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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意外歪了一跤。一名巡哨的队正胡三帮他接住茶碗,扶他回营。那侍卫回忆,胡三看他脚崴了,还帮忙清洗了茶具。”

“胡三?什么来历?”

“幽州本地人,入伍五年,表现平平。家中老母幼弟,在固安城被围前并未逃出......”李锐没有再说下去。

“家眷在城中......”赵庚旭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单凭一个胡三,恐怕还拿不到幽昙散这等奇毒。他背后定然还有人。继续查,但要快。”

“是!属下已经锁定几个可疑人物,正在逐一排查。”

“不必等了。”赵庚旭突然坐直身子,眼中寒光乍现。

“既然已经锁定胡三,直接拿人。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要在天亮之前,知道全部真相。”

“遵命!”

子时刚过,营中一片寂静。

胡三正在哨位上执勤,突然被李锐带着两名“幽灵”悄无声息地带走。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特意安排的审讯帐中,面对确凿的证据和李锐凌厉的审讯,本就心中惶恐的胡三很快崩溃。

“是...是乌维的人逼我的!”胡三涕泪横流。

“他们抓了我娘和弟弟,说要是我不照做,就...就把他们扔去喂狼!那毒药是三天前有人趁我巡哨时塞给我的,说只要找机会下在殿下的饮食里......”

“与你接头的是谁?”李锐厉声追问。

“是...是辎重营的孙三者!他也是幽州人,家里人也都在城里。都是他牵的线!”

得到口供,李锐立即派人将尚在睡梦中的孙三者一举擒获。

在胡三的指认和搜查出的密信工具面前,孙三者也很快交代了如何与城内暗探联系的过程。

“殿下,内奸已全部揪出,共计五人。如何处置?”李锐回报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

赵庚旭正在帐中缓缓踱步,他听完汇报严令道:

“既然乌维喜欢用这种下作手段,那就让他亲眼看看代价。将胡三、孙三者等人,押到阵前,明正典刑。

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就是通敌叛国的下场。”

“是!”

清晨,就在乌维调兵遣将,准备趁赵庚旭病重之机出城袭击时,固安城头的守军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三具尸体被高高悬挂在颂军阵前的木架上,正是乌维费尽心思安插的内应。

同时,颂军阵中战鼓擂响,那个本该病重垂危的赵庚旭,一身亮银盔甲,骑着白马,在众将簇拥下出现在阵前,精神焕发,哪有半分病容?

乌维在城头上看到这一幕,气得几乎吐血:“废物!都是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他狠狠一拳砸在城垛上。

“大王,还按原计划出击吗?”副将小心翼翼地问道。

“出击?出什么击!”乌维怒吼。

“赵庚旭根本没病!这是故意设套让我们钻!传令下去,全军严守城池,谁也不许出战!”

他死死盯着远处那个年轻的身影,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一次,他不仅损失了精心布置的暗棋,还在全军面前丢了颜面。

赵庚旭远远望见城头乌维气急败坏的身影,嘴角微扬,对身边的英国公道:“看来乌维大王今天心情不太好。”

英国公抚须笑道:“殿下神机妙算,不仅揪出了内奸,还挫了敌军锐气。。”

“他要固守,就让他守。”赵庚旭面带微笑地说道。

“殿下,三具炸天雷已全部运抵预定位置,炮位加固完成,弹药也已就位。”李锐快步走上望楼,单膝跪地禀报。

他口中的“炸天雷”正是天工院倾力打造的重型火炮。

由于铸造工艺和材料的限制,每门炮都重逾千斤,在雪原上运输极为困难,需要特制的宽大橇板和大批士兵轮流拖拽。

赵庚旭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手里还揣着个暖手炉,站在临时搭建的望楼上,神情悠闲得像是在观赏雪景。

“很好。传令,一号炮位,目标西北角楼,装填。”

命令层层传递下去。在距离城墙约三百步的预设阵地上,天工院派来的工匠们正紧张地指导炮手操作。

为首的老工匠姓鲁,此刻他抚摸着冰冷的炮身,眼中满是激动与期待。

“清理炮膛!装入定量火药!”鲁工匠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炮手们依令行事,动作略显生疏但井然有序。沉重的实心铁弹被填入炮膛后,鲁工匠亲自上前,用长杆仔细夯实。

“放!”

引信被点燃,嘶嘶作响。所有操作人员迅速后撤,捂住耳朵。

随即,一声远超掌心雷的恐怖巨响震撼了天地!

炮口喷出数尺长的烈焰和浓烟,巨大的后坐力让沉重的炮身都向后猛地一挫,在雪地上犁出深深的沟痕。

“轰隆——!”

砖石飞溅,烟尘弥漫!坚固的角楼上半部分如同被巨人之锤砸中,瞬间崩塌了一小半!

躲在其中的狄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与碎石断木一同坠落。

固安城头,距离爆炸点稍远的幸存狄兵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消失了一小半的角楼,脸上血色瞬间褪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妖……妖法!是南人的妖法!”

一个中年狄兵声音嘶哑地尖叫起来,手中的弓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雷神!是雷神发怒了!我们触怒了神灵!”另一个年轻的狄兵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跑啊!快跑!”恐慌如同最具传染性的瘟疫,迅速在目睹这一幕的狄军中蔓延开来。

乌维正在帅府中与部下商讨如何应对颂军可能的攻城,这声突如其来的恐怖巨响,让他猛地从座位上弹起。

“什么声音?!”他厉声喝问,心头涌起强烈的不安。

他带着亲卫冲上城楼,正好看到西北角楼崩塌后扬起的漫天烟尘,以及城头上守军惊慌失措的混乱景象。

乌维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一把抓住身边副将的衣领,目眦欲裂,咆哮道:“那是什么?!颂人用了什么妖法?!快说!”

他征战半生,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攻击,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副将面无人色,牙齿咯咯打颤,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大…大王…不…不知道啊…就…就看到火光一闪…巨…巨响…角楼就…就没了…像…像是天雷…”

“放屁!”乌维怒不可遏,一把推开副将,当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远处雪原上那几门依旧冒着袅袅青烟的铁家伙时,内心深处却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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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远处那几门还在冒烟的铁家伙,拳头紧握,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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