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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早赶紧停住,不敢真的把东西送下去:“小饱,你怎么来了?”

林小饱仰起小脑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我来帮爸爸和大爸爸搬东西呀!”

“不行。”林早当然拒绝,“你只是‘小力士’,搬不动煤气罐。”

“我搬得动。”林小饱一脸自信,“这个东西看起来很轻。”

“还是不行。”林早还是拒绝,“大爸爸要过来了,你再不走开,你就不是‘小力士’了。”

“那我是什么?”

“你是‘小煤气罐罐’,‘小煤气罐罐’是搬不动大煤气罐的。”

林小饱歪了歪脑袋,疑惑地看着爸爸。

他有点听不懂爸爸在说什么。

他怀疑爸爸在笑话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正巧这时,傅骋走过来。

他戴着手套,两只手握住林小饱的肩膀,把挡路的他搬到一边。

就像搬煤气罐一样。

林小饱看看爸爸,再看看大爸爸,好像明白了什么。

“爸爸,我不是煤气罐!大爸爸,不许这样把我搬来搬去的!”

林早把煤气罐交给傅骋,又回去搬新的。

“大爸爸提罐子,都是单手提起来的,他搬你的时候,还用了两只手呢。说明大爸爸还是爱你的。”

“嗯……”

林小饱歪着小脑袋,认真思考。

“那也不行!”

林早和傅骋配合默契,搬了好几趟,把车上所有大件物资都搬下去。

剩下就是那堆到处都是的兽药了。

当时他们太过匆忙,把东西往车上胡乱一丢,就赶紧回来了。

所以现在,小包小包的、小瓶小瓶的、小板小板的药品,掉得到处都是。

有的掉在角落里,有的在车后斗上滚来滚去,有的直接卡在车板缝隙里。

林早拿着扫帚,把药品都扫下来,角落缝隙里的,就用手抠出来。

他又让林小饱拿了几个塑料筐过来,准备给它们分分类。

一家三口坐在塑料筐前。

傅骋和林小饱负责把形状相同、包装相同的药品放在一起。

林早则负责看看药品说明,什么药有什么用,他心里也有个数。

“这个是治小狗的。可以,有用,我们家正好有一只小狗,放在这里。骋哥和小饱注意,所有长这个样子的药,都放在这里。”

“这个是治鸡鸭家禽的。可以,有用,张爷爷家养了鸡,说不定我们家以后也会养,也放在这里。”

“这个是治……”

林早捏着一个小药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凑近看了看。

“咳……咳咳咳……”

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傅骋和林小饱抬起头,赶忙放下手里东西,给他拍拍背。

“早早?”

“爸爸?”

“咳咳咳……这个是……”

林早用力拍着胸脯,一边拍,一边说。

“这个是治……母猪不下奶的……是激素药,没有用……”

他们怎么还把这种药带回家了?吓他一大跳!

林早把所有药品都大概看了一遍,按照对他们有没有用,分了几筐。

大部分都是兽药,但也有一些意外惊喜。

比如傅骋戴的大型犬止咬器,有整整八盒,只要傅骋不故意把止咬器弄坏,可以戴很久。

还有三瓶外伤药粉、两大包粗布绷带,一般是农村里的牛啊、狗啊,被木刺或捕兽夹伤了脚,会用到的。

虽然是兽用的,不如人用的精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好再挑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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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用的,就很不错了。

林早把这些东西,单独收进一个小箱子里,和他们家原本就有的药箱一起,放在客厅茶几底下的抽屉里。

放好东西,林早又回到楼下,和傅骋、林小饱一起,继续收拾。

把相同的东西丢进筐里,像电脑上的分类小游戏一样。

林早一边分,一边抬起头,偷偷看一眼傅骋。

傅骋就坐在他身边,干活干得很认真。

可是林早认真不起来。

他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就是……今天早上……

那个不太好意思的梦……

那个时候,小饱就在旁边睡觉。

他也不确定,到底能不能和丧尸做那种事情。

所以,他和骋哥只是抱在一起,紧紧地抱在一起,直到两个人都冷静下来。

别的什么都没做。

之前骋哥做人的时候,他们做事的频率不低,甚至可以算是非常之高。

一周有八天,骋哥都要让小饱一个人睡。

要么用零食哄他,要么给他讲故事。

要么等他睡着了,直接把他抱出去。

林早当然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的时候还蛮享受的。

毕竟小夫夫之间,就是要多磨合,感情才越好嘛。

可是现在……

忽然不能做了,他就有点不习惯了。

到底可不可以呢?可不可以和丧尸睡觉呢?

怎么没有人写一本《丧尸喂养指南》,告诉他一下呢?

林早一只手挑拣着药品,一只手撑着头,皱着小脸,脸上写满了忧愁。

“可以……”

“不可以……”

他丢一个药瓶,就小声念一声。

蹲在对面的林小饱没听见,但是坐在旁边的傅骋听见了。

傅骋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

林早抬起头,看见他的脸,忽然又生起气来。

“都怪你!”

林早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傅骋皱起眉头,神色不解。

什么事情?怎么又怪我了?

“要是你之前少……”林早压低声音,捏捏他手臂上紧实的肌肉,“少弄几次,我就不会烦恼了。”

傅骋垂下眼睛,瞧了一眼。

笨蛋小早,给他按摩呢。

林早转过头,随手拿起一个药瓶。

这个瓶子没见过。

噢,是抑制大型犬发情的。

林早捏着瓶子,在傅骋面前晃了晃,扬起下巴,无声威胁。

——下次再这样,就给你下药!

傅骋低低地笑了一声。

——不相信。

他受点皮肉伤,小早就着急忙慌地要给他用最好的药,给他包扎。

小早怎么可能给他用兽药?

小早可爱他了。

*

一家三口把物资收拾好,又把皮卡车清理了一下。

这次出门,他们没有遇到太危险的事情,车子也没事,就是沾了点灰。

用水冲一冲,再用抹布擦一擦,就差不多了。

洗好车,林早又带着一大一小,去楼上窗户旁边,把晾着的薄被子翻了个面。

今晚他们就盖这床被子了。

忙忙碌碌一上午,午饭也吃得比较简单。

昨晚炖的黄豆猪脚和海带汤,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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