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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青令就意识到沈长冀发生了什么:“殿下,是你的信香又紊乱了吗?”
说完,青令就立马扯开自己脖子上的绷带,捞开脑后长发,“殿下,你快咬我吧!”
望着即便在黑暗中,也仍旧白得晃人眼的这截纤长后颈,尤其是那被自己反复咬过又反复愈合结痂的肌肤,夜色里,如渊般的黑眸翻涌起浓重的欲色。
如果是昨天,沈长冀会毫不犹豫咬下去,并且再度给这截雪白后颈注入自己的信香,好给这个中庸再次烙上自己私有物的印记。
可沈长冀这一次却强撑地咬紧了后槽牙。
而已经做好再度被咬准备的青令,因为迟迟等不到预期中的痛苦,茫然地转回了头,问黑暗里的对方,“殿下你怎么……”
“不可以了。”
青令一愣:“为什么……”
脸却被温柔捧起,黑暗中,男人炙热的鼻息扑落,同时落下的,还要沈长冀似忍住莫大痛苦,却还竭力克制的一个问题:“青令,皇兄答应过你嬷嬷,只要为你好,皇兄愿意做一切的事,也包括放你离开。”
“只要你说你是真的想走,皇兄一定会放你走。”
沈长冀吸了口气,声音有些虚弱:“青令,皇兄我其实可以骗你,如果不咬你,我的腺体会极度痛苦,用你的善良来留下你,可我不愿骗你。”
“只因为,我想你留在我身边,不是为了善良,而只是为了我。”
“青令,我需要你。”
青令完全呆住。
沈长冀则越靠越近,二人的唇在黑暗中似只有两指之距,如蛊惑般低语随炙热鼻息一同烙在唇上:
“青令,为我留下,好吗?”
“殿下,我……”
男人的一句一言实在太过情真意切,炙热用力的手臂将青令圈得又紧又晕,面对男人在黑暗中唯一看得见却炙热得他心颤的眼,他几乎下意识就要答应对方,说自己不走,愿意留在对方身边了。
而看着怀里的人怜弱而神智迷蒙着望着自己,两瓣淡红的唇如暗夜里的梅花般颤颤绽开。
这一刻,沈长冀竟生出了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而就在他即将吻上的瞬间,突然,他怀里的中庸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恐怖的事情,猛地直起背,手一推,清醒般大喊:“不!不可以!”
嘴唇吻了个空。
因为夜盲,而对方才黑暗里一切尤未觉察的青令,以为男人身体的僵硬是在气恼自己仍旧要走,胆子骤然被抽走,恢复往常的怯懦,小声补救道:“殿下,我刚刚其实不是……”
“知道了。”
黑暗里的男人长长吐了口气,似恢复了往常的从容自若,但青令却还是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隐隐的寒意,忐忑不安下,他还想再解释些什么,却听到沈长冀在黑暗中恢复了冷静的一句:
“孤会放你出宫。”
第38章
“喂!我喊你呢, 你怎么不说话,还穿一身白,家里死人吗?真晦——”
声音戛然而止。
望着眼前哭红眼眶,右胸戴着白绢花, 跪在牌位火盆前, 面若白纸的青令,先前心中积攒了一堆怒火的沈元聿头回顷刻一泄而空, 哑口问:“你这是……”
小齐子急忙赶进来, 一边卑微拉着, 一边急哭了般道:“十四殿下,奴才说了,九殿下他确实是身体不适,并非不愿意见您……”
青令却颤巍巍站起来,吸了吸鼻子, 轻声问:“十四殿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
原本跑来是打算兴师问罪的沈元聿顿时堵了嗓子。
皇后娘娘因为沈长冀突然提前带着青令离开冬猎而大为光火, 冬猎提前结束。
原本, 沈元聿就因为沈长冀突然带青令回去, 而导致自己没法与皇兄一起参加冬猎,颇有怨言,更别说, 他一赶回皇宫,就听说被沈长冀一并带回的那位名叫阿泠的美人, 因为路上感染了风寒,不得不在东宫之中养病,没法见人, 这更是让沈元聿对青令的愤怒更是到了一个新的台阶。
虽然之前答应了沈长冀,不会再欺负青令, 可说到底,沈元聿还是没把青令放在眼里。
故而沈元聿气急败坏地离开东宫,便还是想暗中收拾青令这个家伙一顿。
哪想他一赶来冷宫,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他原本以为会因为分得了他皇兄些许关心怜爱而得意自满的家伙,而是宛如经历了极大打击,整个人浑噩脆弱得让他心猛地一颤的中庸。
明明容貌还是那么平庸不起眼,可沈元聿却有些对那张脸再说不出什么重话。
望见青令身后牌位上的字,沈元聿瞳孔放大了瞬。
原来是相依为命的嬷嬷去世了……
也曾经经历过最疼爱他的太后祖母去世的沈元聿能理解长辈去世的痛苦,抓了抓头发,只能磕碰道:“你、你嬷嬷的事,节哀……”
原本都做好又要受欺负准备的青令闻言一怔,有些没想到沈元聿这次来找他,竟不是为了寻他不是。
面对着曾经欺负自己的人流露出一丝温情,青令不敢接受,可也不能不作反应,最后只能低下头:“嗯……”
沈元聿看到一旁桌上根本没怎么动,全然冷掉的饭菜,立马转身一脚踹翻小齐子,大骂道:“狗奴才!这种饭菜能吃吗?这么不会伺候人的奴才,还留着做什么!”
沈元聿方才对青令还温言软语,可一转面,浑身气势吓人,说完,还抽出腰间的宝剑,小齐子被吓得直接瘫倒在地,差点话都说不出。
青令见了,生怕沈元聿真的杀了小齐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抓住沈元聿的手,解释道:“十四殿下!不是小齐子的错,他把饭菜都热了好几回了,是我没胃口,吃不下!”
被青令抓住时,沈元聿所有的动作顿时停下,随后慢慢放下手里的剑。
过去的沈元聿极度反感旁人的触碰,尤其是身份不如他的人,觉得那些人都很脏,以前甚至还发生过有人碰了他的东西,被他派人拖出去狠狠打一顿的先例。
可这一次,被青令一抓住,沈元聿不仅不反感,还似有一阵奇妙之感顺着手臂直通头皮,而面对着青令的清亮的双眸凝望,沈元聿的脸也不禁热了起来,结巴道:“好吧,算、算你这奴才命大,还不再去准备一份膳食……”
小齐子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青令松了口气般收回手,沈元聿悄悄抬起手,去摸刚刚被青令抓过的手背,上面似乎还残留刚刚沁凉如玉的触感。
屋内再度变得冷清,沈元聿见青令转过身收拾地上刚刚被带下来的钱纸香烛,犹豫了下,也跟着蹲下,一起收拾,并开口:“上次把你射下雪坡,是我不对,但你也不是一点儿责任都没有吧?毕竟你害得我的白狐跑掉了。”
见青令没说话,沈元聿自顾自地继续道:“虽然你不是我亲九哥,可只要以后只要你老实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