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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赵庚旭、李锐、福贵以及那四名受伤的暗卫全部兜头盖脸、毫无死角地笼罩其中!
浓烈刺鼻的白色粉末扑面而来,疯狂涌入鼻腔!
几人来不及闭气,下意识地吸入,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四肢百骸的力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手脚酸软得不听使唤。
“呃……是迷药!”
“不好!中计了!”
一名暗卫惊怒交加,试图奋力挥刀割破渔网,但手臂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刀都几乎握不住。
七八个穿着普通苦力短打、但眼神冰冷、动作极其麻利专业的汉子从两侧的杂物堆和后门阴影中闪电般跳出。
如同训练有素的猎手,迅速收拢渔网,拿出更多浸透了药液的布巾,不由分说地死死捂住他们的口鼻!
赵庚旭最后的意识看到
一个看似头目的精悍汉子快步上前,粗暴地检查了一下昏迷的暗卫,皱了皱眉,啐了一口:
“妈的,怎么还搭上这么多硬茬子?看这身手不像普通护卫……这几个大的不要了,麻烦!”
“这些小的倒是能值不少钱!带走,处理干净点!”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黄雀在后!
这些埋伏者,其行事风格与之前的杀手死士截然不同,更加阴险狡诈。
意识被无尽的黑暗彻底吞噬前,赵庚旭的心沉入了万丈冰窖,无尽的寒意攫住了他。
父皇似乎……彻底玩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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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箱笼那令人作呕的颠簸终于停止了。
当赵庚旭、李锐和福贵被粗鲁地拽出来, 扯掉蒙眼的黑布和塞口的破布时。
一股甜腻得过分的劣质熏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猛地刺入他们的鼻腔,几乎令人窒息。
他们身处在一个布置得极为艳俗却又破败不堪的厅堂。大红大绿、绣着俗艳鸳鸯的帐幔低垂, 边缘已显脏污,光线极其昏暗。
一个穿着绛紫色浮夸锦袍、面白无须的中年鸨父, 捏着条油腻的丝帕,像评估货物般绕着他们走了一圈, 目光冰冷地刮过他们每一寸肌肤。
“嗯……底子倒真是顶尖的, 难得, 难得。”他的声音尖细黏腻, 像毒蛇滑过草丛,令人毛骨悚然。
说着, 他竟伸出手指, 用留着长指甲的小指,要触碰李锐脸颊。
李锐见状猛地一偏头,眼中迸射出厌恶与抗拒。
鸨父微微一怔, 非但不恼, 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点野性, 好, 有些恩客老爷们,就爱驯服这股子倔劲儿。”
他的目光又扫过瑟瑟发抖的福贵, 最后停在了赵庚旭身上,“至于这个……灵性太足,眼睛太亮, 是个好苗子,不过得好好教教规矩,磨钝了才好。”
随后, 他们被粗暴地扔进一间狭小潮湿、窗户被木条钉死的厢房。
送来的第一顿饭,是三碗散发着明显馊臭气的糊状物,水也是浑浊不堪,漂着可疑的杂质。
赵庚旭眉头紧锁,胃里一阵翻腾,但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迅速观察着周围环境,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然而,一旁的李锐已经忍无可忍,一把将那些碗碟狠狠扫落在地!陶器碎裂声刺耳响起,馊臭的食物溅得到处都是。
“这东西,猪狗都不吃!”
房门几乎是在下一秒就被猛地踹开!几个身材魁梧、面目凶悍的打手冲了进来,为首的手里拎着一条浸过油的牛皮鞭,二话不说劈头盖脸就朝着李锐抽下来!
鞭风凌厉,带着呼啸!
“李锐!”赵庚旭失声惊叫,心提到了嗓子眼!
“啪!”鞭子落在李锐身上,他身体剧颤,脸色瞬间惨白,额角青筋暴起,却死死咬住下唇,不吭一声。
福贵吓得脸无人色,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却和赵庚旭一起死死挡在李锐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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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嗬,还挺讲义气,演兄弟情深?有趣!”
打手头子嗤笑,鞭梢恶劣地指着李锐,“你们三个,看清楚了,在这里骨头硬是最没用的东西。识相点,乖乖听话,还能少吃点皮肉之苦。呵呵!不然,下次这鞭子,可就不知道落在哪里了?好好待着吧!”
接下来的两日,他们如同在地狱边缘行走。
自由被彻底剥夺,仅能在严密监视下于固定时间前往院中角落一个污秽不堪的茅厕。
他们见到了很多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稍有反抗便被拖到院中公开毒打,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那些早已“学成”的“前辈”,眼神空洞麻木,像没有灵魂的漂亮玩偶般任人摆布。
赵庚旭第一次感到彻骨的恐惧,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在一次去院中茅房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往来仆役的口音并非江州本地,傍晚看到的星象方位也有些微偏差。
他们根本不在江州!糟了!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他利用一次上厕所的间隙,发现厕所的东北角墙根处,有几块松动石砖!
墙外,隐约传来市井的叫卖声,虽然模糊,却无比真实。
当晚,他悄声对李锐和福贵说出自己的发现和计划:“东北角墙根,第三排从左数第七、八、九块砖是松的!外面可能就是街市!
下次放风,我制造混乱引开守卫,李锐你力气大,趁机撬开砖块,福贵望风。一旦有机会,我们就钻出去!”
机会在第二天午后出现。
看守轮换懈怠时,赵庚旭故意打翻水桶,引来斥骂。
李锐和福贵趁机溜向东北角。
然而,他们刚撬动一块砖块,还没来得及传递信号,几声尖厉的呼哨响起!
原本在馆外街边懒散躺卧的几个乞丐竟猛地跳起,如同猎犬般扑到墙边,死死堵住缺口,同时朝馆内高声示警!
“想跑?做梦!”
馆内的打手反应极快,瞬间涌来,将他们三人粗暴地拖回厅堂。
鸨父阴冷地看着他们,“新来的崽子要翻天啊!”给我好好教教规矩!”
皮鞭、棍棒如雨点落下。
最终,三人蜷缩在地,遍体鳞伤。
被扔回厢房时,同屋一位一直沉默看着他们的红衣少年,默默递来一小罐伤药。
他声音很低,好心劝道:“省着点用,在这里,硬碰硬只会让自己更难受。先……保住自己。”
另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立刻拉扯红衣少年,低声道:“阿阮,别逞强!管好你自己!他们挨几顿打就懂了,你别惹祸上身!”
红衣少年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收回了手,但伤药留在了原地。
赵庚旭忍着浑身剧痛道了声:“谢谢”。
随后撑起身子,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和血污,看向李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