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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惜月的瞳孔放大了一瞬,脸颊微热,心中惊叹自己杞人忧天,陛下待九殿下的情意,不仅丝毫未因九殿下这几年曾与旁人在一起过而有半分减退,反倒经过四年时间的发酵,变得愈发醇厚了。

她小心上好药,再给中庸纤细的脖子上缠上一圈圈的白色绷带。

菜肴此时也端了上来,满满一桌子,皆是中庸从前在东宫时爱吃的。

沈长冀陪他一起吃。

这时,惜月突然禀告道:“陛下,靖王殿下求见,说是想见九殿下。”

沈长冀眼睛都没抬一眼,把筷间的鱼刺挑出来,然后夹在中庸碗里,“想见元聿吗?四年过去,他应该很想见你,你若想见他,皇兄可以回避。”

青令筷子一顿,低下头,“靖王殿下是皇兄的亲弟,而我是…是夫君的妻,叔嫂私下见面,于理不合。”

这一声“夫君”顿时喊得沈长冀眉眼郁色一扫而空,又往中庸碗中夹来一只剥了壳的虾:“那就都听阿泠的。”

再绝口不提沈元聿多年未见,有多么想见他的事。

惜月才要退下去,便听到沈长冀又开口:“还有,告诉元聿,朕带回来的,自始至终都是南业南氏遗孤南清。”

惜月一愣,见一旁的中庸的手一顿,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惜月似是明悟了什么。

过去中庸曾为天乾名义上的弟弟这一身份,让当年除夕晚宴上的天乾即便为对方饮下“毒”酒,也无法将自己与中庸的真实关系公之于众,反倒让中庸受了不少“狐媚太子,□□东宫”的异样眼光与压力。

而现在帝王的这句话,无疑是表明了他对于中庸的态度——

他要中庸。

没有任何人或事能改变这一决定。

即便自己留下足以夺走他国臣子之妻的千古骂名,被史官口诛笔伐,也不愿让中庸顶着引诱帝王“兄弟”相.奸的名头。

“奴婢明白了。”

惜月退下了。

宫婢迅速将饭桌收拾好,将殿门关上时,看到见中庸放下筷子,似是用好了,沈长冀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朝龙榻而去,而怀中的中庸则动作有些僵硬地慢慢把头贴上男人胸膛上。

而王殿外的百阶台阶下,听完惜月复述的沈元聿脸色煞白,差点站不稳,身后的中庸伸手来扶,却被他一手挥开,中庸登时脸色惨白。

而自始至终,沈元聿却没有回头看一眼,五指抠进扶栏,只失魂落魄地仰望着那修筑在百级石阶上,似有天堑阻隔的王殿。

第77章

“陛下!在南业王君的带领下, 再加上南业各部族的地形图,除却还有部分部族冥顽不灵,还在负隅顽抗,南业已有八十九个部族已臣服在我大秦铁蹄之下!”

李沐风单膝跪地, 震声向他前方的高大身影回禀。

沈长冀是第四天, 才走出的王殿。

帝王一扫先前阴郁,身上的龙鳞琥珀前所未有的浓郁, 却又不见先前一靠近便令所有天乾近乎窒息的压力。

而其中原因, 凡是天乾, 不可能不知。

见帝王不语,李沐风低下头,吸了口气,主动提及道:“虽南业诸部族臣服者众多,但近来南业民间暴民对我大秦的抵抗情绪不仅不见消减, 臣调查到似乎与南业王君献与陛下的君子相之妻有关, 毕竟君子相已经被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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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杀带头者, 倘若再闹, 悉数镇压。”

无情丢下的短短一句话让李沐风猛地一凛,抱拳道:“臣明白了。”

再抬头,却见沈长冀已经没了踪影。

回到王殿之中, 第一眼没有看到中庸,直到惜月提醒人在□□, 沈长冀一眼便看到中庸正在□□屋檐下的软榻上睡着,他走过去,俯身从后面抱住, “在看什么?”

青令回过神来,小声说:“在看外面的花, 等明天回北都,就再也看不到了。”

望着庭中迎风舒展的各色鲜花,沈长冀眉头微微皱了皱,收紧双臂,把头埋进中庸的颈窝,闻着那与混杂着龙鳞琥珀的淡淡的兰花体香,他的心稍微平复,“回到北都,我让人想办法造个四季皆暖的暖房,到时候你想看什么花都可以,都可以移植过来种下,想何时看花都可以。”

既然南方的花儿,在太冷的北方是活不了,沈长冀想,那么他便把花儿养在用一直烧着热炭保暖的房中,这样花儿便也能一直活下来。

青令却犹豫了下,摇头道:“一直烧炭保暖太浪费了,我看不到花儿也没关系的。”突然似又想到什么,说:“皇兄去和你的人交代了吗?南业的百姓都是很善良很友好的人,你不要让人不要为难他们。”

见青令似有困意还要叮嘱自己,沈长冀一边轻轻嗯了一声,一边把人打横抱到王殿中,放在床上,盖好被褥,刚要起身,却被拉住,中庸似有些纠结:“皇兄,明天就要走了,我想和他见最后一面,就见一面,我就想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见沈长冀脸沉了下来,青令立马后悔自己方才的开口,虽然沈长冀说不在乎他与冼君同的曾经,也已经答应不杀冼君同,可他怎么还能这么贪心。

而当中庸红着眼睛正要把头缩进被褥,“算、算了,我不见……”

“明日。”

青令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眼中溢出欢喜的光。

沈长冀望着身下的人,突然俯下身,像想吻他,中庸下意识躲开,对方的唇僵在半空,青令突然后悔起来,“皇兄,我……”

沈长冀却坐起身,道:“阿泠,皇兄既然答应你,给你时间忘了那人,便会做到。”

见青令呆住,沈长冀又道:“再不睡,皇兄就不让你见他了。”

青令一听,赶紧逼自己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而望着床上睫毛上湿漉漉睡着的中庸,沈长冀凝看了许久,这才松开攥紧的拳头,掖好被褥起身,来到殿外,对惜月交代了几句。

惜月听了,有些惊愕地睁大了眼,随后又低下头。

“是,奴婢这就去办。”



第二天一大早,青令便醒了,收拾好自己,沈长冀都看在眼里,但没有说话。

可一直到中庸登上帝王回都的车驾,他都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心终于有些慌了,抓住沈长冀的一片衣角:“皇兄,你不是说让我和他见一面……”

沈长冀抬起手,指了一个方向,青令立马看去,远远看到一辆马车前一道身形眼熟的身影,中庸立马站起来,胸腔里的心瞬间狂跳起来,踮起脚,竭力想看清对方,身上有没有受伤,最近过得好不好,可惜因为太远,他看不清脸,只能隐隐确定是对方,但眼泪还是湿了眼睛,忍不住朝前迈了一步,只想和对方一起离开。

而他没有注意到,背后的沈长冀眼中眼中汹涌起嫉妒的浪。

“可以了。”

沈长冀突然握住他的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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