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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柔软的沙发长椅。

每一块地板上都铺着手工地毯,茶桌上放置着下午茶的点心和一些切好的水果,有不少学生在座闲聊。

转梯在休息室的对面,通往楼上。

舒凝妙穿过公共休息室,有人识别出她的身份,围上来殷勤地问好,却又在看到她背后紧跟着的苏旎时,笑容变得微妙了起来。

苏旎似乎看不懂气氛,追着舒凝妙的脚步,手往前伸了一下,似乎是想抓住她的袖口,靠近时又怯怯地放下:“爸爸妈妈都很想你,我也……”

听到他开口,其他几个坐在长椅上的学生也投来看戏的目光,舒大小姐的八卦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见的。

舒凝妙猛地回头,忽然一笑,温柔对苏旎伸手:“过来。”

如果终端还在她手里,现在显示的异能状态一定是“愤怒”。

苏旎抬头怔怔地望着她,终于闭上那张叽叽喳喳的嘴,他试探地轻轻将手搭在姐姐的手上,温暖的感觉从指尖涌到心脏,瓷白的双颊瞬间染上一层薄薄的绯红。

舒凝妙冷瞥他一眼,抓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一直走到休息室的死角,把他拉进了楼梯间。

准提塔的转梯通往楼上的高年级和导师办公室,一楼的学生不会没事想不开往上跑,进了楼梯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苏旎像是刚从她主动牵手的触碰中惊醒一般,睫毛轻轻抖了两下,脸上的腼腆和红晕越发清晰:“姐姐,你要去楼上吗?”

舒凝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慢条斯理抽回自己的手,苏旎的手紧了紧,最后还是老实松开。

她拿出方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冷着脸问他:“你为什么知道我在哪个班?”

“我知道姐姐一定是A班。”楼梯间幽幽暗暗的光线落在他眼睛里,显得他红色的瞳孔格外晦涩迷离,他抿了抿唇:“我是C班的。”

舒凝妙挑眉:“谁问你了?”

“对不起。”苏旎那柔软的神色分毫未变,依然带着笑意望她:“姐姐,你一整个假期都没有回来住了,今晚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家吗?爸爸真的很想你。你难道不知道吗,爸爸最爱的人就是你,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

“我们是一家人啊,姐姐。”苏旎盯着她,柔声说道。

他每一句话都形同讽刺,像是故意用针戳她,好试探她是否t会对此有所反应。

舒凝妙猛地回身,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直接掼到了楼梯间的墙上。

少年的背部狠狠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墙壁上的灰尘簌簌掉下来,可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依旧用他那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

舒凝妙微微皱眉,也有些诧异。

她一般力气没这么大,现在却可以轻松地把苏旎提起来,难道是因为异能吗,她的异能是力量强化型的?

“姐姐。”他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双手慢慢合拢抓住舒凝妙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他的眼睛里荡漾着潋滟的水光,舒凝妙在他的注视下,莫名生出一阵恶寒,仿佛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他手心蜿蜒游走到她皮肤上。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舒凝妙瞳孔紧缩,骤然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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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

苏旎的基因有缺陷,全身色素都很浅,浅粉色的睫毛、淡红的眼睛,看上去像一只脆弱的瓷娃娃,可惜再清纯无害的脸,对她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

特意守在她教室门口,让所有人都看到她和他的关系,一口一个“爸爸妈妈”,将她和他牢牢绑在一起。

“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你是舒家名正言顺的小少爷是吗?好啊,尽管去做吧。”舒凝妙轻蔑地拍了拍他的脸,松开手看着他滑下去:“真可惜,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远别想姓舒,苏旎。”

“恭喜你,如你所愿,你可以拿着这个去大做文章了。”舒凝妙嘲讽般用指尖点了点他脖子上迅速红肿的痕迹:“奖励你如此费尽心思地激怒我。”

不管别人怎么想,舒家的继承权都在她手里,苏旎表现得再怎么可怜,也只是可怜而已。

与此同时,塔楼顶层,放在办公桌上的终端剧烈地震动起来。

维斯顿愣了一下,看向声音的源头,微微蹙眉。

苏旎从墙上滑下,坐在墙角,捂住自己的脖子,小声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

她根本不在意苏旎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虽然苏旎本人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但是想到以后要和这家伙绑定在一起,被人用看猴子的目光围观,舒凝妙就像骨头被蚂蚁啃噬似的全身不舒服。

舒凝妙警告完他,还惦记着被收走的终端,再也没施舍地上的人一个眼神,转身上楼。

苏旎屈腿坐在地上,望着舒凝妙摇曳的裙角消失在转梯的角落里,慢慢垂下头,细细抚摸着脖颈浮现的红痕,仿佛在回味那转瞬即逝的触感。

半晌,他面孔浮现出一点病态的潮红,神情又是恐惧又是向往:“我的异能……居然对她没有效果?”

楼梯间的大门被人推开,一道光从门隙中透过来,迅速打在他身上。

苏旎瞬间收回刚刚的表情,碎发因为垂头纷纷散落下来,遮盖住了他的脸颊。

苏旎坐在楼梯间角落,面色苍白,脖颈上指痕红肿交错,十分醒目。

进来的人似乎吓了一跳,怯怯地走向他,声音细小若蚊吟:“你……没事吧。”

苏旎按着自己的后颈,余光看到一双棕色的牛津鞋停在自己面前,鞋底和鞋边磨得已经露出了白色的内里。

他心底嗤笑了一声,过了很久才抬起头,看上去很是勉强地勾起笑容:“我没事,这件事请你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女生看见他清澈眼睛的同时,也看清了他脖颈间状若滴血的掐痕,心中一紧,一下子不顾形象地蹲在了他的身边:“你真的没事吗?我都看见了,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我可以帮你告诉老师。”

她也曾在学校里受到过这样的欺负,同样陷入过无法挣扎的黑暗境地,因此格外感同身受。

苏旎打量起面前天真的女孩,脸上笑意突然扩大了一些,语气却愈发委屈:“不用,姐姐她只是脾气有一些暴躁,如果把事情闹大,她一定会更生气的。”

他语意模糊,女孩脸上神色难辨,只觉得他更加可怜:“怎么能这样?”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苏旎朝她弯唇,苍白的面容脆弱得仿佛精致瓷偶:“把这件事当作我们的秘密吧——朋友之间的秘密,我叫苏旎,你叫什么?”

女孩从口袋里拿出挤得只剩铝皮的膏药,放在他手心,闻言不自然地撇过头,她还是第一次在学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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