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0


起来比在电话里还要更哑一点。

“嗯,季霜没什么大事,我陪她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离这么近对视着实有些奇怪,江潺的目光垂下一些,竭力让自己看起来是神情自若的。

顿了顿又问,“你是刚从长沄那边……”

恰好蒋宁屿也在此刻问了下一句话,“拿了什么东西?”

两个问句撞上,又同时停下来。

定了定神,江潺先答,朝他抬了抬手里拎着的东西,“蛋糕,今天不是你生日吗,可能有点晚了但应该……还赶得上吧。”

明明很平常地一句话却说得有些磕绊,到底还是没办法做到完全若无其事。

她说完了蒋宁屿却没什么反应,只是低头看着她手里拎着的蛋糕。

气氛有些凝滞,他的沉默让江潺产生了些许不安,她不确信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妥当的,或许在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之后,暂时保持距离是更明智的做法,但今天是蒋宁屿的生日,空缺了六年之后的第一个生日,她不想让他又像小时候那样失落而孤独地度过。

好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从她手里接过来,说了声“我拿吧”。

“那我先去开灯。”她说着,转身走到门口把开关摁开。

灯一亮,刚刚那种滞涩的气氛才终于散开了一些。

“快吃蛋糕吧,不然最佳……”江潺走过去,话没说完,忽然看到蒋宁屿手臂上有两道很长的血痕,语气一顿,“胳膊上是怎么弄的?”

蒋宁屿低头看一眼:“刚在楼下被流浪猫挠了一下,没事。”

他听起来没当回事,她却忽然紧张起来,伸手抓过他的胳膊抬起来凑近看了看,很长很深的三道挠痕,血珠都渗了出来。他皮肤白,打眼一看这血红的伤口甚至有些瘆人。

“被抓得这么重怎么会没事,而且又是流浪猫抓的,要赶紧去医院打疫苗。”

“其实之前……”他话刚说出口,又停顿下来。

“之前怎么了?”她抬头看向他。蹙起的眉头里全是担心,看起来紧张极了。

“之前也被抓过,”几秒后他才继续说下去,“都没什么事。”

“那怎么行,狂犬病毒是有潜伏期的你不知道吗?”她顿时更紧张了,抓着他的手腕,“走,现在就去医院打疫苗。”

她脚步匆匆,另一只手拿过手机叫车,蒋宁屿说他来开车,也被她立刻否决了,“都被抓成这样了还开什么车,打车去吧。”

其实只是三道抓痕而已,有点刺痛,却也不至于连车都开不了。但蒋宁屿没再说什么,只是被她抓着手腕往前走着,始终落下她半步。

他们坐上车,江潺仍然在低头看手机,似乎在搜索什么东西,眉头始终是蹙着的。

“在看什么?”他忍不住问她。

“查一下狂犬病毒的潜伏期,”她看起来忧心忡忡,“你上次被抓是什么时候?”

“一年前吧。”

“没去打疫苗吗?”

“打了。”

她这才松一口气,“怎么不早说,吓死我了……”

这之后她才没那么紧张,又低头去看他手臂上的挠痕:“疼吗?”

“有点。”

“怎么被那只流浪猫挠的?”

“它在马路中间,有一辆车驶过来,它没反应过来要躲,我走过去把它抓起来的时候,它可能有点受惊了,就抬起爪子挠了我一下。”

他语气平常地陈述,她则随之脑中显现出画面。想着是什么样的车,开得很快吗?猫都有撞到的风险那人走过去抓难道不也容易被撞到吗?

但这些问题又咽下去,换成一句:“赶走不行吗,非要用手去抓?”

“它愣在那儿了,赶不走。”

“下次被挠了之后要赶快去医院,不要耽误。”

他应一声“嗯”,又看她一眼。她一直在蹙着眉看他手臂上的三道抓痕,蒋宁屿有点想伸手帮她抚平,但想到它是因为自己才蹙起来的,似乎又没那么想让它平下去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医院也下了班,去急诊大楼挂号开单,江潺陪着蒋宁屿到隔壁的接种室接种疫苗。

护士拿了消毒工具和针剂过来,走到蒋宁屿面前,目光触到他的脸时怔了一下:“哎你不是……之前来打过么?现在过保护期了吗?”

“过了吧。”蒋宁屿抬眼道。

“上次是什么时候打的来着?”

“忘了,”蒋宁屿平静道,“应该很久了。”

“很久了吗……”护士皱眉思索着,又提醒,“保护期有三个月的,三个月内再次发生暴露都不需要再注射疫苗的。”

“嗯。”

江潺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刚刚舒展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在护士低头给蒋宁屿的伤口消毒时凑近了轻声说:“不好意思,一会儿要不您先去给别人打,我们再确认一下上次打疫苗的时间。”

“哦,可以啊……”护士说,“你们再回忆一下,我也觉得好像跟上次打疫苗的间隔没那么长,如果还在保护期内就没必要再次注射了。”

江潺道了谢,看着护士给蒋宁屿消完毒走开了,目光抬起来看向蒋宁屿。

“所以上次打疫苗到底是什么时候?”

蒋宁屿起先没应声,在她说了“蒋宁屿,说实话”这句话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一个多月前,五月底吧。”

“那为什么不说?”

蒋宁屿沉默下来,这次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答。无法说出其实一开始是想说的,但看到她蹙着眉为自己忧心的模样,他又把那句“其实之前已经打过了”咽了下去,贪心地想让这一刻持续得更久一点。

“疫苗都是有副作用的不知道吗?”他看到她再度蹙起了眉,这次却不是因为忧心,是有些生气的模样。

“都是灭活疫苗,副作用很轻微。”他试图解释。

“很轻微就不是副作用了吗?”江潺的眉头蹙得更紧,觉得他的做法着实荒唐,他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医院不是争论这种事的地方,她站起身,“你去跟护士说一声吧,我出去等你。”

蒋宁屿应一声,看着她从接种室走出去,又轻轻叹了口气。

似乎搞砸了,以为医院人来人往,医护人员不会记得谁来接种过疫苗,没想到碰到了一个记性好的护士。好在对方也没太在意这件事,在他道过歉之后笑了笑说,“搞清楚了就好,也确实有人一有暴露风险就很焦虑的,说什么都想再打一次疫苗,但过度预防实在没什么必要。”

他“嗯”一声,跟对方说了谢谢。

跟护士说完,从急诊走出去时,他看到江潺等在医院门口,双臂环在胸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向马路。

“跟护士说过了,”蒋宁屿朝她走过去,“我们走吧。”

但她却没动,环在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