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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弄。”

站在厨房,江潺在灶台前煮着开水,林阿姨则在旁边切着生姜。

锅里的水自底部泛起细细密密的气泡,江潺又有些发怔,听到林阿姨在旁边叫自己“小潺”才回过神:“嗯?”

“发什么呆呢,”林阿姨放低声音,用有些亲昵的语气问她,“我是说,你跟小屿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呀……”

“真没有林阿姨……”江潺不太自在地说,“我抱蒋宁屿没有那种意思。”

林阿姨把生姜切成细细的丝,用刀撮起来放进锅里,“有也没什么的呀,都是大姑娘大小伙子了,这年纪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嘛。说起来你跟杜皓小的时候,我就想这两个孩子长大以后能凑一对儿就好了,后来眼看着你俩一点火花都擦不出来,我还觉得有点可惜呢。但今年过年的时候你跟小屿来我这儿拜年,我给你俩拍照的时候,杜皓那头一凑过来我就想,哎呀,赶紧闪开,还是小潺和小屿更般配……”

江潺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一下,心想要是杜皓听见,肯定又得嚷嚷着他是充话费送的了。

“但今天要是杜皓出去找人我肯定也这么担心。”她说。

这话说得发自真心,但江潺自己知道里面掺着点诡辩——会这么担心是真的,但会担心到下意识伸手去抱住杜皓吗?光是想想都感觉奇怪,鸡皮疙瘩都要冒出一身来,估计杜皓的第一反应也会是她在发什么神经吧……

林阿姨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笑着说:“反正都看你们自己的想法,我们小潺这么好的姑娘,肯定能找个不错的男朋友。”

江潺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跟林阿姨说了声自己要回屋换件衣服,就离开了厨房。

会吗?换衣服的时候她想,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

高中的时候对盛昀产生过那么一点近似于喜欢的感觉,后来想想那好像不是喜欢,只是青春期的叛逆和虚荣心在作祟。姥姥生病之后就更是没想过了,跟着周教授做漆时,工作室里有个研究生喜欢她,但她得知之后就拒绝了,没心思想这种事。

本能地对亲情和友情之外的亲密关系感到排斥,也无法理解那种为了短暂认识的对方要死要活的情感,甚至有时候季霜跟她说起跟覃西陆分分合合的纠缠,她也觉得颇为不理解。

那如果是跟蒋宁屿呢,从现在的这种相处模式变为……男女朋友吗?这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让她感觉到了不自在。从八岁开始就一直是这样相处的,从来没想过会换一种模式,如今一想到就会觉得很奇怪。

门外传来林阿姨的声音,说红糖姜水煮好了,她先端到隔壁去了,江潺应了一声,迅速换好衣服,不再继续刚刚那种让自己不自在的想法。

等她走到工作坊时蒋宁屿也已经洗完澡换了衣服,正端着碗仰头喝着姜水,她走过去,看到他脖颈处的喉结随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片刻后移开目光看向别处。

红糖姜水熬了不少,林阿姨把剩下的都盛到碗里,走过来让江潺也喝一碗。江潺摇头拒绝,蒋宁屿喝完了放下碗帮她解释,说她从小就不爱喝姜汤,姥姥以前让她喝的那些全被她威胁着进了自己肚子里。林阿姨听他这么说,只好作罢,把手里那碗端走自己喝了。

“你好记仇,”林阿姨走后江潺看向他,“都多久远的事了。”

“久远么,高中的时候还喝过吧。”蒋宁屿笑了笑说。

他说得倒也是事实,江潺打小就不喜欢姜味儿,除了生理期肚子疼会皱着眉当药喝下去,其他时候都会偷偷塞给蒋宁屿让他代喝,这么多年也没被姥姥发现过。

“很久远了啊……都好几年了,”两个人拿了蒲团并排坐到靠墙根的地方,江潺后背倚着墙说,“再说你要感谢我好不好,没我那几十碗姜汤的浇灌你要少长好几厘米的。”

“是吗,”蒋宁屿被她逗笑了,“那谢谢你。”

江潺原本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好笑的,见他一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外面的雷声似乎小了一些,之前一道道闪电劈过来时总觉得有些心惊,这会儿也没有这种感觉了,只是屋里仍旧闷热,江潺拿着蒲扇不停扇着,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困意不知不觉就泛了上来。

等意识到自己快睡着了,是蒋宁屿抬起手臂从她颈后绕过去,轻轻将她的头放到自己肩膀上。江潺闻到他身上泛着水汽的沐浴露的味道,是很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旁边传来一阵阵很轻的风,但那把蒲扇已经不在她手里了。

她在半梦半醒间昏昏沉沉地说:“蒋宁屿。”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俩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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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宁屿朝她低下头:“嗯?”

“你说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吗……”

好一会儿没得到回答,她就又低低叫了一声“蒋宁屿”。

蒋宁屿这才出了声,也是同样低的音量:“能啊。”

她觉得安心下来,继续睡过去,听到耳边的雨声里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一声极低的叹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凌晨三点多终于来电了,先前没关的电灯陡然亮起来,屋子里陷入沉睡的人一瞬间都被照醒了,江潺也睁开眼,听到周围的人又在低声说着什么,迷迷糊糊地正想抬手遮一下眼前的光,蒋宁屿先将手掌伸了过来挡在她眼睛前面。

她听到蒋宁屿问要不要回屋睡,点了点头,撑着地面站起身,跟他一起走进屋。蒋宁屿跟她说了“晚安”,在屋外帮她关上了门。

刚刚睡得很沉,这会儿睡意还没中断,江潺躺到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许是陷入睡眠前听到外面的雨还在持续不断地下着,她做的梦里也在下雨,梦到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片潮湿昏暗的森林,骑在很高的长颈鹿身上路过一棵又一棵长得极其相似的树,昏暗黑沉的森林看不到尽头,她觉得自己在找什么可是一直找不到,眼前除了白茫茫的雨雾和浓重的夜色,什么都看不见。

“蒋宁屿——”她对着森林深处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蒋宁屿——” 网?址?f?a?B?u?y?e????????????n???0???????????o??

仍然没有回应。

“蒋、宁、屿——”

偌大的森林里只有隐约传来的阵阵回声,听起来孤寂而空旷。

她茫然地看向眼前这持续不断的大雨和似乎永无尽头的森林,一种闷重的、透不过气又无能为力的无望感从四周围拢过来。

“蒋宁屿……”江潺下意识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哑着嗓子叫出声。

以为会听到蒋宁屿像之前那样低低地“嗯”一声,但几秒之后没等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了卧室,现在躺在床上,并不是靠在蒋宁屿肩膀上。

只是一场梦而已,为什么那种孤独和无望的感觉会那么真实……她看着面前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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