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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

他迟钝的眨了眨眼,不明白几分钟前两人还那么的亲密,妻子用手帮他,允许自己弄在他漂亮的身躯上,允许自己亲吻,现在却好像害怕被自己碰到一样。

是在害羞吗?

还是生气?我哪里做的不好?

又或者……是因为我的样子丑陋?

陈夏看了眼趴在地面的触手,蹲下身,将手里抓着的丝带递到妻子面前:“你不喜欢这个了吗?”

语气?有些委屈。

路薄幽挪开视线,看见?他手里的丝带,原来他刚才不是想摸自己的脑袋,而?是要把这个给我。

“你怎么拿到这么多??”

他收下这些丝带,语气?正常的问,但依旧无法放松警惕。

“老婆,你不是说?让我藏起来,等快结束时再去抢拥有丝带最多?的人就?好了吗?我按照你说?的做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奇怪,为什?么我刚才没想起来?

脑袋有点疼,路薄幽按着太阳穴揉了揉,感觉今晚的记忆很混乱,他都分不清哪些是梦哪些是真的,但有一点他需要确认。

“老公,你今晚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吗?”

妻子撩起的眼眸乌黑,室内的氛围灯落进里面,像承载着细碎的星光,陈夏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却?忽然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在人类眼中独角兽是漂亮梦幻的生?物,要是告诉老婆这里有一只偷跑出来的独角兽,它对你造梦,老婆又要像刚才那?样要看它怎么办?

不行,不能忍受老婆的视线放在别的怪物身上,他只能有我一个。

虽然那?只独角兽已经被自己撕成肉块塞池塘底下了。

陈夏不太擅长撒谎,但很会模拟人类放松的状态,所以他沉思了会儿后微笑着摇头:“ 没有,我一直在小花园那?边等你。”

“那?你知道我衣服是怎么弄脏的,又是怎么到的茶室吗?”

“……你摔倒了,我就?把你带到这边。”

“是吗?”路薄幽挑了挑眉,站起身:“可?我好像记得,你在这里喂我喝了加东西的水。”

他视线冷冰冰的看过来,带着莫名的压迫感,陈夏头一次体?会到“撒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慌来圆”这句话。

不过,被独角兽造梦后记忆会错乱,一天之后这段记忆会彻底模糊掉无法再记起。

陈夏仰起头,淡定的瞎说?:“是糖水,补充体?力。”

总之,明天妻子就?会忘了这些,他也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听?到老婆夸独角兽好看。

尤其是刚才给老婆看自己的样子时,被他连说?了好几句恶心,他的心到现在还痛痛的。

如?此拙劣的谎言,路薄幽俯视着自己的丈夫,心中已经确定对方在隐瞒些什?么。

他没去拆穿,只是追问:“那?你现在有闻到什?么气?味吗?”

陈夏耳根唰一下红了。

他当然闻得到,这是他留下的气?味,而?这之中又混合了两人别的□□的味道,他刚才一返回就?闻到了,为此心潮澎湃。

可?老婆的神情这么冷淡,就?好像要兴师问罪一样,他想了想,依旧摇头:“没闻到。”

老婆见?过自己的样子后那?么讨厌,他决定以后都不要让妻子看到自己的怪物形态,只要不说?,妻子很快就?会忘掉那?副模样,就?不会再害怕自己。

他一定会像从前一样爱我。

路薄幽似笑非笑的提了下嘴角。

丈夫又在撒谎。

他大概不知道,刚才他递丝带过来时,自己就?已经在他身上闻到了和茶室里一样的气?味,也是沾在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不过丈夫每次用上目线看自己时,神情都显得特别的真诚,路薄幽分出一两秒的良心去想,也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自己那?些关于怪物的画面,不是因为他喂自己喝了致幻的水,而?是因为他被怪物寄生?了。

……哈,这可?能吗?

路薄幽的良心唰的一下又收了回来。

没必要去细究这些,只要知道他对自己不利就?足够了,自己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去后检查下身体?,再找机会彻底解决掉他。

两人间诡异的沉默了好一会儿,路薄幽突然微笑着伸手去拉丈夫:“好像游戏快结束了,我们先出去……”

他话音刚落笑容就?僵在了脸上,目光停在自己的手腕上。

白色的衣袖随着动作的拉伸露出了一截细细的手腕,上面缠着一条浅紫色的丝带,而?丝带之下,原本白润的皮肤如?今多?了一道显眼的红痕。

上粗下细,路薄幽一看到这痕迹,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被那?墨绿色触手卷住手的画面。

他呼吸一滞,这竟然……是真的?

怎么可?能?

他脸色一白,惊讶的盯着自己的手腕。

陈夏越发确定老婆是在生?气?,手快脑子一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陈十九:弄疼老婆了,摸摸。

路薄幽:他果然有问题,想掩盖罪证!!

“……”

“两位,游戏提前结束了,庄先生?邀请大家?去山下的度假酒店见?面。”

服务员的出现适时的打破了茶室内的死寂。

路薄幽借口?去换衣服和丈夫分开,趁着四下无人赶紧给乌今雨发去消息:

——我明天回来,帮我准备药理检查和心理咨询。

第30章 确诊了,说我有杏瘾

他换了备用的衣服出来时,陈夏等在?下山的马车边,像尊沉默英俊的雕像。

路薄幽停在?台阶上,看着他的背影,神?色阴沉,半道上有?人过?来搭讪,绅士的递过?来一张名片。

是菲尔斯家族的人,他对?这个青年隐约有?点印象,是从前某一任亡夫家族的晚辈之一,曾在?葬礼上有?过?一面之缘。

他思忖了下,收下了这张黑金色的名片。

坐上马车时,陈夏忽然低头?盯他的口袋,“为什么要拿他的东西?”

他没头?没尾的问,路薄幽疑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心说关你?什么事,嘴上笑的温和:“这是礼节,亲爱的~”

陈夏一边为他的称呼陶醉,一边依旧吃醋,不?吭声了半天,下马车时才扶着妻子的手?低声道:“你?可以不?必这么有?礼貌,亲爱的。”

他模仿着路薄幽刚才叫他的语气补上那句称呼,垂眸看向地面:“我太清楚那些人类看你?的目光了。”

里面全是肮脏丑陋的欲望,令人生厌。

他光是看一眼都觉得不?爽,有?种宝物被人觊觎的感觉,每当这种时候,他想把妻子藏进巢穴的想法就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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