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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现在的这致命一击!
眼神无情地从台下之人上掠过,北景帝看向角落,“李爱卿。”
无数眼光聚于一身的李御医猛地起身,看了眼身后的面色苍白的女儿,声音有些抖:“微臣在。”
意识到了一切的李沐风和沈元聿第一反应看向殿尾一直低着头的中庸。
北景帝那边开口:“朕听闻爱卿家中有女沐瑶,年方十七,贤良淑德……其魏紫牡丹信香与太子的龙鳞琥珀乃是昔日北朝高祖与萧皇后——”
“父皇——!”
一声厉喝重新把所有人的目光移到了殿中央的高大挺拔的身影上。
天乾无畏龙椅之上的身影,悍然开口:“儿臣已有心爱之人,并许诺此生除他之外,再无其他人,儿臣身为一国储君,倘若如此轻易背诺负信,北朝列祖列宗又岂能放心将整个北朝基业交于儿臣手中!”
沈长冀的这一段话一出,殿中所有目光顷刻齐聚于殿尾的那道瘦弱身影上。
寻常百姓可能只知太子那日在般若山为美人怒发冲冠,不惜折了亲弟一条腿,可这殿上谁人不知那则不知真假的传闻——
独占太子万千宠爱的东宫坤泽美人阿泠,便是昔日被帝王夺入宫中的南夫人与被帝王五马分尸的青柳相爷留下的遗腹子,自小在冷宫长大,如今被冠以九皇子的中庸,青令!
而面对无数目光的中庸,此刻却低着头,身形僵硬,一言不发,好似对台下那人所面临的如山压力一无所知。
众臣原本都已经做好帝王大怒的准备,再次伏地,哪知帝王却似收好了方才所有愤怒,“好,既然太子你已心意已决,朕自是再无二话。”
此事竟就如此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就在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与眼睛之时,一位小僮却端着一杯酒来到沈长冀面前。
北帝开口:“你若敢喝了这杯酒,朕便允了你与你心爱之人的海誓山盟。”
众人望着天乾面前那杯酒,心都吊到了嗓子眼,无数怀疑北帝要赐死太子的阴谋猜想浮于脑中。
连台下的中庸也看着这一幕,甚至忘了呼吸。
他看着端起酒杯的天乾的背影,声音却坚定无比,道:“儿臣可以饮下这杯酒,但父皇能否答应,儿臣若生身死,不要动那人。”
北帝的眼中终于泛起一丝波澜,“朕答应你。”
北帝的这句承诺一出口,天乾便毫不犹豫仰头。
那一刻,青令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停止跳动。
可出乎意料的是,饮下那杯酒的天乾身体并无任何异样。
“儿臣叩谢父皇。”
这一句话,让青令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但,李爱卿,”北帝突然又看向角落里吓得已经快要站不住的苍老身影,“虽然你女儿无缘东宫,朕亦舍不得这等好女子旁落他家,那何不如此,朕膝下还有一爱子,十四元聿也已至婚龄,虽元聿稍小数月,可亦无伤大雅,那便赐婚二人——”
台下的沈元聿目瞪欲裂,“不要,父皇——!”
“不可以——!!”
一道尖利男声划破殿中,一道身影跌跌撞撞从席中冲出,跪在台下,大声喊道:
“陛下,李沐瑶她不可以嫁到皇家为皇子妃——!!!”
看到那人,李御医惊骇不已:“李沐雨,你在做什么——!”
李沐雨却似什么上身了一般,嫉妒成狂地重复喊道:“还请陛下明鉴!“李沐瑶她不配为皇子妃!!”
李御医一旁的李沐瑶则已经吓得差点摔倒,幸好被一旁的侍女扶住,可却捂住小腹,一句话都说不出。
北景帝的眸子平静扫过台下状若癫狂的坤泽身上,“你说李家沐瑶不配为皇子妃,为何?”
李沐雨指向李沐瑶,狞笑道:“一个怀了一个不知生父是谁的野种的坤泽女,又怎堪为皇子妃!”
此言一出,满殿再惊。
北都第一美人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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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无数儿郎却只能望而却步,扼腕叹息,梦中示爱的完美爱侣,曾经无人质疑的太子妃最佳人选,却被当众揭发已身怀有孕,可腹中孩子的生父却不知是谁?!
这个除夕的这大戏竟是一幕比一幕要炸人眼球。
而站在李沐瑶一旁的李沐风也是一脸惊愕,明显对此事一无所知。
“那男人是谁?!”
李御医惊闻此事,顿觉脸上无光,气得浑身发抖地质问。
李沐瑶却一反常态地咬死嘴不开口,就是不肯把那人身份说出。
李御医怒不可遏,连自己女儿这是自愿还是被逼都未问一句,抬起手,便作势要对昔日疼爱的女儿当众掌掴下去。
呆在中庸身后,却也不禁被这一出大戏吸引了目光,突然,她注意到身前的中庸浑身颤抖,她以为中庸这是突发身体状况,刚想去询问,却只抓住中庸的一片衣角。
几乎是同一时间,还在台前拧眉望着这出家族闹剧戏码的沈长冀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掠进角落。
“殿下——!”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殿中,满殿俱惊,满殿俱静。
李沐瑶不可思议地看着护在她身前的身影,惊叫道:“…九殿下?!”
红着半张脸,差点站不稳的青令跪下来,面向高台上的人,磕下头,颤着声音:
“父、父皇,沐瑶腹中的孩子是……”
他咬了咬牙:
“是…是儿臣的……”
!!!
中庸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宛如一道惊雷,把在场所有人劈裂在原地。
而一旁沈长冀则已未经帝王允许蹭地站起,飞快跑过去,想要制止中庸的动作。
突然,阴影中却窜出一伙人,拦住沈长冀的去路。
李沐雨最先反应过来不对,尖叫道:“你不是——你怎么可能是——!你和李沐瑶根本就没怎么见过面!除了替皇后娘娘送东西那次!何况那么短的时间,你怎么可能会是那奸夫呢!!”
中庸拿出一个药瓶,“这是沐瑶方才殿上派人转于我的。”
李沐雨马上驳斥道:“就一个药瓶能算什么定情信物!而且这东西我刚刚看到她亲自派人送来的!”
而站在一旁的李沐风看到中庸从袖子里掏出什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
可即便也离中庸只有一臂之距离,他却也伸不出拦下中庸的手。
沈元聿同样要站起,却被元后死死攥住手腕:“你敢站起来,母后马上撞柱而死!”
沈元聿登时白了脸,“母后……!”
唯有被拦住的天乾近乎发狂,拼尽全力想要冲破围阻,可突然他发觉他浑身根本使不上劲,只能跪倒在地。
是刚刚那杯酒!
天乾只能在勉强单膝跪地地声嘶力竭地大喊:
“青令,你给孤停下——!!”
中庸的动作顿了一下,可马上,他咬住牙,继续把袖中之物掏出。
自始至终,中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