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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些别的什么。

沈韫珠低垂着眉眼,被这声笑激得背后发凉。下一刻,沈韫珠忽然觉得颊上一痛,男人掐她下颌从来没这么凶过。

裴淮低头吮咬着女子微凉的唇瓣,舌尖探入女子口中,细细描画过每一处,将唇齿间的酒香尽数勾卷入腹。

一吻毕,沈韫珠面如桃花,不知是憋得还是臊得。反正是一头埋进裴淮怀里,彻底没脸见人了。

裴淮贴着女子绯红的耳廓,轻呵一声,“饮的梨花酿?”

裴淮已经亲自尝出了酒味,自然无需沈韫珠再回答什么,按着女子的后颈将她锁在怀里。

裴淮瞥了眼快把头埋进地里的宫人们,随口点道:

“画柳,你主子今儿都干什么了?”

听见裴淮点名审问画柳,沈韫珠心里一紧,没收住音儿,顿时“呜”了一声。

画柳的表情更是僵硬,紧抿着唇,求助似的望向自家小姐。可惜沈韫珠被男人按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裴淮气场一压下来,连沈韫珠都很难正面扛住,遑论画柳。

“主子和梁婕妤、方嫔娘娘打了会儿叶子牌……”画柳闭着眼,声音都在打颤儿,说到一半就不敢说下去了。

裴淮略微想想,便猜到了她们是闹得哪一出。

“怪不得不敢和朕承认,”

裴淮贴着沈韫珠耳畔,好似床笫间的温柔呢喃,

“原来不是饮酒,是赌酒啊。”

沈韫珠抖了一下,没敢吱声。

“谁赢了?”

裴淮指尖捻着沈韫珠莹润的耳垂,看似温和的嗓音里,汹涌翻腾的危险气息都快满溢出来了。

沈韫珠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裴淮是真的在向她发问。

“嗯?”裴淮鼻腔里轻哼了一声,威胁道,“不回答?”

沈韫珠快被男人逼疯了,索性两眼一闭。装作酒劲儿上来,直接醉倒在了裴淮怀里。

甭管裴淮说什么,沈韫珠通通不应,软绵无力地往地上滑,誓要把这折美人醉酒的戏唱到底。

裴淮长臂一揽,搂住沈韫珠的杨柳细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姜德兴,去传御医。”

话音刚落,沈韫珠身子都僵住了。什么意思?传御医作甚?

沈韫珠知道,自个儿究竟是真醉还是装醉,根本瞒不过裴淮的眼睛。但这男人就不能体贴些,顺着台阶下了吗?非要传御医来把她扎醒不成?

沈韫珠浑身一激灵,悠悠转醒。裴淮果然就在眼前,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皇上,妾不敢了嘛。”

沈韫珠攥着裴淮的衣袖,怯怯地抬眼看他,试图撒娇。

“简直胡闹。”

裴淮沉声轻斥,一把抽走衣袖,不许沈韫珠拉拉扯扯。

“是是是,妾知错了。”沈韫珠毫不犹豫地认错道。

“知错?”

裴淮都快被沈韫珠气笑了。

“你敢不敢同朕打赌?朕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不赌了,这辈子都不赌了。”

沈韫珠立马指天发誓,还有些沾沾自喜。自认为这次的回答,裴淮一定满意。

见沈韫珠果然不知自己错在何处,裴淮彻底气结。

随后也不等沈韫珠有什么反应,裴淮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沈韫珠心神大震,慌乱地瞥了眼殿里的宫人,又怕贸然开口惹怒了裴淮,只得埋着头闷不做声。

“你倒是能耐。”

裴淮将人放在榻上,开口讽道:

“还跟人家赌酒,不怕又勾起旧疾了?”

沈韫珠小脸儿一白,下意识地抬手拢住心口处,这下是真理亏了。

待到齐御医提着药箱进来请安,裴淮仍旧板着脸,吩咐他替沈韫珠诊脉。

沈韫珠的心疾本就是装的,结果自然是没有大碍。

听齐御医再三确认沈韫珠玉体安康,裴淮终于神色微缓。沈韫珠悄悄觑着裴淮的脸色,忍不住绷起唇角,勉强压住笑意。

瞧见沈韫珠忍笑的模样儿,裴淮立马狠狠瞪了沈韫珠一眼。

“您看,御医都说妾没事了。”沈韫珠连忙娇声卖乖。

见裴淮不睬她,沈韫珠暗自撇了撇嘴。捧起粉琉璃碗,小口小口地抿完了解酒汤,捏着帕子蹭去唇上莹润的水光。

“妾会照顾好自己,不会乱糟蹋身子的。”

画柳端着空碗下去,内室里顿时静悄悄的,沈韫珠顺势伏在裴淮肩上。

“妾酒量尚可。您若不信,改日妾陪您饮几杯?”

借着几分醉意,沈韫珠一个媚眼便横了过去,愈发风流佻挞起来。

“苏云珠!”

裴淮咬牙切齿,俯身将沈韫珠按倒在榻上。

见裴淮终于肯搭理人,沈韫珠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笑眯眯地像只小狐狸,柔荑轻抚着裴淮胸膛。

“妾身失言。您消消气,消消气……”

裴淮忍无可忍,一把捉住女子作乱的手,按在了丁香色缎绣软枕上。

……

次日,沈韫珠晕乎乎地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头顶的织金花帐。只觉得那绯红色的芙蓉花似乎在眼前流转似的,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咳咳。”沈韫珠刚想起身,嗓子却突然一痒。伏在榻上咳了两声,这才觉出嗓子干哑得厉害。

青婵自从裴淮去上朝后,就一直守在帘外。此时听到沈韫珠咳嗽,连忙问道:

“主子可是醒了?”

沈韫珠嗓子哑着,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青婵听见沈韫珠的回应,这才拨开帐幔,走上前扶着沈韫珠坐起身。

沈韫珠靠坐在床头,不由得又咳了一声。青婵见状也不用沈韫珠吩咐,旋即倒了杯水来伺候沈韫珠喝下。

沈韫珠润了润嗓子,这才觉得好些。瞧见宫人们都一副喜滋滋的模样儿,不由轻声问道:

“怎么瞧着都挺高兴似的……宫里有什么喜事?”

“恭喜主子。皇上今早下旨,将‘娴’字赐给您做封号。”

青婵笑着蹲跪在脚踏旁,在沈韫珠手心里写了个“娴”字。

沈韫珠低头瞧完,立马羞恼地缩回了卧榻里。“娴”倒是个好字儿,偏偏挑这么个时机赐她。昨儿个因着斗牌赌酒,沈韫珠被裴淮逮住折腾,嗓子都快喊哑了。

裴淮此举,要么是在用柔美娴静之意讽刺她,要么是在骂她太闲了。

依着那男人恶劣的性子,沈韫珠甚至觉得,极有可能是兼而有之。

“小姐,您怎地又躺回去了?”画柳端着银盆进来,见状忙将水盆递给青婵。自个儿坐在榻边,扶起沈韫珠软绵绵的身子。

“许尚仪正在外头等着呢,奴婢快些伺候您起身罢。”

“许尚仪?”沈韫珠迷糊地重复了一遍,还没反应过来。

画柳伺候着沈韫珠穿衣,闻言手底下微微一顿,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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