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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逆来顺受,忍了又忍,他反而变本加厉了。

她最讨厌有人打扰她睡觉了!睡不好就醒不来,醒不来就要整日窝在床上,精神就会萎靡!这就是她的逆鳞!

她立即推了门,闯进去就开骂:

“你还要责罚我多久?不准我出去!不给我饭吃!不让我睡觉!半夜还潜入我的屋子抢我的小衣亵裤!你有什么气可生的?你又没被囚禁!你又没被强迫!我跑怎么了,我可是跟你和离了的,却被你抢了来关在这里,你才是应该被谴责被责罚的那个!何况我都没跑出去就被抓了回来,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贪得无厌!你才是朝廷最大的贪官,合该被下狱用刑,好好治治你那唯我独尊,万民如草芥,所有人都要俯地跪膝哄着你捧着你的臭毛病!真当我是泥人捏得没脾气啊!你说,这个疯你还打算发多久?”

她的这一连贯的斥骂全都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正在换衣物的男人耳朵里。

女人的双眼先是放大了几息,随后立即捂住了眼转过了身。

他在换衣!上半身露了出来!

只不过他已经快换完了,整个后背只被她看到了一点。

他的后背,伤口很深,好像不止尾尾抓伤的。

怎么没疼死他。

身后的沈极昭侧脸往她那个方向看了一眼,接着快速地理下了衣袍,换装完毕。

他转了身,步子不难看出多了好些悠闲,前几日如影随形,即使尽力隐藏的的戾气都收起来了。

一步步朝她走来,气息平稳。

很快便走到了她的身后,走到她丰润的肩膀处,他的半个身子与她的肩膀重叠,却依旧保持着一拳的距离,他侧了侧头,微微垂了头,盯着她气呼呼的侧脸,启唇:

“你还真是了解孤,孤最大的毛病就是,惯着你。”

他的话很是无理,很是高傲,她炸了毛了。

只是,他的下一句紧接着又来了,顺了顺她的毛:“不过,孤并不打算改,孤愿意,并引以为乐。”

这话怎么说的又让人恼怒又让人羞愤啊。

真是心口不一!惯着她?她“私奔”他怎么不惯着她?

她的质问就要冲口而出,他好像猜到了她的意思,补充道:“除了这个。”

那囚禁她呢?

她没有问出口。

因为他的嗓音萦绕在她的四周,他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她彷佛回到了她做的“梦”中。

她不安地移开了脸,斜斜地往前走了一步,躲开他。

他提起了脚步,却不是去追她,而是目不斜视地越过了她。

本以为他要走出去了,他却适时地停了下来,转身回头,站在一个适合全身打量她的地方。

比起他的目光,她更先打量了他。

男人今日竟然破天荒地穿了一身大红云缎广袖锦袍,颇有几分偏偏公子的模样,神情也松快随意,多了几分风流。

要是忽略他眼里的冰冷的话。

轮到他了,沈极昭看着女人,小脸素净白嫩不施粉黛,青丝也十分随意地披在胸前,脸上还印着睡痕。

看得出,她还没睡醒。

他提醒她:“你不换衣打扮?”

姜水芙大声一吼:“凭什么要听你的!”

沈极昭吞了吞津.液,眉眼轻轻地一挑,转身走得干脆,只留下一句似是而非却足够吸引她的话:

“你不去,那好吧,孤也不白忙活了。”

去哪儿?

姜水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中的意思。

他要带她出去?

沈极昭踏出房门没几步,他就缓缓地勾起了唇,身后的门被“嘭”的一声卷开了,一道不难听出很是兴奋的声音跳着跃着进他的耳朵:

“我好了!”

马车哎,竟然是马车!

避开了山上的农家过后,沈极昭就带她上了马车,这马车十分豪气,金碧辉煌,香炉点心,侧榻坐垫一应俱全,宽敞又舒适,跟此前在京城出宫的马车有些像。

看得出身份尊贵。

姜水芙原先的兴奋已经演变成了疑惑,打量,还带着几分惧意。

他到底要带她去哪儿?

沈极昭将她的全部情绪都看在眼里,他并不做声,这只狡猾的狐狸还会害怕?

马车终于停了,他率下下来了,他等了许久,上面的人儿都没有动静,他掀开帘子,递出了大手,“娇气。”

帘子掀开,灵动的狐狸眼瞪圆了,流转出闪烁跳跃的、波光粼粼的碎光。

好热闹!

他带她来了集市!

还是镇上的集市!

明明端午都已经过了许久了,镇上还保留着端午的气氛,角桼花灯,门前艾草,街上随处可见的端午小食。

好不热闹!

姜水芙直接跳了下来,忽略了那只手,那只手的主人僵硬地收回了手。

一下来,她就蹦蹦跳跳的,去了一个摊子处,兴奋地指着个个饱满散发着鲜香的角桼:

“老伯伯,我要买角桼,一个红枣咸黄,一个莲蓉玫瑰,一个蟹肉菌菇,一样来一个!”

她走得飞快,沈极昭慢慢地跟了上来,立在她的身侧。

老伯伯看了一眼这一对神仙眷侣,多漂亮的璧人啊,他下意识地就问:“你夫君呢?”

问沈极昭要不要吃。

直到老伯的角桼都快装好了,姜水芙才想起什么,摸了摸身上,糟糕!她没带钱,这段日子过得是昏天黑地,哪里用得上银子啊。

她买都买了,总不能不给钱吧。

这时,她又听到老伯询问的话语,对呀,还有他呢。

于是姜水芙就抬着闪烁的双眸瞥向身旁的男人,他都带她出来了,应该不是为了看她眼

馋吧?

不过他是为了整她也未可知,这三天,她还是吃的糠菜,都要吐了。

她的眼神充满了希冀与试探。

沈极昭全部接收到了,不逗弄她了,解下了他腰间的荷包,里面满满的都是银子,他递出了一块碎银,拒绝说不吃的话语就要脱口而出,却在嘴边转了个弯:

“照她的再来一份。”

“哎!”

老伯开心极了,一个劲儿夸他们天造地设,百年好合。

姜水芙听在耳里,却无空反驳,角桼实在是太好吃了,这角桼小巧,一口一个,里面的咸黄肥得流油,莲蓉玫瑰清甜,蟹肉更是紧实细腻,爽滑鲜咸。

沈极昭看她吃得那么开心,也咬了下去,却平淡无奇,他吃不出多么好吃,不是他的口味。

本不想再吃,可看着她满足快乐的神情不自觉地就吃完了所有的角桼。

确实有些甜。

她还想要再买,他却拉着她就走了:

“不想吃肉了?”

姜水芙的眼眸立即放了精光,能吃肉!她下意识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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