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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是鲛人皇族设立的净海司,专职清除海域魔物,颇受鲛人尊崇。

两名侍卫看清他手中的令牌,立即行礼让路。

明见收回令牌,指向跟在他身后的萧不眠道:“他是和我一道来的。”

那侍卫点头,“两位郎君有请。”

明见见萧不眠不紧不慢,上前拉住他的手往前走。

萧不眠垂眸,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也没说话。

带路的侍卫将他们带到一处阁楼,“两位大人推门进去即可。”

说完,侍卫躬身离开。

明见松开萧不眠的手,推开门,在小院中见到不少熟悉的人。

师涟、千机门的混世魔王薛慈,还有昆仑宗弟子。倒是没见到谢临昭。

萧不眠的手心还隐约残留着明见的温度,他垂下眼睫,捻了捻修长的指尖。

“明见,这儿!”忽然有人从身后搂住明见的肩,明见眼里划过一丝戒备,听到是古枝的声音,才放松下来。

古枝道:“我方才还和宋禾玉打赌你和谢寒微会不会来。”

“谁赢了?”明见躲开他的手,嫌古枝的力道太大,往旁边挪了些。

“谁也没赢。”古枝耸肩,“我和宋禾玉都猜你们会来。”

你们这个词用得很是微妙。

明见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萧不眠。大概是昏睡前一秒,他和萧不眠离得最近。

古枝不经意和萧不眠对视,却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看。

古枝:“……?”

他用唇形道:“有病啊。”

萧不眠顿了顿,轻笑一声,垂眸掩掉眼底翻涌的阴郁。

隐在半空中的骨链以极快地速度朝古枝的脖颈去,在骨链要穿过他脖颈皮肉的瞬间,萧不眠看着古枝对面明见的脸猛地顿住。

不行,明见还在。

若是明见看见,因此害怕他怎么办。

毕竟明见是那么多人里,为数不多不怕他的人。虽然他从昨日起,就一直对着他假笑。

但明见还是他的猫儿,猫儿闹脾气也是应该的。

他作为主人,不能太过苛责。

是古枝他们把猫儿带坏了,要杀也是杀了他们。

明见不听话,做成提线人偶就行了,不用杀。只要他还在他的身边,不会说话也没关系。

萧不眠压下胸腔里的杀意,面上和往常一般无二,依旧挂着那副温润如玉的浅笑。

许久没有尝到血腥味的骨链在他的周身游走,发出不满地轻颤,最终不甘心地沉寂下去。

萧不眠垂眸,无意识地抠弄着手指,直到指尖被抠破,殷红的血珠顺着伤口渗出,一滴接着一滴地落在地上。

剑灵从他的肩上跃下,眼巴巴地盯着地上的血迹,想要去舔舐。萧不眠歪了歪头,神识中传来的声音轻柔却不容拒绝:“不准。”

剑灵一哆嗦,还是化作流光,乖巧地回到了骨链内。

古枝尚且不知自己逃过一劫,他总觉得自己后颈有些凉,摸了下脖子才给明见说目前的他们掌握到的情况:“我和宋禾玉也在公主府,但我们在西南那个小院中。师涟楼镜他们在北面小院,陆灵越和昆仑宗的弟子在西院。”

“我们在这个秘境中的身份都是除魔师,昨夜我们就已经讨论过了,这里应当是一千年前的鲛人秘境,至于我们为何是除魔师,想来和我们要除掉的魔有关,这魔很大可能是回溯阵法的阵眼。”

“等等,”明见打断他,“你们昨夜就讨论过了,为什么没人来通知我们?”

古枝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你和谢寒微一个是炼气六重,一个是炼气七重,叫不叫你们有什么区别吗?”

明见:“……”

好侮辱人,好生气,好想打古枝一顿。

他舔一口自己唇能被自己毒死吧。

而且不叫他就算了,起码把萧不眠叫过去啊。

不过明见想了想,还是没沉默了,毕竟现在谁也不知道病娇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再说,现在不也和你们说了吗?”

古枝丝毫没觉得心虚,大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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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又补充,“对了,我们从师涟他们那儿得知现在传送玉符似乎用不了了。”

古枝见他不说话,以为明见是被吓到了,安慰道:“你也别太害怕,楼镜师兄是金丹二重的修为,再者陆灵越还是元婴大圆满。”

明见倒不是因为害怕被吓着了,他看向陆灵越,问:“陆灵越是元婴修为也能进入秘境吗?”

古枝却是见怪不怪,“他把修为压制到金丹进来的,想来也是为了言灵宗说的那个至宝。也有不少散修这般做,所以平常看待即可。不过我们剑明仙山从不屑于做这种将高修为压制到金丹,来夺宝的行径。”

明见:“……”

他叹了口气,没敢和他说其实他最崇拜的寒微仙尊也这样做了。

而且看样子,古枝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修为是不受鲛人遗迹压制的。

想来也是,这种事还是少些人知晓为好。陆灵越他们更不可能会主动说出口了。

小院中除了明见熟悉的几张面孔外,还有些抱剑而立的修者,明见心下做出判断,心道这些大抵是散修或是其他宗门的弟子。

“诸位大人,我不信郑郎就这样死了。他、他明明前日晚上还答应我,会等我来迎娶他。”一道悲拗的嗓音道。

明见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衫凌乱的男鲛跌坐在角落。他华贵的喜服沾了灰,发间的头饰早已散落,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世子殿下,节哀。”陆灵越叹气,蹲下身,将安陵王散落在地的首饰捡起,重新放回他的手上,“此事也并非我们所愿,只愿郑小郎君来世平安顺遂。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这幕后之人最为紧要。”

“我们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求得鲛人王赐婚的……”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抱膝默默流着泪,望着床上躺着的男鲛。

那男鲛与他穿着同样的喜服,心口处却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狰狞的血窟窿。

屋内一片死寂。

等到从小院出去,明见才觉得自己又能重新呼吸了。

宋禾玉叹了口气,“也是一对可怜人。”

古枝倒是无所谓,“这也许是一千年前的事了,幻境而已,至于那么难过吗?”

“情爱一词最为难解,我们是旁观者,但他们却是局中人,你觉得是一千年前的事,可对于他们不是。”

古枝最讨厌宋禾玉和他说这些大道理,往前走了几大步,捂着耳朵懒得听。

宋禾玉无奈摇摇头。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萧不眠忽然问:“宋师兄觉得他们相爱吗?”

宋禾玉一愣,犹豫了会儿点点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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