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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霜在旁边点头,“我们实验一中的门面,海报长年张贴在学校公告栏,校长本人亲自负责打投的那种。”

周围的人顿时被她这说法逗笑一片,江潺笑着说“哪有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当时每次路过公告栏我都可嫉妒了,凭什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才这种怪物啊。”季霜说着,忽然发觉以前对自己不是天才这事耿耿于怀,现在居然提起来也释怀了,又偏过头问赵忱瑶,“赵老师对她男朋友还有印象吗?”

“有一点,也是听其他主科老师讲是个天才,不过美术课上倒是没怎么看出来,”周围人都笑起来,赵忱瑶也笑,“就记得小孩长得蛮好看,冷冷的不怎么说话,经常过来找小潺。”

隔壁包间开始得早,结束得也早,蒋宁屿帮忙开车送客回来时,江潺这间也吃得差不多了,几个女孩都喝了酒,一看就聊得很开心。

赵忱瑶和周舟住同一个酒店,是江潺提前给她们各自订的房间,位置就在餐厅对面,两人过个马路就到了。季霜明天还有采访,来这一趟待不了多久,又要匆匆赶飞机回去。

蒋宁屿坐在前排开车,江潺陪季霜坐在后排。吃饭时喝了酒,虽然度数不高但这会儿两人都有些微醺,季霜抱着江潺的胳膊,说她要是男生一定要跟江潺谈恋爱,又逼问江潺如果她是男生,她要在他们之中选谁。

“这是什么破问题,”江潺笑着说,“我能拒绝回答吗?”

“不能,快说选我,”季霜抬起胳膊勒着她的脖子,“不然绝交。”

“好吧好吧,选你,”江潺无奈道,“行了吧。”

“蒋宁屿,”季霜看向前排的驾驶位,“你嫉妒吗?”

“有一点,”蒋宁屿开着车,笑笑说,“不过假设毕竟是假设。”

“有一点也行吧,”季霜知足道,“我高中的时候那么嫉妒你,必须也要让你嫉妒一下我。”

江潺在旁边吐槽一句:“你这人好胜心好强,这也要攀比回来。”

“怎么啦,我就是这样的人。”季霜歪头倚着江潺的肩膀,过一会儿又说,“你说电视剧演到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就该跟蒋宁屿说那句经典台词了。”

“什么经典台词?”

“蒋宁屿,”季霜直起身,有模有样的,“你要是敢欺负我姐妹我肯定不会饶了你……哎我天,是不是太傻了,我只是在模仿,没有真的想这么说啊。”

江潺在旁边笑起来,前排的蒋宁屿也笑了一声:“我就当你说过了,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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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么上道,”季霜笑道,“不愧是高考状元。”

她们笑了一会儿,江潺又问她:“所以你跟覃西陆到底怎么样了,你不是去香港找过他了吗?”其实之前打电话时也问过这个问题,但季霜每次都支支吾吾,跟她说等见了面再告诉她。

“就是……”季霜犹豫片刻,凑近江潺的耳朵,压低声音悄悄告诉她,“我们现在不是那种关系了,是那种关系。”

“哪种?”江潺起初没太懂,在她讳莫如深的神情里似乎懂了一些,不可置信道,“谁提出来的?”见季霜伸手指了指她自己,江潺睁大了眼睛。

“暂时是这样,至于以后会怎么样,就等他那个香港的项目忙完再说吧。”季霜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挥挥手,“哎呀不提他了,对了,我是不是没跟你讲过,上次去香港我居然遇到了冯奕青。”

“冯奕青?”时隔多年再提到这个名字,江潺几乎有些恍惚,脑中浮现出初中开学那天,穿着天蓝色泡泡袖连衣裙,长得像个公主,神色有点趾高气昂的那个女孩,“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能认出她吗?”

“没有,是她先认出了我。”季霜说,“当时我跟覃西陆在餐厅吃饭,她忽然走过来,我一开始没认出来,她说她是冯奕青,刚刚在那边的桌上看了我好长时间。”

“然后呢?”

“然后她问我记不记得初中的事情,还跟我道了歉,说这么多年她一直记得这件事,觉得当年的事情是她做得不对。”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早就不记得了,不然还能怎么说,真够drama的……去一趟香港居然能遇到她。”

江潺知道这不是她真实的想法,又问:“那你其实是怎么想的?”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季霜耸了一下肩,“她道歉了我也不会原谅她,不道歉我也没心思记恨她。就像你那时候说的一样,你妈妈站在非洲大草原的那一刻,在捕捉那些奔跑着的野生动物的时候,根本不会在乎那些欺负过她的人过得怎么样,我觉得我现在就是这样,她道不道歉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脑中浮现出十多年前的那天傍晚,她们坐在教学楼后,一起翻看着爸爸妈妈拍的那些生命力旺盛的野生动物,还有那天的天边层层叠叠的橙红色云朵,她笑了笑:“你记得好清楚。”

“嗯,”季霜点了点头,“一直都记得。”

许是提到了初中的事情,一时她们都有些感概,这一晃眼,居然都过去了十多年的时间,而现在她们都过上了当年那两个初中小女生完全想象不到的生活。

“哎,”季霜挽着她的胳膊,“你记不记得那会儿你还给我找过一个大仙,说我是什么……大有卦,记不清了,总之神神叨叨的,但算得还挺准的,你现在还能联系到他吗,我想去谢谢他。”

但其实哪有什么大仙,明明是当时自己胡编乱造的,江潺卡了一下壳,短短几秒内决定还是继续把这个吉利的谎言圆下去:“他,圆寂了……”

“这么可惜啊……”季霜叹了口气,几秒之后忽然噗嗤笑出声,“还不说实话啊,我早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了。”

“诶,怎么知道的?”江潺扭头看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穿帮的。

“笨蛋,大仙的字和你姥姥的一模一样啊!”

“哦,是啊……”江潺恍然大悟,抬手拍了拍脑门,遗憾道,“哎,百密一疏,百密一疏。”

“不过你知道吗,”季霜笑着说,“年前我去了趟普化寺,遇到一个僧人,这僧人才是好灵!他说我十二岁那年,会遇到我人生中一个很重要的贵人。”

“同桌,”她歪头靠到江潺的肩膀上,轻声说,“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哎。”

江潺怔了怔,一瞬间像是忽然被这话击中了胸口的某个位置,几秒之后才笑笑:“哎,不要搞这么煽情,你说得我都想哭了。”

“本来就是嘛,”季霜说,“这是真大仙说的。”

车子停到了机场,江潺让蒋宁屿在车里等她,她自己下车去送季霜。

“这双鞋我就穿着回去了,”走到安检口,季霜抬了抬腿,“还挺舒服的。”

“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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