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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高兴地跑了出去,她一定要好好地为太子妃出口气。
“太子妃说了,不想来就不用来了,假惺惺的,太子妃才不稀罕!太子妃永远都是正妻,这是太子亲口承诺的,一个妾罢了,还是个没入门的妾,竟敢巴巴地跑到东宫来,真是可笑!”
蟠桃的话越说越小声,后天的话几乎听不见,她也不是没有脑子的,稍微撒撒气就够了。
何濡霜倒是不在乎这等逞一时之能,只是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判断出来者何人后她就慢慢红了眼眶。
她很有分寸,只让双眸覆上一层薄薄的水光,上下睫毛轻轻地开合,整张脸便润了起来,看起来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风韵。
沈极昭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窘境,他用一如既往无甚特别的冷漠语气对蟠桃说:“不得无礼,何女娘是客,你在太子妃面前也这样吗?”
他本来是随口一说,给何濡霜点面子罢了,可他突然想到,这个言行无状的婢女时时刻刻都待在姜水芙的身边,对她多少会产生影响,怪不得她完全变了个人。
他冷了脸:
“要是你再犯,洗衣的婢女还缺人!”
蟠桃吓了一跳,惊于太子的到来,随后又气呼呼的,有些委屈。
她是太子妃的婢女,难道不能为她打抱不平吗?他堂堂太子,居然为了一个未入门的女子斥责他正妻的婢女,如此这般下太子妃颜面的举动,以后岂不宠妾灭妻!太子妃太委屈了!
何濡霜是开心的,见目的达到了,才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都是臣女的错,臣女不应该忘了太子妃一直在等臣女,也不应该让太子殿下操心,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抽出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些话是在说沈极昭在意她,为了见她,婢女一禀报,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连公务都可以暂且放下。
蟠桃恨不得抓花她的脸,耀武扬威些什么呀!
话音一落,碧华殿里就走出一到身影,语气十分难听:
“不要在本宫这里调情!东宫这么大,随便一处假山假石都可以容纳你们二人!不过,在那之前,何女娘还是要来做完该做之事,言而无信之人,本宫最厌恶!最恶心!”
姜水芙前面的话把他们比喻成偷情的男女,后面的话则是指桑骂槐,沈极昭纷纷听懂了,也接受了她的怒意。
本以为沈极昭会黑着脸直接带着何濡霜走人,但他没有,他要纳妾了,她心里自然是不爽的。
他走到姜水芙的面前安抚她:“太子妃的伤要紧,赶快进去吧!”
姜水芙不领情,看了委屈的蟠桃一眼后警告他:
“本宫的婢女不需要太子来管教,还望太子保持分寸,不要随随便便就多管闲事!蟠桃跟了本宫十几年
,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何濡霜被姜水芙不留情面的指责惊到了,这可是太子,她居然敢如此指责他!
她默默看向这个十分威严的男人,他会怎么罚她?
可出乎何濡霜的意料,沈极昭并没有很生气,更没有惩罚她的意思。
他只是默默地想了很久,昨日一事,他需要让她知道:“孤不是”
骗子。
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姜水芙就再一次向他发出警告:“太子请留步,碧华殿很小,容不下你!”
沈极昭看着碧华殿的大门迅速地关了起来,好像很是十分憎恶他一般。
他被隔绝在外,他的拳头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是握着的,良久之后,他才慢慢放缓了力道,鲜红的血从他的掌心流下。
他丧失了思考判断的能力,不愿去想如今的种种,不愿承认她的变化,更不愿听他心里一直叫嚣的令人心惊肉跳,难以承受的声音。
心中只有一句话,没事的,她只是在生气。
。
姜水芙的伤情好了些,不再需要何濡霜来为她针灸止血,平日里换个药就好了。
沈极昭把政务压了又压,时不时就要抽出点时间来去看姜水芙,但成功的概率很小,几乎是见不到她的。
姜水芙一直推脱,不愿见他,她不想跟一个骗子再假模假样地相处,什么相敬如宾,见鬼去吧!
沈极昭这么多年太子也不是白当的,采取威吓手段,趁她午睡时把所有婢女都赶了出去。
他这才开始打量他的太子妃,几日不见,人倒是越发精神红润了。
听小厨房说,她经常点些各地的特色菜,一吃吃几碗,他还担心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把肚子吃坏,可她吃了好久,都没有任何不适。
所以,她的胃口变大了,他才招了好多新的厨子给她做菜吃,本想让她尝尝他在边关时的美食,可她好像不喜欢,看了一眼就撤下去离了。
他的手悄悄地抚上了她的眉,眉眼勾勒得不似从前那般约束,反而是大开大合极尽张扬,眉宇之间也洒脱了不少。
他顺着她的睫毛,鼻梁,红腮一直往下,没有他的日子,她过得非常好。
前些日子还中气十足地骂他,是他从没见过的模样,他产生正常的不悦反应的同时,更觉得她特别了。
他好奇了,好奇她原本的模样,从前跟他在一时,他能感觉到她在控制或者说,在隐忍。
他好像意识到了,以前的她,跟他在一起,并不自由,并不……快乐。
所以,他想要弥补。
他突然觉得,东宫好像也不需要太多人,她一个人也可以。
但这只是一息的念头,沈极昭触碰到甜美入睡人儿的手臂,已经撕了她的衣袖,拿着药帮她抹。
这伤口还是挺深的,皮肉都分离了,那只牲畜当真是畜牲,抓得这么狠,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她的伤口远远不止这些,只是他反思了下,当时他太急了,力气太大了,他推得她踉跄了好远。
怀里的何濡霜又不放手,他没有空去接住她。
她都伤成那样了,还抱着那个畜牲不撒手,他冒了火,况且众目睽睽之下,皇帝又看着,他只能“小惩大戒”。
沈极昭刚上到一半,一秒前还听话地任由他摆布的人儿下一秒却美目横对,厌恶瞬间就涌现上来,踢开了他的手。
“太子这是夜游了,游到本宫这儿可太可怕了,有病不看也不要来折磨我吧!”
沈极昭说服自己习惯她的恶语相向,有些解释意味地告诉她上回的事:“孤上次丢下公务来碧华殿,不是为了她。”
不是为了何濡霜,是因为他的太子妃,姜水芙,他想来看看她的伤势。
躺在榻上的人儿起了身,对他的解释毫无反应,直接赶他出去:
“我不想知道你口中的她是谁,我只想提醒太子一句,没有人拦你纳妾,也请你不要阻拦我讨厌你。”
沈极昭心一惊,讨厌?她第一次对他说这样狠心伤人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