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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等你们回来。”
秦绥绥几欲落下泪来,她感激地看了眼汤嫂子,三岁的孩子,再怎么懂事,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会六神无主,伤心大哭的。这肯定是汤嫂子教了的。
裴九砚住院的第七天,秦绥绥回了趟家,她得回去看看赞赞,再给裴九砚拿点换洗的衣服过来。
裴九砚这两天情况好了很多,虽然还没醒来,但各项体征已经逐渐恢复,这算是好消息,因而秦绥绥心情也轻快了些。想起医生早上说的话,裴九砚脑子里的瘀血已经散了大半,醒过来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她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怎么不算是好消息呢?
快走到家属院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
“阿砚都住院了,你还笑得出来?”
秦绥绥看清来人后,皱了皱眉,不欲多纠缠,想要绕开她直接走过去。她如今的时间宝贵得很,没必要浪费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见她不理自己,还想绕开自己走,郝可心里是大大的不爽。
她站在原地,看着秦绥绥瘦了一大圈,却依然玲珑有致的身影,咬着牙冷笑一声:“秦绥绥,你装什么清高呢?”
如愿看见秦绥绥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又得意地继续开口:
“你说你是不是灾星?怎么谁碰到你,谁都得倒霉呢?你爸妈被下放,阿砚昏迷不醒,你那两个好姐妹,听说也是被蛇咬的咬,受伤的受伤,哦对了,东临哥之前也受伤了,差点丢了一条胳膊,还有云来,听说他也受了点小伤,啧啧啧,你瞧瞧你,多会害人,我要是你,我早就……你你你……干什么?”
郝可臭嘴一张,说得正爽的时候,就见秦绥绥倏然转身,气势汹汹地朝着她走来。
郝可下意识后退一步,嘴里大喊着:“这可是你们家属院门口,那里可是有警卫连的,你要干……啊啊啊,秦绥绥,你这个贱……啊啊啊……”
秦绥绥这段时间虽然在医院,但她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她无比爱惜自己的身体,她知道,要是自己也倒了,这个家就完了。
是以这会儿,她打人的时候,力气十足。
郝可到底是小产一场,也没有休息好,身体比较虚,她直接上前抓住她的头发往下一掼,郝可整个人就顺势倒了下来。
秦绥绥毫不犹豫地一屁股坐了上去,压在她的肚子上就给了她一巴掌,两只手左右开弓,嘴也没闲着:“我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叫你搞封建迷信!”
“阿砚昏迷、云来哥受伤都是为了救人,东临哥受伤是为了任务,韵怡姐和真真也是被歹人所害,你凭什么安到我头上?”
“我倒是忘了,东临哥才是被你害了,好好的男同志被你戴了绿帽子不说,还差点喜当爹,现在还莫名其妙成了二婚。”
“你倒是爽了,现在又二婚了,怎么?你爱人对你不好吧?所以你攒了一肚子粪来我这喷?”
“你就是活该,活该二婚,活该没人疼,活该你爹不要你,哦,对了,你妈也不要你咯!”
“哎呀我差点忘了呢,体工队也把你开除了,开除的理由是什么呢?哦,生活作风有问题,男女关系不清,呀!原来你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啊!”
第119章 命运还真是爱开玩笑
秦绥绥一边骂,一边扇她脸,她用足了劲儿,郝可刚开始还能扭动几下,怒骂几声,但她越骂,秦绥绥扇得越带劲儿,她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的骂声就像是在给秦绥绥这个贱人加油鼓劲似的,她终于停了下来。
当然,主要是疼得发不出声儿了,她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秦绥绥一口气打了七八分钟,保卫科的人才姗姗来迟,他们自然是认识秦绥绥的,看见这边发生冲突,忙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有人过来,郝可原本生无可恋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正好秦绥绥停下了动作,她挣扎着起身,指着秦绥绥就准备控诉。
哪知秦绥绥灵活从她身上跳起来,比她先一步开口:“同志,我要举报她搞封建迷信!她刚才口口声声说什么灾星,还造谣我们伟大的解放军同志!”秦绥绥一边告状,一边把刚才郝可说的话添油加醋复述了一遍。
要知道,现在保卫科的人大部分都是伤残退伍兵或者军属子弟,觉悟都很高,听到有人跑到军区家属院门口来宣传封建迷信思想,还造谣伟大的解放军同志,保卫科的人立马重视起来。
郝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绥绥:“你打我就算了,你还恶人先告状?”
秦绥绥义正言辞:“我那怎么能叫打你?我是在纠正你的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教你认清现实,免得被资本主义社会渗透,破坏我们无产阶级革命信仰。领导们可说了,谁搞迷信,谁就是反革命,郝可同志,你是要反革命吗?!”
秦绥绥小嘴一张,一顶又一顶帽子扣了下来,听得郝可面露惊恐,听得保卫科的同志满脸激动,没想到啊,裴团长的爱人平时看着娇娇柔柔的,没想到阶级立场这么坚定,语录更是学得这么好!果然不愧是裴团长的爱人!两个人平时在家一定时常闭门学习,互相勉励!这才是革命好伴侣!
反观这位郝可同志,曾经也短暂入住过家属院一段时间,可惜了,这位女同志正如秦同志所说的一样,阶级思想不坚定,更是做出许多伤风败俗的事情,甚至祸害到了迟营长!
于是郝可骂骂咧咧地被保卫科的人带走了。
秦绥绥拍拍手,深藏功与名。
回到家里的时候,赞赞正蹲在汤嫂子家门口玩泥巴,远远看见秦绥绥回来,马上就飞跑着往她怀里扑。
说实话,秦绥绥这段时间,说不压抑不难受那是假的,每到夜深人静,她看着裴九砚头上缠着纱布,无声地躺在那里,她都忍不住落泪。
她担心裴九砚的伤势,担心自己没办法解开她的毒,更担心裴九砚再也醒不过来。
迟东临说得对,她需要发泄一下,不然会憋出病来,刚才把郝可揍了一顿,确实是浑身轻松了不少。
她一把接过扑上来的赞赞,将他抱在怀里:“赞赞在干嘛?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赞赞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的小手指一一竖起来:“我有乖乖吃饭哦,早上吃了一碗面,中午吃了一个馒头,还吃了三只小鱼!”他比出一个“3”的手势,指尖上面还沾着点泥巴。
秦绥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又用手帕把他手上的泥巴擦掉,抱着他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几天没回来,院子里大变样,台风过后,菜园子里的菜被吹翻了大半,黄瓜架子也倒了许多,大约是这几天天气又变好了,那些还没完全枯死的瓜藤又缓了过来,在地上爬得老长,新鲜的黄瓜嫩纽正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