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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这边走来。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这里!这里!救命啊!有人聚众伤人了!”
“公安同志救命啊!”
钱红霞隔着医护人员,朝着公安同志又是挥手,又是大叫。
公安同志本以为真的是聚众斗殴,可看见钱红霞的时候,其中一个公安同志问:“这病房里面的病人,是裴单华吗?”连同志都不叫了。
钱红霞忙点头:“对!是我儿!”
“行,直接带走!”为首的公安队长一发话,底下的人迅速冲进病房。
本来昨天这个裴单华和秦绥绥同志的案件,还没完全办结呢。
今天早上一上班,公安局里就收到了匿名举报信,举报裴单华过去几年间,陆陆续续以各种理由威逼、利诱女同志与其发生性关系,受害者中,有的不堪受辱,直接自杀身亡,有的因此性格大变,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一个敢报警的。
在那封举报信下面,还有大量的有效证据,看到这些,昨天发生的事情都不用问了,肯定是这个裴单华死性不改,又骚扰人家女同志,结果碰上了硬茬,才被废了!
真是的!还有脸反过来告人家犯了流氓罪!最大的流氓明明是他自己!
送上门来的业绩,公安同志哪有不要的道理,再加上对方又是这样“恶贯满盈”的人,弯儿都没拐就直接来医院抓人了。
看到儿子那双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被拷上了手铐,钱红霞都懵了,她忙冲上去,护在裴单华面前。
“不是,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是我们要报警!他们这么多人,无缘无故冲进来打人,你们没看见吗?”
公安队长跟钱红霞差不多的年纪,家里也有一个宝贝女儿,今天早上看到那些资料和证据,气得手都抖了,因此对钱红霞这个教出大恶棍儿子的母亲也没有了好脸色。
“裴单华涉嫌侵害、侮辱多名女同志,人证、物证俱全,我们现在依法将他逮捕。”
钱红霞心里“咯噔”一声,但嘴还是很硬:“不可能,我儿子可是部队的人,他二叔可是在军区担任大领导,他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这一定是栽赃陷害!”
公安队长眯了眯眼:“他二叔是不是裴霍山同志?”
“对对对!就是裴霍山!我儿子可是他唯一的亲侄子,你们不能随意给人定……”
钱红霞的厥词还没放完,就见公安队长冷笑一声:“那就对了,今早我们分局接到了裴霍山同志的电话,表明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跟你们一家断绝了关系。”
见钱红霞张着嘴愣在原地,公安同志还好心地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裴霍山同志交代,请我们一定要秉公处理这个祸害,给受害者家属一个交代!”
第169章 不愧是我男人!
家属院里,因为秦绥绥出了这事,裴九砚干脆把工作带回了家里处理。他本来也是过来京市“出差”,不需要天天坐班,只需要把事情处理完即可。
等秦绥绥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晨跑回来,还带回来两个玉米面窝窝头、一根大油条、两碗豆汁配焦圈。
秦绥绥看着那两碗灰白色的豆汁,冒着一股泔水味儿,实在是有些下不去口。
偏赞赞这个小家伙喝得香甜。
秦绥绥撇撇嘴:“赞赞,这个真的好喝吗?”
小家伙从大碗里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嘴上还沾着一圈豆汁,听见秦绥绥的问话,忙不迭点点头:“好喝好喝!妈妈你尝尝看,豆汁真的超好喝哒!别处都喝不到呢!”
看着赞赞和裴九砚鼓励的眼神,秦绥绥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将碗端到嘴边浅浅地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一股酸馊味直冲天灵盖。
“扑!”她实在没忍住,一口吐了出来。
裴九砚忙拿出手帕帮她擦嘴:“实在喝不了就算了,我去给你冲杯麦乳精,别勉强自己。”
秦绥绥点点头:“你们喝吧,我实在接受无能。”
她实在搞不懂,这豆汁跟泔水到底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京市人都那么爱喝?
裴九砚笑着把冲好的麦乳精递给她,又自然而然地端起她喝过的那碗放到嘴边,没两口就喝下去了,喝完跟没事人似的,叫秦绥绥佩服极了。
京市的秋天,天气总是格外好,秋高气爽、天高云淡这些词,仿佛就是为它而生的。
秦绥绥躺在摇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喝热茶。裴九砚坐在她身旁工作,赞赞早就跑出去找小伙伴玩了。
他去年跟着柳倩云回来京市住过一段时间,家属院里刚好有几个跟他同龄的小孩,很是能玩到一起去。
秦绥绥看着天上不断飘过的云朵,感受着时不时轻轻拂过的微风,心里想着,这样的日子,也太美好了。
可总有人在你心旷神怡的时候,要来给你喂坨屎。
院子外的门突然敲得“哐哐”作响,把秦绥绥从小憩中惊醒。
裴九砚皱眉,站起身去开门,就见裴宜山和钱红霞站在外面。
“阿砚!阿砚!快!带我们去找你爸!今早不知道是谁举报了阿华,还拿了很多证据出来,这肯定是诬陷!现在阿华被公安同志带走了,要判死刑,快让你爸去救救他!”
裴九砚“啪”的一声,又准备把门关上。
可裴宜山像是知道他会这么干似的,提前就把脚挡在那里。
“阿砚,大伯知道,这事儿是阿华做错了,那他对绥绥起心思之前,不是不知道她是你媳妇儿吗?再说你媳妇儿也没受到伤害,还把我们阿华废了,到底还是我们更吃亏一点!”
“这样,只要你爸答应帮我们把阿华救出来,我们就不追究你媳妇儿的“故意伤害罪”,你看这样行吗?”
秦绥绥在院子里,把这话听了个完全,她挑挑眉,裴单华那头畜生被公安同志带走了?还要被判死刑?也是,看他那天那个熟练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作案了!这样的人,真是该死!
“阿砚,就当大伯求你了,你也知道大伯大伯母只有你大堂哥一个孩子,他要是没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你们可以跟着去死啊!”秦绥绥往嘴里塞了块杏脯,躺在躺椅上幽幽出声。
看着这两口子一副理所当然,到现在都没有对她道歉的样子,她决不相信,裴单华做的这些事,裴宜山和钱红霞两口子不知道,更可能的是,这两口子说不定还经常帮忙擦屁股。
也就是这样不负责任的父母,才教出裴单华这个祸害。
“你!你这么说话呢!我们不追究你对阿华的伤害,就已经很仁慈了,你信不信我们立马去报公安?”钱红霞看见优哉游哉躺在躺椅上的秦绥绥,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贱人而起,要不是这个贱人勾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