了絮林的嘴唇前。
絮林怔在当场。
纪槿玹将手放下,视线转开,不去看絮林,低声说道:“我不喜欢……接吻。”
不喜欢接吻。有人喜欢接吻,当然也有人不喜欢接吻,世上的人这么多,谁没点奇奇怪怪的喜好和怪癖。
这正常,正常……
絮林有些僵硬地垂下手,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讷讷道,“噢……好。不喜欢,就不亲了,没关系。”
出门前,纪槿玹摘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桌面上。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絮林目送纪槿玹的车消失在山路尽头,又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才进屋。
纪槿玹走了。
絮林拿起桌上那枚属于纪槿玹的戒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他将戒指攥紧在掌心,握拳放到鼻尖下,闭上了眼睛。
没关系,没关系。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未来想亲老婆却亲不到只能靠强吻然后被老婆怒甩大比窦的老纪穿越回过去,给说着‘不喜欢接吻’的小纪一个绝望的裸绞
第23章 那你抱抱我
很快。
絮林想着会很快,可自他和纪槿玹结婚过去了三个月,那个说着忙完就会回来的人都再没出现。
起初,絮林还能在这只有他一个人的别墅里找些事做。
别墅三层,尽管定期都有人来打扫,屋里本就一尘不染,他还是拿着一块小抹布,到处找着东西擦,不放过任何一样物品,大到衣柜家具,小到瓷砖缝隙,擦得锃光瓦亮,整个家所有角落都被他抹了个遍,抹布微脏,只受了点皮外伤。
家务活好像并不需要他干。
又没事情做了。
絮林就去书房,坐在纪槿玹坐过的位子上,一本一本地看书柜里的书,从清晨坐到深夜,日复一日,等书房的书全看完了,纪槿玹还是没回来。
他一个人在家,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
一周有一次。
每个固定的周末,山下会有一辆货车上来,给絮林送新鲜的蔬果食材和生活用品,絮林交给司机一张他所需要的物品清单,司机会下次一起将东西送来。
和上次那个丢他草莓的员工不同,这位司机是个称职的司机,他公事公办地和絮林交流,送完了东西就离开,从不和他扯任何工作之外的话题。
絮林第一次拜托司机送来的,是一个相框。他将他和纪槿玹的结婚照洗出来,封在相框里,挂在了床头。
他对婚房唯一的概念,就是床头必须得挂着婚纱照。
房间里有这么一张照片,才会让絮林有他已经和纪槿玹结了婚的实感。
纪槿玹离开后的第一周,那位秦医生也准时在周末到访。
秦医生四十多岁,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脸上总是挂着得体的笑容,是一个温柔的Beta。
他和送货的司机一样,从来不说任何和他工作无关的事。
三楼的治疗室是秦医生用的,他对里面的每一样机器都很熟悉,他过来的唯一一个任务就是负责治疗絮林的脸,而往往絮林要在那个房间里待上一天,像一只南飞的鸟在各个机器中辗转迁徙。
听秦医生说,他得将每次的治疗结果向纪先生汇报。如果絮林不配合,秦医生的工作说不定就没了,下一次过来的或许就是什么王医生李医生。
因此,尽管絮林并不在意他脸上的伤疤,但他不想让别人为难,只能乖乖听从。
秦医生和司机都只听纪槿玹的吩咐。
絮林试图从他俩口中打探到纪槿玹的消息,什么都好,但他俩嘴巴很严,从不多说一个字。
纪槿玹给他的手机很新,没什么使用过的痕迹,里面的号码也只有一个,絮林不会笨到认为纪槿玹没有其他的备用机和号码。
纪槿玹离家之后的三个月里,絮林每天都会给他发消息。
他分享着自己生活中的一切,事无巨细地什么都发给纪槿玹看。他每天就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游荡,当然也没有什么大事,那些信息都是日子里的一些鸡毛蒜皮。
和他说自己一日三餐都吃了什么,拍池子里吃撑了的鱼,给他看清晨沾满露水的花。
纪槿玹原本还会回应他,但后来他发得越来越频繁之后,纪槿玹的回复也变得很少了。
絮林知道他忙,努力克制着不去打扰他。
只是一个人住在山里真的很无聊。
除开秦医生和司机过来的周日,其余六天,絮林会往外走。
别墅里他已经摸熟悉了,他开始探索山里的东西。
山很大,他每天探索一点点,早出晚归,能在山里游荡一天。发现松鼠窝或者野兔,看到一些漂亮的苔藓和蘑菇,他都会原地停留很久,细细地看。
总算是找到点乐子,不至于被闷死。
山底下的黑色铁门从来不会打开,上面装着亮着红点的监控。这是这座山唯一的出口,絮林答应过纪槿玹不会出去,那他就不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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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出去了,他也不知道去哪里。
就这样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日子。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天刚擦黑,絮林踩着一脚泥进了院子,脚步骤停,他愣愣地盯着车库里多出的那辆车。
虽然不是之前他看过的那一辆,但除了纪槿玹没人会把车停在这个位置。
纪槿玹回来了!
絮林登时大喜,他冲进屋,在玄关蹬掉脚上的鞋子,飞快地跑进去,客厅的沙发上,纪槿玹背对着他,听到声音回头。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絮林弯起嘴角,跑过去一把扑进纪槿玹怀中。
他整个压在纪槿玹身上,把他死死压在沙发里。
他的脸埋在纪槿玹胸口,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背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絮林有很多话想说,突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他蹭着纪槿玹胸口的衣服,闷闷地道,“都三个月了。”
他沉默两秒,说:“抱歉。”
纪槿玹说话时,胸腔震动,絮林贴在他胸口的耳朵麻麻的,他抬起脸,看向他:“你的事情已经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