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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门响起提示音,一名值班警卫跑出来拦下云行。
厉初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他不敢不回去。
但当他站在别墅门口,突然就崩溃了,蹲下来放声大哭。
季文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跟前,看着他哭了一会儿,然后也蹲下来,很遗憾和怜惜的样子。
“我出门给你买吃的,一离开你就不见了。”季文庭看着他身上陌生的羽绒服,皱了皱眉,想要抬手摸一摸,被厉初猛地拍开。
“我要报警,要告诉学校,你是个畜生,会受到惩罚的!”厉初用力擦一把眼泪,摇晃着站起来。
季文庭跟着站起来,用一种很好笑的表情看着他:“要报警你早就报了,你不敢,也不会,你怕殷述看到你的样子吧。”
“是你强迫我的!”被逼到绝境的厉初,突然生出了些勇气,“我会告诉他,是你,是你的错!我没有错!”
“自己还没碰过的新婚omega和别的alpha上了床,不管是谁的错,已成事实,任哪个alpha都接受不了。小栗子,你知道殷述是什么人,你觉得,他能接受得了吗?”
厉初紧紧攥着拳,门口昏暗的灯光打在他满是泪痕的脸上,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看起来可怜透顶。
冷风吹过,厉初打了个寒颤,他不肯妥协,思路也没有被季文庭带偏:“视频就是证据,我要告你!”
季文庭挑眉,原以为厉初是那种柔弱无能的omega,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清醒过来,不过那又如何,对付这种小白兔,毒蛇有的是办法。
“你可真够幼稚的,我又不会把整段视频都发给殷述,只截取几个片段就好了。”季文庭将手机在掌心里转了一圈,慢条斯理地说,“对了,刚才你没回来,我闲着没事,又看了一遍,有几段——” w?a?n?g?址?f?a?B?u?y?e?í???????€?n?2???2???????????
他刻意停顿几秒,接着说:“你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真的很难看出来是被迫的呢。”
厉初突然挥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过来,季文庭没躲,被打得微微偏过脸去。舌尖顶了顶腮,季文庭转过头来,毫无顾忌地盯着厉初看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动作,将他抗起来,大步往别墅内走去。
厉初拼命踢打也没有用,这时已经后悔方才没有鼓起勇气告诉云行,没有直接报警,没有拨通殷述的电话,后悔自己屈从于恐惧再次回到这里。
可是已经晚了。
季文庭将他再次压到沙发上,捏着他的脸,语气变得恶毒。
“我不但会让殷述看到你在我身下的样子,还会让他妈妈看到,让你所有同学看到,你好好想清楚!”
厉初如遭雷击。
殷母的病已到晚期,全靠药物和好情绪撑着,若是真知道了自己和季文庭的事,他不敢想会有什么后果。
季文庭成功捏住了厉初的七寸,等他自己消化了一会儿,才放开他。
桌子上放着一大堆吃的,是季文庭刚买回来的,他撕开一个奶酪棒,递到神情呆滞的厉初嘴边。
厉初不肯张嘴,季文庭捏住他下巴,逼他将一根奶酪棒吃下去。
奶酪在嘴里融化开,很甜,但厉初已经尝不出味道,也就没发现这是他最喜欢的草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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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有十几通云行的未接电话,厉初坐在露台上,身上还裹着云行的羽绒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云行因为不放心他,已经在来他家的路上。厉初揉揉眼睛,压下眼泪,说自己昨晚只是和殷述闹了点小矛盾,让云行不用担心。
云行显然不信,说自己请了假,今天要过来看看。他最好的朋友还没来过他的婚房,厉初狠心拒绝,但找不到理由,只好重复着说:“别来了泛泛,别来。”
云行疑惑更大,又说了好多,语气里是浓浓的担心。
厉初眼泪终于砸下来,几乎就要脱口说出真相,可身后突然传来季文庭的脚步声。厉初后背僵硬着,灵魂在清晨的日光中快要魂飞魄散。
“他来了。”
云行立刻问:“是殷述回来了吗?”
厉初含糊着说“是”,又说“总之你别来”,电话便挂了。
季文庭从后面将他抱住,浓情蜜意似的,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给云行打电话吗?他很关心你啊,小栗子,你这样的omega,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厉初发着抖不肯回话。
昨晚季文庭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客厅里。厉初既然跑不掉,便将自己锁在卧室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晚,早上起来,别墅里静悄悄的,开了一晚的窗户,气味很淡了。
他以为季文庭已经走了,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在。
“这是我们的秘密,你只要乖乖听话,我就不会将它公之于众。”
季文庭亲了下厉初的额角,然后将他压跪在地上,抓着他的头发,逼他张开嘴巴。
第10章 血渍
厉初在卫生间里剧烈呕吐,事实上他吐不出什么来,从昨晚到现在,他几乎滴米未进。
季文庭倚着门框看他吐到后背高高拱起,问:“今天要一起去学校吗?”
厉初将头埋在膝盖里,一动不动。季文庭笑了笑,好心提醒:“上午的课赶不上了,下午再去吧,有一节任老师的公开课,我也报名了,到时候一起啊。”
厉初还是没有反应,季文庭心想这两天把他折腾够呛,也不能把人逼得太急了。他目的已经达到,心情不错,便没再管厉初,自己走了。
之后几天,厉初请了假,将自己一直关在宿舍里。他住的是omega专用宿舍,管理严格,外人进不来。眼下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他不敢出门,不敢上课,也没再回别墅,他怕遇到季文庭,到处都是季文庭。
他想过该怎么办,各种后果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有一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他快要被逼疯,有好几次受不了,疯狂抓自己手臂,不肯吃东西,清醒过来又埋在被子里痛哭。
可是该来的总会来,躲不了。
他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继而有人叫他的名字:“厉初,开门。”
是殷述回来了。
这次任务很顺利,殷述带领的行动小组提前一周归队。他没有和队友们庆祝,心里挂着人,直接回了别墅。
房间里和他离开时有些不同,冰箱里是冷的,桌面上有轻微灰尘,花瓶里的玫瑰枯了,无力地垂着。
而厉初不在。
他打开手机,在厉初发给他的几条信息下面,问了一句:“在哪儿?”
然后便坐在客厅里等,往常秒回他消息的厉初迟迟没回。殷述莫名烦躁,他想起离开前,因为厉初一句置身事外的“不干涉”,他没给厉初好脸色,这几天也故意冷着他。原本以为回来了,厉初还会像往常那样跑出来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