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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人物,不仅是因为狙击屡破记录,还因为长相太过突出。对方长着一张和alpha完全不搭边的脸,若不是档案上白纸黑字标注着性别,说是Omega都会有人信。

云行的眼神正好也看过来,不太友好。

“怎么了?”殷述问季文庭。

“没什么,”季文庭冲着云行的方向微抬下巴,笑容玩味,“厉初跟云行关系挺好的,你不管管?”

听闻这话,殷述面露不悦:“不要再提他了。”

“为什么不提?他不是要和你结婚了?”季文庭冷笑,“前几天他不是还找你哭来着,梨花带雨的,真可怜啊,你不是还挺会安慰人的,那时候怎么不说不提他。”

季文庭眼底阴沉沉的,连续几个反问让气氛变得僵硬。

殷述不想因为这件事再吵下去。他跟季文庭解释过,厉初即便不是他的联姻对象,好歹算是他半个弟弟,家人又不在身边,遇上这种事害怕,想来找他寻求一点安全感,无可厚非。

结果他送厉初回宿舍的时候被季文庭看到,两人闹了一场,彼此都很不愉快。

现在季文庭又不依不饶的,殷述有些疲惫,便放下筷子,说:“饱了,走吧。”

季文庭双手抱胸,往后靠在椅背上:“殷述,我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过,若是有一方不想继续了,随时可以分开。”

殷述抬眼看过来,没说话。

殷述和季文庭的关系是公开的,也是刻意的。

当时殷述被家里逼得急,季文庭对殷述是有点别样心思的,便提出不如真的在一起试试,殷述觉得如此正好可以挡一挡家里的压力,便答应了。

两人当初也说好,若有一方不想继续了,随时可以分开,退回到朋友的关系。

殷家大概想不到弄巧成拙,反而让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真正的改变。

但实际上两人在一起之后,和之前做队友做朋友没什么区别,身份看似变了,其实一切没变。

两人也曾经试过上床,但谁也不愿意在下边,别扭了一阵子,也好像并没有什么性方面的吸引力,再加上训练和任务繁重,便干脆把这件事扔到一边了。

至于厉初的事,说到底是殷述没处理好,再加上厉初在学校里找了他几次,都被季文庭看到了。

这让他对季文庭有些愧疚。

两人因为厉初的事情吵过几次,季文庭的态度有些激烈,但两人谁也没主动提分开的话,也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网?阯?f?a?布?y?e??????????ε?n??????????????????

殷述无意和厉初结婚,跟家里表达过异议,也没再当回事。

“我不会和他结婚。”殷述再次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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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庭心思更深一点,已经不相信殷述这套说辞:“他出了这种事,厉家父母一定会过来,到时候你们两家凑在一起,顺便把你们的婚期定了,不是很顺其自然吗?”

殷述觉得季文庭想太多,眉头拧起来。

季文庭继续说:“我目前还不想分手,你若能处理好,我就等着。但你若是处理不好,那就我来处理。”

殷述看着他:“你处理?什么意思。”

“你别管我怎么做,反正你也不喜欢厉初,你就当不知道,恶人我来做。”

殷述沉默半晌:“他就是个小孩儿,你不要太出格。”

季文庭看了他一会儿,问:“你真的不喜欢他?”

“不喜欢。”

“那你在担心什么?”

殷述没说话。

别人不了解季文庭,殷述是了解的。季文庭为人偏执腹黑,且道德感薄弱,没什么同理心。作为特遣队B组队长,季文庭带队执行的任务往往游走在灰色地带。那些需要严格按章程办事的“正经任务”,上头通常不会派给B组,毕竟季文庭的作风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所幸这些年他虽行事乖张,倒也没捅出过什么大娄子。

殷述不想受制于婚姻和家族,但没必要伤害无辜的厉初,他怕季文庭行事过于偏激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季文庭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放心,我只是让你们结不成婚,顶多吓唬他一下,不会真的怎么样。”

第3章 我做你的alpha

厉初最近总觉得有人盯着他。

上次发生遇袭事件,他害怕恍惚了好几天,好在云行陪着他,殷家也接他回去住了几天。虽然还是很少能见到殷述,不过他得到妥善照顾之后,情绪慢慢好起来。

原本以为监视他的人就是那天袭击他的人,可等他回到学校,被监视的感觉又来了。

竟然不是同一个人。

厉初有些紧张,开始疑神疑鬼,走几步便要回头看看,只敢去人多的地方。

云行在外参加封闭考核,他在学校里没几个认识的人,实在太害怕了,便跑去找殷述。但殷述可能是忙,也可能是避而不见,除了上次见那一面,之后次次无功而返。

殷家人倒是常让他去家里,有几次还强留下殷述陪着厉初吃饭,殷述陪了,但脸色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周末这晚,殷家又让厉初去家里吃饭。厉初站在路边等了好半天,才看到一辆车开过来,车窗摇下来,厉初眼睛瞪圆了,脸上一下子露出惊喜开心的笑容。

他坐上副驾,沉浸在受宠若惊的喜悦中,语调跳跃:“哥,今天怎么是你来接我呀?”

殷述面无表情转动方向盘:“司机没空。”

往常都是司机来接,今天老爷子给殷述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他来接。殷述原本已经开车回家了,无奈之下只得开车返回来。

厉初仿佛没看到殷述的冷脸,兀自叽叽喳喳说着学校的趣事。

周末的晚高峰也堵,车子混在车流中一点点挪动。厉初很珍惜两人独处的时光,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和往常一样,声音很甜地叫他哥,笑得见牙不见眼。

殷述莫名有些烦躁,他已经表现得够冷淡了,希望厉初知难而退,可没想到厉初依然每天来找他。这孩子小时候挺机灵的,怎么长大了这么憨。

“你那天晚上,”殷述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打断他,提起他遇袭的事,“是怎么回事?”

正在滔滔不绝的厉初一下子滞住,眼神四处飘,讷讷说不出话来。

他从小娇生惯养的,胆子小,没经过什么事。袭击他的那个alpha是冲着侵犯他去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他到现在还会做噩梦,梦中有一双手在撕他衣服。他常常吓醒,后半夜就睡不着了。他不想让家人朋友担心,谁也没说过,自己偷偷去医院开了安眠药吃,又做了几次心理疏导,才慢慢缓过来。

他在刻意遗忘,从不去想,也很回避这个话题。可殷述突然问起,让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我、我……”厉初无意识地咬着指甲,全身绷着,支支吾吾地说,“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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