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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砚刚才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听等在那里的公安同志讲明了事情的经过,自然知道那个人是裴单华。
他咬咬牙:“放心,这事儿我一定……”
他话还没说完,入口处突然又传来一声尖锐的哭泣声:“哎哟,是谁?到底是谁对我儿子下了这么重的手!”
秦绥绥和裴九砚同时往外望去,就见一个长发盘在脑后,穿着藏蓝色工装的中年妇人正疾步朝这边走来。
一看见裴九砚,那妇人忙走过来,拉着他的手:“阿砚!阿砚!你怎么在这里?我跟你说,公安同志给我打电话,说你堂哥被一个贱人废了命根子,你一定要帮她做主!”
裴九砚脸上如覆上了一层寒霜:“贱人说谁?”
钱红霞咬牙切齿:“贱人当然是说那个废你大堂哥……”话说到这里,她突然也反应过来了,这个时间,手术室门口没别人,除了身穿制服的公安同志,剩下的不就是……
她迅速把眸光扫向坐在那里抱臂看着她的秦绥绥:“是你对不对?是你对我儿子下这么重的手!你这个贱……”
她话还没骂完,秦绥绥就一巴掌朝她扇了过去:“难怪你儿子是那种货色!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钱红霞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又看向裴九砚:“阿砚,你就这么看着别人打你大伯母?”
裴九砚声音冷如寒霜:“怎么?你要我亲自动手?”
话说到这里,钱红霞还不明白秦绥绥的身份,那她就是真蠢了。
她冷笑一声:“好好好!还真是二弟二弟妹的好儿子,好儿媳!”
“那当然,总比你养个流氓儿子好!”一声冷厉的声音响起,秦绥绥循声望去,就见柳倩云和裴霍山都来了,身后跟着的,还有上次在婚房见过一面的裴家大伯裴宜山。
好得很,这是把所有人都通知到位了。
恰巧这时,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了,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请问裴单华同志的家属在哪里?”
钱红霞和裴宜山连忙走上去:“在这里,在这里!我们是他父母。”
医生点点头,而后一脸严肃:“很抱歉,我们尽力了,裴单华的生殖器官已经产生不可逆的折损,恐怕会以后无法人事,家人趁早做打算。”
这话一出,钱红霞瞬间悲鸣一声,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裴宜山面色也十分不好看。
医生向来看惯了生死,这种小场面,不算什么,说完该说的,冷着脸就走了。
裴单华被身后的护士从手术室推出来,大概上了迷药,此刻还在昏睡着,他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太监的事情。
只是在场的人,脸色却极其难看。
看着公公婆婆的脸色,秦绥绥此刻心中有些忐忑,裴单华是裴宜山和钱红霞唯一的儿子,而且还没结婚,她把人废了,等于断了裴宜山的后。
她低着头,内心正忐忑的时候,裴霍山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秦绥绥心中一紧,想到公公婆婆往日对自己的好,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就要被这种龌龊的事情毁掉了吗?
她缓缓抬起头,声音有点紧张:“爸,实在不行,我可以……”治……
“裴宜山,我在跟你说话!”裴霍山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度,雷霆万钧的气势,就跟平地起炸雷似的,直叫人心尖都在颤抖。
秦绥绥弱弱的声音完完全全被压了下去,她惊讶地抬起头,就看见自家公公,正满脸怒气地站在裴宜山面前,等他开口。
不是在跟她算账啊?秦绥绥反应过来,这才发现手心已经被自己掐出了血,有点疼。
“给你交代?裴霍山,到底是我给你交代,还是你给我交代?你儿媳妇儿可是直接把我儿子废了!”
裴霍山冷哼一声:“那你来之前有没有听公安同志讲明事情发生的经过?刚才又有没有听清楚医生怎么说的?”
“大家都是男人,难道你不清楚,那东西在什么情况下才能被折断?”
“软着的时候能吗?”
第167章 裴九砚他疯了!
手术室外,除了他们,也没有别人,因而裴霍山说话,格外的直接。
他的话刚落下,秦绥绥浑身又泛起密密麻麻的恶心感。
没错,她之所以发这么大火,不仅是因为裴单华说的那句话,更是因为当时在拉扯之间,秦绥绥就感觉到了异常。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人,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迅速躲开了。
但光是那一瞬间,也足够让她恶心一辈子了。
“yue!”秦绥绥实在忍不住,恶心干呕起来。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她的干呕声打断,裴九砚拉着她的手一紧,迅速将人揽进怀里:“媳妇儿,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秦绥绥摆摆手:“没事,就是想到觉得有点恶心。”
她的反应,更加验证了裴霍山说的话。
听到秦绥绥这个贱人说自己儿子恶心,钱红霞本来想冲过来厮打她,可触及到裴霍山的眼神,她瞬间又一动不敢动,只是眼神如刀子般,射向秦绥绥。
“阿砚,你先带绥绥和赞赞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和你爸。”柳倩云一边挽袖子,一边说话。
裴九砚点点头,眼下解决裴单华,不是最紧急的,最紧急的明显是他媳妇儿,他媳妇儿脸色极差,明显是在强撑。
裴九砚朝身后裴霍山的警卫员示意一眼,警卫员极有眼色地上前帮忙抱起熟睡的赞赞,裴九砚则弯下腰,直接将秦绥绥打横抱起:“媳妇儿,我先带你回去。”
秦绥绥还有点懵,案子都没结,她能直接走?可不等她多想,裴九砚已经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身后极有节奏的巴掌声,伴随着柳倩云的怒骂声,随着他们的走远而逐渐变小……
回到家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躺在干净温暖的床上,秦绥绥心里恶心的感觉才好了很多。
裴九砚端着一杯麦乳精从外面进来,递给她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
秦绥绥看他也换上了睡衣,有些疑惑:“你一会儿不去上班了吗?”
裴九砚把她喝完的杯子接过来放在一旁,又掀开被子躺进去,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声音轻柔:“嗯,上午事情都忙完了。”
秦绥绥窝在他怀里,声音也轻轻的:“裴九砚。”
“嗯?”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秦绥绥耳朵痒了一下。
“其实我能治。”
没听见他的声音,秦绥绥还以为他不信,继续开口解释:“你知道奶奶传给我的那套‘子午流注’针法,里面有一招叫‘枯木逢春’,便是专门治疗这个的。虽然我没在活体上练习过,但在假体上练习过很多次,你也知道我的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