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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算一卦?”
姜水芙微微拧眉,三年前,方丈曾经给她算过一卦姻缘,是下下签。
原话是“姻缘两生,各生因果,愁喜共生,无限悲凉。”
当时算出这卦时她还很不开心,都怀疑他是骗子,她和沈极昭的婚姻怎么可能是这种结局。
方丈看出她的心思,接着道:
“确实不是结局,老朽当年只给了你上半阙的解语,这下半阙……”
方丈算了算,一瞬间,双眸明亮:
“循环颠倒,缘将散又聚,若不破,则不立,若不变,则不得,若不寻,则皆大欢喜,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卦象。”
这是什么意思?
姜水芙听不太懂,但她知道上半阙应验了。
他们这三年确实各自愁喜,她喜他愁,他总认为她不守规矩,每次逮到都是一副说教头大的模样。
她其实能看出,他有些后悔,娶了她。
“施主可细细思量,一切都是必然的,前世的缘,是断是续,皆在一念之间。”
方丈递给了她一小包东西,姜水芙接下,嘴角扯了扯。
前世?或许真是她前世欠了他的,今生才这么追着他。
她的笑意还挂在脸上,一抬头,笑意顿时凝固。
沈极昭竟然来了!
他来干什么?
来多久了?
姜水芙立即把手中的药背过手,趁他不注意塞到衣裙里。
沈极昭慢慢走向她,向方丈颔首问好,嘴角噙着淡到消失的笑。
他的心情居然不错?她松了口气。
沈极昭拉过她的手去到了流觞曲水处,舀了一杯递给她:
“孤难得有空,陪你喝点。”
姜水芙看着手中的生子灵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怎么了,他不知道这水是何寓意吗?
她看向他,眼神复杂,迟迟不肯下肚。
他率先喝了一口,也只有一口,储君的一口,已是破戒。
罢了,她仰头一口倒了下去,尊贵如他,大抵对这民间的东西还真不知道。
她就不信了,喝一口还真能怀?
沈极昭今日之前还真不知道,因为他从来没有踏进过京中任何一间求神拜佛的寺庙,他想要的,不会求别人。
今日早早地下了朝,处理完政务之后手边空空如也,才发觉姜水芙每日的养心茶汤还没到,她去求子了。
他继续看了会儿兵防图,这几天之所以闲是因为何碑卿快要班师回朝了,待那时,他恐怕连东宫都没时间回。
这么想着,他就没了看兵防图的心思,走着走着就走出了宫,后来干脆一个人上了山。
这座山对他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可对女子来说就有些累了,他脑袋里不停地冒了她气喘吁吁
却坚持爬走的模样。
她一直都想和他同房,生孩子,他都知道的。
他刚入寺庙,就听到几对小夫妻抢着要去拜观音,喝灵水,他也就知道了这水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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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相隔数米,但他一眼就看到她拿着灵水的配方,笑得一脸羞涩,那个老方丈还说他们前世有缘,她笑得更明显了。
于是,他也对老方丈点头以表感谢,带着她去喝了她心心念念的灵水。
沈极昭看着她一口闷嘴角笑意更大了,拉着她回去了。
出了寺庙,排队进去的人一股脑儿地挤了来,把他们二人挤到了月老树下。
月老树上飘着很多红丝带,一个个都飞扬舞动着,丝带下的铃铛响个不停,好似对一对对有情人的歌颂和赞美,将他们的愿望上达天听。
姜水芙也抬了头望着这些丝带,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时,天降狂风,没系稳或者年岁久远的的红丝带被大片大片地卷落。
霎那间,红丝带裹缠住所有有情人,姜水芙和沈极昭也被缠到了一起。
一红一黑,衣袂裙摆翻飞飘扬,相互叠交,两人青丝触碰一息,立即缠绕黏住,谁也不肯松手。
远远望去,两人就像是交颈相拥的鸳鸯,难舍难分,情意绵绵。
这画面,当真美极了。
沈极昭的手抚上她的脸,她还有些没回过神儿,怔怔地看着他。
他拿下缠在她头顶的红丝带,看了一眼清清嗓子:
“一愿家人与夫君身体康健,事事顺遂,得偿所愿。”
姜水芙某些记忆正在翻涌。
他嘴角一勾:“二愿与夫君岁岁年年,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姜水芙觉得越来越熟悉,眼神不自觉地飘忽。
他偷瞄了她一眼,眉眼越发绽开:“三愿虽然儿孙满堂,夫君最爱的唯我一人,能牵我宠我抱我亲”
姜水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她的耳根子红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落款是她所以才念了出来,很好玩嘛。
沈极昭拿下她的手,似笑非笑,眉眼上扬地捉弄她:
“这个人的愿望好多啊,一条小小的丝带她竟然写了那么多字,胃口不小啊,太子妃,你觉得呢?”
姜水芙抽回了手,他要笑就笑吧,反正她在他眼里总是贪心的。
“夫君说是就是吧。”
沈极昭看着面前的人儿有些生气,双颊无意识地嘟了起来,他也不闹她了。
天空下起了雨,滴答滴答,平日里他厌雨,打在身上总是黏乎乎的,此刻,他却觉得这雨的气味十分好闻,清新又自然,夹杂着泥土的味道。
姜水芙往前走,准备下山回东宫了,他却还停在那里。
她一心想着快点回去,否则今日不一定能入宫,也就没注意身后的男人。
男人见她当真没有发现自己还在原地,他跑了起来,经过她身边时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整个人瞬间与他一道奔走。
他在前面跑,留给她的是一个宽大的背影。
她看向她被包裹着的手,他的大手牵住了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她,直到与她十指相扣,传给她温度。
姜水芙苦涩地笑了笑,这是她成婚时的愿望,三年了,才实现。
他们虽然是用跑的,但是下了山后宫门已经快要下钥了,雨已经大到他们衣裳湿透了。
沈极昭看着浑身湿透,玲珑身形已经完全包不住的姜水芙眼睛一暗:
“今日不回去了,孤带你去住客栈。”
姜水芙都可以,只是他是个勤勤恳恳的太子,她提出质疑:“不入宫的话夫君的公务怎么办?”
她可不想背上害他不务正业的罪名。
她这么识大体,沈极昭却不愿意了:“你的身体重要,况且,在哪里办都一样。”
她有些疑惑,住客栈了还要人送公务吗?不怕有心之人使坏吗?
开了房后,她就知道他说的“办”是办什么了。
姜水芙泡在浴池里浑身放松,方才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