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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可爱的、融合了她血脉的小生命,她也不会放弃自己当初的决定。
霍阑已经很久没有再说过让姜时愿继续留在他身边的话了,因为每一次他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绝,现在也如是。
他看见姜时愿日益好起来的情绪,那是他许久都没见过的开心,他想不通为什么离开他可以让她那么轻松愉悦,但他也决定将这份他夺走的愉悦还给她。
所以他对于姜时愿的反应并没有太过伤神,便先上楼将已经哄睡的团团放回了婴儿房。
他知道距离她离开他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霍阑开始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每天都要抱着姜时愿,确定她还在身边后才能浅浅入眠。
可梦却也都是她决然离开他的场景,真实到他每一次都要从梦中惊醒,额头都会渗出一层冷汗。
现在的每一次噩梦惊醒,他还能抱住身边的她叹一声“幸好”,可以后他该怎么办?
他不敢再去想了。
姜时愿出月子的时候,徐妃暄来到铃铛小筑探望。
其实生产那天她也来了,只是怕霍阑又会不高兴,便只是远远地在铃铛小筑外等着,听到佣人们传来姜时愿健□□产后才放下心,回了自己院子。
她这次来,碰巧看到霍阑和姜时愿两人在院子里逗弄团团。
手铃玩具的声音清脆,团团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小手小脚跟着乱蹬,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春日暖阳洒在一家三口身上,画面温馨得有些不真实。
徐妃暄向来
严肃的面容有了一丝动容,她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端着她惯有的姿态走近。
霍阑看见她,破天荒地没有立刻冷下脸,只是将怀里的团团放回了摇篮里。
徐妃暄神色这才放松了几分,知道霍阑已经默许了她来探望。
姜时愿见到徐妃暄,放下了手中的摇铃,起身打了声招呼。
“太太。”
徐妃暄的眉头微微皱起,纠正姜时愿的称呼,“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学会规矩?”
她顿了顿,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说道:“要叫妈,知道吗?”
这还是徐妃暄第一次主动纠正她对她的称呼,姜时愿愣了愣,赶忙点了头,那声“妈”却没有叫出来。
徐妃暄并没有追究这件事,目光又落到了摇篮里团团的身上,眼神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我们家团团长得可真漂亮。”徐妃暄走近摇篮,俯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团团白嫩的脸颊,“这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像小阑。”
徐妃暄抬头看着姜时愿,又说道:“嘴巴像你,活脱脱是你俩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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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阑嘴角微勾,揽着姜时愿肩膀的力度紧了几分,什么都没说却暗暗欢喜。
见两人关系和睦,又有了孩子,徐妃暄心里也十分安定,让跟着来的佣人从包里拿出了两个精致的木匣子。
她先打开了其中一个较长的匣子,将它推给了姜时愿,里面放着的是一支做工精致的凤凰衔珠流苏金簪,沉甸甸的分量。
徐妃暄依旧端着姿态,但态度却柔和,关心着姜时愿,“我也是过来人,知道生产辛苦,坐月子更辛苦。虽然你不缺什么金银珠宝,但这也算是我对儿媳的心意。”
还没等姜时愿回答,徐妃暄便又说道:“你们的婚礼还是要尽快办,这时候就得准备了,要是等团团长大了在办或者不办婚礼,岂不是要让外人笑话我们霍家。”
听到“婚礼”两个字,姜时愿下意识地想要澄清,却被霍阑捏了捏手。
他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她,对徐妃暄说道:“会办的,不着急。”
姜时愿看见徐妃暄高兴的模样没有继续解释,见徐妃暄又开始安排起未来的行程。
“还有团团的百日宴,也得大办特办。”徐妃暄的眼里透露出少有的热情,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必须得把宛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叫来,给我们团团庆百日......”
说完了百日宴的安排后,佣人打开了另一只木匣子,里面是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平安扣,旁边还放着一把小小的金锁和一对刻满了福字的金镯。
徐妃暄笑道:“给团团的,戴着保平安。”
徐妃暄在院子里又看了会儿团团,直到团团睡熟,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霍园。
姜时愿把团团从摇篮里抱了起来,带着他轻手轻脚地回婴儿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霍阑高大的身子忽然就倾覆而来,将她抱进怀里。
他比她高上许多,每次站着抱她时都要微微俯下身子,可这次他却没有。
她的脚尖微微离地,整个人被他死死地摁进怀里,他感受着她全身的重量,让她动弹不得。
“霍阑,抱的太紧了......有些呼吸不过来......”姜时愿的胳膊被他的怀抱箍着动不了,只能象征性的轻晃着腿。
“时愿......”霍阑却没把她放下,“你怎么那么轻呢,如果出去后吃不好该可怎么办?再轻就不好了......”
“不会的,我会好好吃饭,你先把我放下来。”
姜时愿微微挣扎着,许久才见霍阑松了力气。
脚又重新回到地面后,悬浮的心才安定下来,姜时愿有些气鼓鼓地往卧室走,“以后不许用这个姿势抱我!”
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整个人都被霍阑控制着。
霍阑跟在她的身后走着,眼神里止不住的冷寂。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姜时愿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他说:“还会有以后吗?”
晚上,姜时愿反常地抱住了霍阑,亲了他许久。
亲到他泪眼朦胧,止不住地颤抖,却又不敢索求。
“霍阑,晚安。”
姜时愿关上台灯,一声叹息。
凌晨时分,她从床上睁开双眼,蹑手蹑脚地起了床,从一楼客房里拿出了她早就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
除了一些个人资料和日常衣物,铃铛小筑里三楼的东西,她什么也没有拿。
霍阑在她账户里打的钱已经足够她一生无忧,她也不能再贪心了。
程烟的车就在铃铛小筑不远处的主干路上停着,她经常来往霍园,早就与保卫亭里的人打的水深火热,深夜进霍园,他们也只会以为她是进来陪姜时愿,很容易就放了行。
最晚第二天早上,甚至更早,霍阑就会知道她的不告而别,所以她也没必要再费劲隐藏行踪。
上了车后,姜时愿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大口气。
她没有回头从车窗外看着不断倒退的霍园,连最后的道别都没有跟。
她向前看着,看着她们出了霍园高耸的大门,看见眼前狭窄的道路变得越来越宽阔,耳畔的风都似乎更自由的吹着。
明明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