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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怕吗?”

裴九砚不解看她:“你不是已经提前跟我说了吗?我为什么要害怕?”

秦绥绥一噎,好像确实也没错。

进部落的时候,已经六点了,远山霞光满天,橙黄色的霞光大片大片地铺在天空,映衬得地上的人都染上了色彩。

帕隆早就等在部落门口,见她来,远远地就跟她招手,打招呼。

秦绥绥快步跑上去,一把抱住小老头:“师父,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又老了一点?”

原本被部落伤亡事件影响,心情有些低落的帕隆闻言,一巴掌拍在她的手背上:“没大没小!我哪儿老了?你再仔细瞧瞧!”

秦绥绥还真就认真打量起他来:“嗯,白头发多了一点,脸上的褶子多了三道,皮肤也比之前松弛了一下,眼袋也变大了……师父,你就是比上次老了点,我又没说错!”

说完生怕被他打,转身跑开。

帕隆气结,在地上随手操起一根枯木棍就追了上去,那姿态,那灵活度,完全不像六七十岁的老人。

帕曼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转头对裴九砚露出今天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师父这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师妹一回来,他马上就变精神了。”

裴九砚的目光一直追随在跑跑跳跳的秦绥绥身上,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嗯,她身上的确有种让人开心的魔力。”

第187章 天雷把神木劈倒了

年轻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帕隆又何尝看不出来,自己的小徒弟这样说,只是为了逗自己开心。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一直到帕隆的屋子前才停了下来。

秦绥绥摆摆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行了师父,我跑不动了,是我说错了,您没老,瞧您这跑步速度,比我这个年轻人都厉害。”

帕隆冷哼一声,丢掉手里的枯木棍,推开木门进了院子:“滚进来,为师要考验一下你,最近医术有没有精进!”

秦绥绥顿时丧起一张脸:“不是吧师父,咱都多久没见了,一见面您不说关心我,怎么直接就要考验我?”

帕隆瞪眼:“那你关心我了吗?一见面就说为师老了!”

秦绥绥上前为他捏肩:“嘻嘻,这不也是关心吗?”

当然,该有的考验还是没有逃过,秦绥绥连屁股都没坐热,直接被帕隆带进里屋,将他之前教过的东西里里外外考教了两三遍,甚至还超纲考教了他没教过的东西。

好在秦绥绥悟性高,在家里闲着没事的时候,也确实会主动去琢磨这些,这才没被考倒。

这下帕隆是真高兴了,脸色的郁色也被一扫而空。

他就知道!这臭丫头就是个难得的天选之人,对这方面的天赋比他都高!

哎!可惜了,就是不是他们族内人,不然自己怎么都要逼着她把占卜、驱蛇之类的也跟着一块儿学了,让她当自己的接班人!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知足了,至少传承百年的黎药医术不会断了,甚至有可能在她手上更上一层楼!想到这里,帕隆又高兴起来。

师徒二人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帕隆高高兴兴,像捡了钱似的,秦绥绥蔫蔫的,跟被人揍了似的。

裴九砚从厨房里迎出来,上前关心道:“怎么了媳妇儿?是没通过师父的考教吗?”

秦绥绥摇摇头,抬头悲愤地望着他:“不是!是师父他给我留了好多作业!!”

裴九砚一愣,转而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小丫头,把师父留的任务比作了作业,不过想想……好像确实也差不多。

他是知道秦绥绥有多讨厌做作业的,小时候在信里就不止跟他抱怨过一次。

后来他偷偷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小丫头居然用糖果和糕点,贿赂同班同学,让人家帮她代写作业。

这就算了,她竟然还搞出什么“有奖竞写”,想帮她写作业的人,还得经过她的考验才行,偏偏这样,还是有不少同学被她的糖果和糕点吸引,抢着帮她写作业。

裴九砚突然想到一句话:小时候没写完的作业,长大后都得补回来。

不过这下,可没人帮她“写作业”了!

他笑着拍了拍秦绥绥的头:“没关系,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秦绥绥摇头,他对师父留的作业量一无所知!

帕曼也端着两盘菜从厨房里出来了。秦绥绥一惊:“师兄,你还会做饭呢?我记得你院子里不是还有专门做饭的厨娘吗?”

帕曼点头:“这是阿砚和我一起做的,师父他老人家习惯了一个人住,不爱有外人伺候,我过来吃饭的时候,通常都是我来做。”

秦绥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晚饭吃的是山兰米饭,红褐色的米粒,口感也比白米饭要粗糙一些,但秦绥绥吃在嘴里,却觉得有一股独特的米香气。

除了山兰米饭,还有一大盅熏野兔肉炖山菌,酸笋煮鱼,凉拌雷公根,还给她剥了一小盘脆嫩的芭蕉心。

菜的种类不多,但每个菜分量都很大,秦绥绥瞪大眼:“怎么做这么多?你们不过啦?”

她是知道,部落里的粮食十分珍贵,像山兰米,平时一般都不会直接蒸纯米饭吃,而是和红薯、木薯之类的一起蒸,而且大多是红薯多、米饭少。

帕隆浅浅呷了一口山兰酒:“你应该听你师兄说了,我们在考虑搬迁了,最近莽荒森林暴雨太多,上次的山洪,我们已经失去了二十多个族人,我们部落的人数本来就不多,经不起这样的天灾。”

秦绥绥夹菜的手顿了顿,看着师父的脸色,才小心翼翼开口:“师父,您要不要考虑,带着我们族人去莽荒森林边缘一带生活,不想与人接触的话,可以在边缘地带往里一点点,至少不要在这样的深山里,不仅生活不方便,而且十分危险。”

帕隆拿眼瞪她:“你懂什么,这是我们部落几百年流传下来的习俗,怎么能因为这点儿挫折就被打破!”

秦绥绥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肯定很难劝他们出去,但没想到师父的情绪这么抵触。

也是,蛇巫部落的人几百年都一直在深山离群索居,避世已经成了他们骨子里的信仰,突然要他们走出深山,确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她也能理解。

眼看气氛稍微僵了下来,裴九砚忙举了举手中的山兰酒,碰了碰秦绥绥:“媳妇儿,你这次过来,不是说要给师父补上拜师礼的吗?”

“啊对!差点把这事儿忘了!”秦绥绥连忙放下筷子站起来,跑到他们带来的背篓里,把提前准备好的拜师六礼一一拿上来,而后又从自己带来的那壶甜米酒里面倒了一杯酒出来:

“师父,我没有山兰酒,就用我自己酿的甜米酒凑数了。山兰酒有度数,我不敢喝,我以甜米酒代山兰酒,再次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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