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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头乌龟。

殷述和季文庭见他下车,同时上前一步,想要拉住他。可平常柔弱可欺的Omega突然爆发出惊人的行动力,躲开两人,冲着云行扑过去。

云行往前一步,一把捞起厉初。

殷述和季文庭抓了个空。

而江遂挡在两人跟前,黑压压的,像不容越过的深堑。厉初身上的味道很重,扑向云行的瞬间擦过江遂的肩。江遂闻到了,眼中惊讶一闪而过。

风打在身上很冷,厉初牙齿咯咯打着冷颤,他努力稳住声音,重复道:“我要离婚……我不是你的omega,我要跟泛泛走,我不要回去……那不是我的家,我不要……”

他不肯看向殷述,话却是对着殷述说的。

殷述看着一直缩在云行怀里的厉初,有不明显的焦灼掠过。他没必要和别人解释什么,确实是他做错了事,他认。但厉初说要离婚,绝对不行。

“厉初,我们回家说。”殷述沉声道。

江遂枪口歪了歪,仍然指着殷述,让他无法靠近半步,然后跟云行说:“你们上车,外面太冷了。”

云行点点头,不再纠缠,揽着厉初往车上去。

殷述猛地往前一步,厉声叫他:“厉初!”

厉初全身一颤,但没回头,云行护着他上了车,砰一声将车门关上了。

殷述还要往前走,江遂枪口一抬,抵住他额头。

“江遂,你什么意思!”殷述眼底猩红,“你持枪和别的alpha带走我的omega,从哪里也说不过去吧!”

“你和别的alpha一起标记你的婚内omega,”江遂看了眼不远处的季文庭,收回视线,毫不相让地直视着殷述,然后将声音压低到确保车内人听不到,反问道,“说得过去吗?”

“我没有!”殷述攥紧双拳低吼,“我没有这么想!”

“那他身上的味道哪来的?你有没有想不重要,”江遂给出致命一击,“但你做了。”

他们都是alpha,都清楚一个omega身上同时出现两种信息素味道意味着什么,即便不是江遂以为的“一起”,厉初被两个alpha在短时间内先后标记也是事实。

殷述方才的愤怒和冷静都不见了,因为江遂这句话,整个人变得狼狈不堪。

江遂收了枪,冷冷看了眼面目阴沉的季文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印有电话的卡片,扔到出租车驾驶座上以便让司机联系赔偿,然后转身回到自己车上。

车子打个方向,从殷述身边掠过。

余光中,殷述颓然站着,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车里信息素味道很重,厉初后颈的腺体齿痕明显,血迹斑斑,云行轻轻拨开他的头发,一口气上不来下不来。

他没问发生了什么,但一切都清清楚楚摆在眼前。

“我错了……”厉初抓着云行衣角,声如蚊蚋,“要离婚。”

“好,你别怕,我来想办法。”

“不要……让别人知道……”

云行心中酸楚,抱紧厉初:“不会有人知道,不会的。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以后不用见他们。你想做什么都交给我来做,好不好?”

厉初疲惫地闭上眼睛,多一秒钟也撑不下去了,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嗯”,便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

厉初不肯去医院,也不肯说话,云行不敢问太多。眼下学校是不能回的,为了安全起见,江遂带他们去了自己位于市中心的一套公寓。

他身上全是各种痕迹,一看就知道遭遇了什么,更糟糕的是腺体,伤痕是今晚刚留下的。从上面散发出的信息素味道,云行无法判断厉初是同时还是先后被标记。

云行将厉初收拾好,等他睡着了,才关好灯走出房间。

他喝了一大杯水,拿杯子的手不稳,江遂沉默地陪着他。

“他反应很激烈,求我不要告诉任何人,被吓坏了,也无法面对。”云行说。

厉初身上没有太严重的伤,但心理创伤极重。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处理离婚的问题。

江遂沉吟片刻,还是说:“他要尽快离婚,离开新联盟国,厉家不出面是无法解决的,这件事拖下去没好处。”

“今天他们的态度你也见到了,”江遂顿了顿,没隐瞒,“殷述对厉初的感情比较复杂,不像是联姻之后事不关己的状态,而季文庭也有些奇怪。”

这三人的纠葛他无意探究,但感情的事一旦纠缠不清,就没那么容易解决。

“好,”云行也知道厉家出面的重要性,“先让他稳定下情绪,我再找机会劝一劝。”

云行冷静下来,便觉得后怕:“今天要不是你在,我怕是护不住小栗子。”

他一个人挡不住特遣队的两个凶悍alpha,若是对方强行带厉初走,他最终阻止不了。

云行想了想说:“我明天去找殷述谈谈。”

“我陪你一起。”江遂沉思片刻,说,“我这里不难找,殷述很快就能找过来,等他冷静下来,若是找我们要人,会比较麻烦。我跟物业说一声,这两天别让陌生人进来。”

江遂明白,今天之所以能顺利带走厉初,最主要原因还是殷述处在一种混乱状态中,今天发生的一切,怕是殷述冲动之下做出的,他自己都没想清楚。殷述和季文庭分别是特遣队A组B组的队长,两人都不好对付,要不是江遂今天带了枪,又速战速决先攻了心,最终指不定什么结果。

他和云行横插一杠,和特遣队这梁子无论如何是结下了。

第二天一早,云行将厉初安顿好,便返回学校,在训练楼的天台见了殷述一面。

殷述身上有浓重的烟酒气,面色暴躁,像是一夜没睡,状况比昨晚更糟,也很排斥和云行谈这件事。

“让厉初来,我就谈,你代表不了他。”

“你不想和我谈可以,那就由双方家长出面,”云行不客气地说,“到时候让厉家和殷家也都知道你对厉初做了什么。”

殷述恶狠狠盯着云行:“你凭什么带走他,把他还给我。”

“厉初不想这事让人知道,是为了两家的面子,你也肯定不想吧。你若是还要点儿脸,就痛快些。”

“不可能。”殷述咬着牙说。

“由不得你说了算。”云行见他冥顽不灵,不再废话,转身就走。

等云行离开,站在廊下的季文庭走过来,停在殷述一步开外。

季文庭嘴里咬着一支烟,没点,斜斜地看了一眼殷述。

“可以离婚啊,反正你又不喜欢他,不是吗?”

殷述回头冷冷看着季文庭:“我离婚了,让你们双宿双飞吗?”

季文庭吐了烟:“你自己做的事,还要反过来赖我?”

殷述看着他,极力隐忍着什么,额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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