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7


却怎么都比不上那个后来者?!到底是为什么?!

而就在沈长冀为此想要想出一个原因,而想得头痛欲裂,心火摧烧之时,床上的中庸突然似是做了一个噩梦,捂着肚子,额上尽是汗,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沈长冀心惧至极,立马抱起中庸,柔声问:“阿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青令似还在噩梦中挣扎,但一被他抱住,就像被安抚下来般,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旋即往沈长冀怀里钻,眼角流出泪来,嘴里模糊怜惜地喊着一声声“哥哥”。

“皇兄在…皇兄一直在……”看着这样的中庸,沈长冀心如刀绞,刚要低声再哄,可中庸下一句哭喃哀泣的话,却如惊雷般在他耳边轰然炸开。

因为,他听到中庸在自己耳畔啜泣哭道竟然是:

“呜…小南哥哥…是宝宝…我又梦到我们两个人的小宝宝喊我们爹娘了……”

第81章

四年前的除夕晚宴, 得知自己的中庸与那李家的坤泽女竟有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沈长冀简直几乎快嫉妒得发狂。

那一刻,他真的想要把那个勾引中庸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杀死。

凭什么,凭什么这世上竟还有第二个人, 比他与中庸, 还要关系更亲近一层!

凭什么?!

他当初不是没有想过让中庸也为他们生一个流着他们血脉的孩子,毕竟男性中庸为天乾诞下子嗣, 并非没有先例。

那时的沈长冀还只当自己如此在意中庸与李家女的那个孩子, 是自己的身为上位者的不容他人染指自己的东西的想法作祟。

直到后来失去中庸, 明白自己对中庸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的他,却听到一起民间传闻。

说男性中庸与天乾结为夫妻,本是罔顾纲常,若能产子,必定是与爱人的深爱感动了送子观音, 方才给他们送来这么一个孩子。

从来不信这些的沈长冀在那一刻怔住。

继而心痛得直不起背。

原来, 他与中庸之所以没有孩子, 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他爱中庸,而中庸却不爱他罢了……

沈长冀当初不是没有告诉自己,中庸之所以不爱他, 是因为对方本就不是该和天乾在一起的坤泽,他再如何强求, 对方也不可能爱他丝毫,除非他不是天乾。

当他没想到他的中庸之后会和另外一个天乾结为夫妻。

失去中庸的痛苦让他不愿意细想二人的感情,哪怕青令之后为对方殉情跳湖, 他也还为自己在维持最后一丝体面,为了他的小鸟殉情, 他也可以做到,这又能证明什么?

直到中庸方才那一句宛如惊雷般的睡梦呢喃。

“你——刚——刚——说——什——么?!”

被手腕不舒适的握感逼醒,一睁眼,青令便看到了眼前正胸口剧烈起伏的男人,从牙缝里艰难蹦出六个字。

他刚刚说了什么?

瞳孔呆了一瞬,可马上想起了自己的梦,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的他,眉眼间的温度退下去,平静道:“陛下你不是都听到了?”

中庸这般平静到让人害怕的反应让沈长冀一慌,可他还是勉强稳住状态,强颜欢笑道:“我不介意的,毕竟你与李家女也有一个孩子,我不介意,我不介……”

中庸突然开口道:“陛下,当年其实是我骗了你,我与沐瑶小姐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为了救她而撒的谎,小太子也不是我与她的孩子,但……”

“不,阿泠,你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心觉不妙的沈长冀头痛欲裂,隐约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引得他更加头疼。

而望着男人一边痛不欲生般按着脑袋,一边大喊着命自己住嘴,中庸像是没听到一般,犹如对身上的男人拉起斩首的沉重铡刀,继续轻轻地开口:

“我与他,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铡刀落下。

“是我心甘情愿给他怀的孩子。”

头颅滚滚坠地。

男人先前所有的强势顷刻瓦解,几乎是败将一般俯下身,一把将床上的中庸拥入自己怀中,几乎是发狂一般:“不可以——阿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怎么能有他的孩子——你这辈子有孩子——也只能有你与我的孩子——!!”

裂帛声中,青令白了脸,他咬住唇落下泪来,却又被沈长冀吻尽,耳畔尽是对方的似发疯癫狂又似卑微到尘埃的声音:“阿泠,你也给皇兄怀一个孩子好不好,怀一个你和我,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好不好,阿泠……”

可自始至终,他身下汗淋白皙喘吟的中庸都只合上眼,偏过头,没有回应他一声。

第82章

粗老的手指从中庸细白的手腕移开, 满头大汗的御医转过身,向身后人摇了摇头。

虽然一早猜到很有可能是这个结果,可沈长冀的心还是又坠了回去。

御医匆匆离开,沈长冀来到床边, 抱住中庸, 勉强笑道:“才一个月,还怀不上, 很正常, 皇兄再想想办法。”

中庸垂着眸, 一言不发,似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取过桌上未完成的竹圈绣纹,继续绣着。

中庸从冷宫回来后,便让小年寻来针线绣的, 整日便是绣这些东西。

中庸除了每日等他下朝回来, 并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沈长冀倒也没有阻止。一个月下来, 中庸已经绣了十来个香囊了。

中庸自幼冷宫里长大,冷宫中世态炎凉最是严重,几年下来只能捡几身别人不要的旧衣裳, 改改好再自己穿上,故而中庸对这些针线活熟悉倒也很正常。

每个香囊上都是一种沈长冀没有见过的花, 栩栩如生,想来是中庸去了南方后亲眼见过的。

沈长冀趁机道:“阿泠,皇兄之前听说西域有一种透光之物, 名为玻璃瓷,有人尝试在玻璃瓷所铸造的房中种植花草, 即便外面是数九寒天,花房中的花草亦生长得繁盛娇艳,皇兄今天已经让人开始铸造玻璃花房,还让人去南方搜寻各种稀罕花种与花匠,想来几个月后,花室便能修筑完全,届时,你即便是在北都,也能看到南方四季不败的鲜花。”

中庸头都没回,只冷漠地说了一声,“臣妇谢谢陛下。”

臣妇……

陛下……

听到这两个词,沈长冀的太阳穴突突,自那日之后,中庸对他与自己的自称便改成这两个词,好像在提醒他,他对他夫君的忠贞无可更改,也在提醒着他们二人之间,即便身从,心也绝不可能从的绝无可能。

每一次听,都像是在沈长冀心上剜下一块鲜血淋漓的肉。

这时,沈长冀又闻到中庸身上那股特别的香味,这香味时有时无,可每次出现,都能脑子里的那颗树的根系听到某种信号般开始在里面搅动,比之前还要疼上千倍万倍。

不想吓着中庸,暗中紧紧攥着拳头的沈长冀咬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