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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钱买这么多吗?

摊主提醒他这些东西的价钱,沈极昭又怎会在乎?

只让他称。

摊主一看来了个大买卖,也一改态度,笑嘻嘻地与他搭话。

可是要付钱的时候沈极昭才发现,他的钱不在他这里。

摊主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立即收了笑脸,挥了挥手赶他走,看他的眼神与乞丐无异,偷偷摸摸地咋了舌:“晦气。”

这时,不远处慢慢走来一个美艳女人,女人手上拿满了吃食,这些吃食的价钱都不便宜,一般人是不敢这么买的。

姜水芙掏出钱,摊主就要去接,谁知,她却自己将钱嫌恶般地洒给了他:

“不要碰我的手,晦气!”

摊主只能苦笑着赔罪。

这一幕被方才的几个大娘看到了,她们纷纷交头接耳,小声地看热闹:

“原来是攀了个女的啊!咦!真是个没骨头的东西,列祖列宗都不要的家伙!”

沈极昭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买好了,还来帮他解围,他的心一下子就烫了起来,融了起来。

随后他下意识看向她的手,他奇怪地挑了一下眉,她买了两份鹅鸭炙和佛手蜜饯冰。

他没在意。

姜水芙嘟了嘟唇:“你还要让我帮你拿多久?我手都酸了!”

沈极昭没有深究她的意思,连忙去拿她手中的东西,拿了一份之后,正要去拿第二份,姜水芙就转身吃了起来。

他一头雾水,直到前面的女人不情不愿的声音传来:

“我花的是你的钱,我没那么自私。”

所以,他手中这一份是她买给他的!

沈极昭笑了,偿还也算是一种在意吧。

这时,原本骂他吃软饭的大娘立即变了说法,只是依旧难听:

“哟,原来已经有女人了啊,养得起吗他!”

“可不是,那女人那穿的,那吃的,那长的,怕不是要把他家底儿都掏空人还不要他!”

字字句句都嘲讽着沈极昭。

他并不在意。

因为她们说的是真的,她确实不要他。



沈极昭下午就做了鱼蟹,端上来的时候,蟠桃都忍不住流口水。

姜水芙其实早早就闻到了香味儿,只是待在房里装矜持,装不饿,她才不会给他炫耀的机会!

不止是主仆二人,就连屋子的尾尾都按捺不住尾巴了,它也想吃,跳着蹦着要出去,姜水芙使劲儿把它按住,不让它出去背叛她。

她不出去,沈极昭就只好亲自来请她。

姜水芙才肯慢慢悠悠地装作才睡醒,出去吃饭。

她一坐下来,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了,拉着蟠桃一同坐下来,蟠桃虽然很想吃,但她不敢跟太子殿下同座,便一直站着不敢动。

沈极昭没有看她,却是点了点头:“一起吃吧。”

不仅是蟠桃没想到,就连姜水芙也没想到他会同意。

毕竟前二十几年,下人是不能够与主子同吃这件事依旧深深地刻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所以之前,一直都是她在屋里投喂蟠桃。

沈极昭想说,确实,在他心中是蟠桃是下人,但在她心中不是。

桌上不仅有鱼、蟹还有狮子头,片皮乳猪和几个素菜,简直是荤素搭配,让人吃得很是开心。

每道菜都做的十分适度且好吃,不油不腻也不辣,却有味道不清淡,简直是为姜水芙量身定做的,很难让人相信是他沈极昭做的。

她将她的疑惑问出来了:

“君子远庖厨,你怎么会这些?”

沈极昭一嗤:“孤何时是君子了?孤不是禽兽吗?再说了,孤听说,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孤深觉如此,孤,在实践。”

姜水芙不说话了,她就多余一问。

嘴里没句正经的。

谁知,男人并不打算放过她,直截了当地通知她:

“孤郑重地告知你,孤喜欢你,你是孤唯一喜欢的女人,孤不会放弃,孤一直都想得到你,包括身,包括心,孤囚了你,你逃了,孤又捉了回来,你还是不愿意,孤以为孤会放弃,可孤做不到,孤就觉得不应该,不应该这样,孤以后,不会强迫你,不会命令你,会给你平等的权利,只是孤想跟你打个赌,赌三个月,这三个月之内你给孤靠近你的机会,孤会全力以赴地攻你的心,孤等着你,接受孤!爱上孤!”

这一番话实在是震惊到她了,却又让她生了了希望,姜水芙连忙追问:“若是三月的期限到了呢?”

若是到了,她还是没有重新爱上他,是否又会有三个月?

她的问题,他回答得散慢随意,可用语却极其铿锵有力:

“孤会放你离开,永不纠缠。”

他的承诺,一言九鼎。



沈极昭又外出了,一连几日都没有回来,他传信来说,今夜会回来。

姜水芙不愿意等他,早早就睡下了。

半梦半醒之间,外头下起了雨,刚开始还是洋洋洒洒的小雨,吵不醒她。

可这雨是越下越大,逐渐打在砖瓦屋顶上,滴滴答答,噼里啪啦,像是放鞭炮一般。

姜水芙还是被吵醒了,她看向窗牖,外头透过来的还是夜色。

她坐起了身子,因为蟠桃睡得死,所以她正准备去点一盏小小的烛火继续看话本子解乏,屋外冷不丁地传来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声音。

“哐哐哐!”

不是敲门声,是院子里发出的声音。

随后,她又静心凝神,仔细去听,小鸡崽儿叽叽咕咕害怕的声音。

她忍不住下了床,往门边走去。

难道有人偷鸡?

她悄咪咪地打开了一条缝隙,通过这条细小的缝隙去观察外界的动静。

令她极其意外震惊的是,还真有人偷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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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狗头][狗头]

第87章

只见一个暗色身影佝偻着腰背对着屋门口拿着钉子锤子一直敲砸着,他的身子已经湿透了。

暴雨已至,哗啦啦、瓢泼般的大雨倾泄而下,砸在地面如同数百条鞭子同时鞭笞一般,激起刺长的水花,还夹杂着压倒性的邪风。

院里的石榴树随之摇摇摆摆得厉害,弯了腰肢,摇头晃脑,吐了好多花儿叶子出来。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这样猝不及防,带着闷沉的凉意寒气。

那个身影毫无躲藏之意,把原本的鸡舍拆了部分又重建。

远远一瞥,似乎都能听到铜板大的雨水狠狠地砸弯了他的背脊,从脊背顺势滑砸,腰身大腿无一幸免。

他整个人浑似泡在河里一般,一股又一股的浪潮源源不断地向他翻滚袭击着他,狼狈至极。

姜水芙眼神一转,看到一旁的小鸡崽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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