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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定主意,“等我问问姑姑。”
宜欢严肃点头:“千万不能放过他!”
拂霜答应了:“还有其他事么?”
“暂时没有了。”宜欢道,“但我猜还是有人在私通,只是没查出来罢了。”
“私通好,让他们多私通,也算圆满。”拂霜觉得这是件好事,“洛旸怎么样?”
宜欢道:“他倒是安安静静,挺让人放心的,毕竟是殿下钦点的正宫,很有正宫的觉悟,在跟殿下正式成亲前足不出户,不见外人,每日只看书写字,甚至还学会了针线活,在给小殿下缝制衣裳,我看了,倒是像模像样的。”
拂霜笑了笑:“太早了,果果还没化形,不知道能不能穿得上呢。”
他看着宜欢:“真没有其他事了么?”
宜欢心虚地别过眼不敢看他。
拂霜直接问:“天权仙君是回昆吾山了么?”
那日他虽然难受,浑浑噩噩,但也没有忘记他人所托,正好芙蓉照水和七星的居所不远,他认认真真领着天权过去,在芙蓉照水停下后,实在身体不适,连寒暄也没几句便匆匆离开,临走前给天权指了居所的路,因此后事如何,他并不知晓。
但是看宜欢的样子,此事并不顺利,否则对方现在就不会在等他,而是在跟天权私通了。
果然宜欢别别扭扭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他,稍显狭长的眼睛里氤氲起了蒙蒙的雾气,满脸委屈,拂霜顿时一惊:“他欺负你了?”
天权仙君看起来实在不像顽劣的人啊。
“不是。”宜欢摇了摇头,忽然扒在他的肩上大哭了起来,哭得伤心至极,一句话也不肯说,拂霜手足无措,只能缓缓拍着他的肩暂且抚慰。
他比宜欢要高一点,宜欢趴在他肩上被他安抚着,倒真有几分小鸟依人楚楚可怜的味道,看起来十分和谐。
哭了好半天,宜欢才缓解过来,依旧抽抽搭搭的,拂霜实在无法,只能道:“若是他真对你怎么样了,他虽是昆吾山的,但……”
他顿了一下,后面的话没有说,若是他替宜欢做主,势必得去找郁峥,又不得不见到让他烦心的人了。
他不由叹了口气,心情又低落下来。
“不是,他没有对我怎么样。”宜欢摇头,伤心道,“我还真想他对我怎么样。”
拂霜:“……”
宜欢抽抽噎噎,断断续续跟拂霜说了经过。
那日他对天权一见倾心,激动不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直接上去明说太莽撞,不说又不想错过机会,苦苦思索才想着为自己制造一个偶遇,芙蓉照水就是一个极佳的幽会圣地。他常看凡尘的话本,最常见的就是英雄救美,等天权一到,他假装不慎落水,天权一定不会不管,他被天权所救,回头再去答谢救命之恩,如此一来一往不就有牵扯了。
他喜不自胜,被自己的幻想冲昏了头脑,快快乐乐在天权出现之后便失足落水,制造了很大的动静,果然天权闻声而来,看见他在水里扑腾挣扎,高呼救命,没有袖手旁观,将他拉了上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欢喜,便听到对方问了他一个他终生都无法忘却的问题:渝海的龙为什么会落水。
不是调侃,而是十分正经的疑惑语气,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当即懵在了原地。
对啊,一条龙怎么会落水?
天权又问他,一条龙畏水,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才来到灵川治疗。
宜欢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眼泪“唰”的一下便流了下来,什么都顾不上,当即羞愤地扭头就跑,缩在自己的居所自闭了整整一晚上,脸上的热度就没有下来过。
如果天权是在调侃他,他还不至于反应这么大,可偏偏对方认真正经,让他觉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羞辱。
他的脑子一定是看话本看坏掉了,才会想出这么傻到极点的理由,制造这种荒谬的偶遇,留下一个抹不去的笑柄。
他不敢去想对方是怎么看他的,只觉得天都塌了,这辈子都毁了。
让他觉得最可怕的是,不是对方在侮辱他,而是他自己在侮辱自己,还是当着心上人的面,他和痴呆有什么区别。
憋闷了整整两天,现在终于找到了值得倾诉的对象,可算是发泄了出来。
“我没有跟任何人说。”他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依旧不忘叮嘱,“你也不能跟别人说,这是死都要保守的秘密。”
拂霜觉得算不上什么大事,并不理解他这么激动的原因,但还是慎重答应:“我不会说的。”
“连果果也不能说啊。”宜欢道,甚至忘了敬称。
拂霜:“……好。”说了果果也听不懂啊。
“这下是真的没事了。”宜欢抹了把脸,倾诉完之后觉得轻松了许多,渐渐恢复了常态,“那我先回去看着他们别打架了,殿下要快点跟姑姑过来。”
拂霜含笑应了,见他匆匆腾云而去,自己也打算去找古姑姑商议八贵妃的惩戒之事,忽然定在了原地,心跳骤停。
他看见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身影,淡得近乎透明,在静静望着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他对那身影太过熟悉,即使那么淡,也能一眼认出是郁峥。
明明只有一天的相会,回想起来,却像隔世那么漫长。
作者有话说:
欢:臣妾以渝海全族名义起誓,八贵妃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第34章 清洗
仅仅才两天没见,拂霜却觉得他变了许多,明明是真身,但身体虚化而透明,整个人都是淡金色的,就连头发也像是被洗了千百遍一样,褪去了原本的乌黑,变得淡而透明,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创似的,有种随时会被风吹散的错觉,平日强势而威仪的男人,竟然透着几分脆弱来。
让他更加惊异的是,对方身上的魔气也消散了许多,几乎要察觉不到了,太阳本源的力量精粹无比,他能感受到果果在渐渐苏醒,比以往都要喜悦,没有任何疑惑,满怀着期待和渴望想要朝对方奔去。
是相同血脉的吸引,即使他不愿意面对,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不仅果果在欢欣,周围受到太阳本源影响的草木也都舒展开来,精神奕奕。
他的心在缩紧,莫名生了些许焦躁不安好像有什么秘事被对方戳破了一样难堪,心狂跳不止,还得安抚兴奋的果果,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对方。
郁峥说过,等找到救果果的方法才会来找他,怎么这么快又出现了,看其变化,难道是找到了方法?
他对魔并不了解,只是从古籍中读过一些知识,但也知晓魔是纯粹的邪祟,行走于阴暗中,是堕落和疯狂的象征,神明堕魔,修炼的心法也会截然相反,经脉逆转,被彻底污染,几乎再无恢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