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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就留意到云叙不在大堂区域,秦翡也不着急返回店里找人,他们吃得久,走时已经只剩最后两桌,想来离歇店也不远。

秦翡干脆等在门外,吹吹夜风。

在接连离开了两名下班的服务员后,云叙从另一侧的后门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靠在小巷潮冷的墙壁上,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裤带里的烟盒与打火机,随后动作一顿,同时,他注意到了小巷尽头的身影。

秦翡此时正在社交软件上回商世礼信息,商世礼说他到了旁边的路面停车场,秦翡让他再等会儿。

手机屏幕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就如同他认为云叙的侧脸值得称赞一样,秦翡的侧脸轮廓同样令人过目难忘,这位身形高挑,面容俊美的青年和周遭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手指间正随意地把玩着一个铜黄色的打火机——正是云叙没能从口袋里摸出的那个。

秦翡抬起头来,看到巷道不远处的云叙。

“啊。”

他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单音节,随即开口道:“是在找这个吗?”

说着,便揣起另一只手的手机,朝云叙走过来,把打火机递上前。

“刚在里面捡到的,看你还在忙,就在这儿等了一下。”

云叙抬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他的声音很平淡,不像莫宇驰或商世礼那样一听就很有钱很高贵,不怎么抓耳,但给人一种稳定的感觉。

秦翡道不客气,在说点什么和转身离开间纠结了一瞬,就听云叙突然开口:“要抽烟吗?”

秦翡微愣,随即一笑,从打开的烟盒里拿走了一根——盒中似乎刚好剩下最后两根烟,或许正是这样的巧合,让云叙问出了这样的话。

老旧的金属翻盖打开,“咔嚓”一声轻响,擦出橙黄色的火苗,在微凉的夜风中扑闪跳跃着。

结果仅点燃了一根,颤颤巍巍的火就熄灭了。

没油了。

口中叼着烟,已经成功点燃的秦翡歪了歪头,颔首向云叙凑近了些。

云叙也向他凑近,烟头与烟头相接,在吸气中渡燃又分离,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两双俊气的眉眼,彼此都没有多言。

夜风穿过小巷,吹淡了烟味。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巷口,短暂地共享了一支烟的时间。

第62章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往往很奇妙。

有些人可以凭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语,就让你心生不耐,有些人却可以一句话不说,让你觉得今晚夜色挺好。

这里是一条暗巷。

但破旧墙壁割据出的那一小片天空里,正正好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风的温度适宜,偏凉,却又不冷,吹得火星忽明忽暗。

怎么不算一种夜色不错呢?

秦翡指尖的烟快要燃尽了。

他把烟头丢下,碾灭在鞋底,发现云叙依旧在抽最后一截烟,相比秦翡有些浪费的抽烟风格,他吸进的速度很慢,吐气的速度也慢,不温不急,似乎抽烟对他而言更似一种休憩,喉结随吞咽的动作微微滚动着,将所有尼古丁的烟雾,都缓缓压进肺叶深处。

秦翡注意到那只夹着烟的手指上有一道伤疤,在中指第二节指节处,不算很长,但有点深,看起来有些年份了,一如打火机上老旧的星点锈迹。

他不知道的是,云叙也曾注视着他轻轻弹烟的手指——修长,干净,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完美符合其主人的穿着与气质。

一模一样的香烟,两只截然不同的手。

他们或许不该站在同一处空间的。

或许也不该有缘分相遇。

可“缘分”二字,从来不讲究该与不该,就如同月夜、尼古丁、以及刚刚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意,不该足以融化掉陌生人间的距离。

秦翡口袋里的手机又在震动。

他看了一眼商世礼的询问信息,向云叙道别:“那我先走了。”

“我叫秦翡,有缘再见。”

本来以为云叙这样一身“酷哥”气质的人顶多朝他点点头,不想却听到一句:

“不问我的名字?”

因为我知道呀。

——当然不能这么说。

秦翡眉眼微弯,笑容明明很真诚,却又带着一点狡黠;“如果你对我不感兴趣,我问了就是多余,如果你对我感兴趣,那么——”

“你自然会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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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叙闻言,也没因这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话而生出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垂眼灭掉烟,在烟头熄灭以后,又抬起眼来看向秦翡,秦翡发现他的眼睛初看是单眼皮,其实是内双,说寡淡有点寡淡,但其实蛮有味道的一种眼型。

他的语气也让人觉得挺冷淡的。

他说:“我叫云叙,叙别的叙。”

噢——

冷淡地对我感兴趣。

秦翡表示知道了。

意满离。

再不走,他估计等了不短时间的商世礼可能要下车来抓人了。

他走了没多远,果然就看到了已经从停车场开至路边的车,秦翡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狭小的空间内,让细微的一点气味也变得可闻。

商世礼:“怎么抽烟了?”

他知道秦翡会抽烟,但没什么烟瘾,日常很少抽,也就偶尔心烦了或者工作得疲了,才会来一两根。

秦翡从车箱里摸出一盒薄荷糖,抖抖糖盒。

“遇到一个朋友,陪他抽了一根。”

朋友。

秦翡的朋友有谁,商世礼一清二楚。

他在心里过了一圈人。

这个时间,这个地区,能让他陪着一起抽烟……都不太符合啊。

商世礼道:“怪不得,半个小时前就说吃好了,所以是遇上朋友,聊了会儿天?”

秦翡:“唔,算是吧。”

也没咋聊。

如果最后云叙不告诉他名字,秦翡下次哪怕再遇到云叙,对方要是没看到他,他其实是不会打招呼的,多半只看一眼,就若无其事路过了。

他不太想给云叙带去影响,尤其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控制这种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哪怕他主观意愿上丝毫没有负面的意图。

可他对他的三千万也没有任何负面意图,《皇朝》剧组还不是仅仅被他去了两次,就坎坷了不少?

云叙的原生家庭很天崩开局,原作里前期关于他与他的生活的描写,是一种灰暗的,冰冷的色调,他每天奔波在不同的工作与零工之中,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但到底云叙是一位主角攻,在他逐渐摆脱父母留下的债务等烂摊子之后,依旧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心性,将生活过得越来越好。

秦翡觉得这样就挺好,云叙已经很厉害了,他不是什么天龙人大少爷,需要多么富贵奢华的生活,也不是逆袭流主角,追求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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