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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烛》的进度并没有受到《斩山海》的影响,依旧按照之前的项目里程碑推进。四月初放出内测视频后,有网友意识到两个游戏极为相似,可能存在抄袭,但因为两个游戏都尚处在内测阶段,讨论的范围只局限在小部分资深玩家中。

许是感觉到了压力,荧拓在一个月后就推出了《斩山海》的公测版本,因为当时国内做开放世界游戏的还不多,一时在游戏界引起了不小的讨论水花。

《灵烛》团队倒并没有受到太多干扰,五月中旬,江潺把做好的漆盒送去建模时,看到大家保持着一种很沉稳的工作节奏,似乎都卯足了劲儿要做好这个游戏,就像蒋宁屿在信上说的那样——“全力以赴,充分享受过程,静待最后的分晓”。

金夕见到她打招呼,走过来请她喝咖啡:“我看到你账号上发的做漆视频了,你粉丝涨得好快。”

因为之前那条十二生肖女子摆件的微博热度最高,所以江潺最近又做了对应的男版,虽然目前还只出了一个应景的“天蓬元帅”,但热度确实颇为可观——比她平时发的那些首饰制作视频要高多了。

“要不要考虑露个脸啊,”金夕将打好的咖啡递给她,“说不定粉丝会涨得更快。”

“现在也有露啊。”江潺接过来说。

“那也太远景了,都看不清啊……我觉得你可以开个直播,”金夕给她出主意,“跟你说,小知每次开我们团队日常直播的时候,都要对着蒋宁屿一个劲儿地拍,就是因为他一露脸,我们账号马上就涨粉了,一涨粉,她的奖金就上去了……”

“还有这种事啊,”江潺笑着说,“那怎么最近没见你们开直播?”

“最近忙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开啊……等游戏开放公测了,如果顺利的话应该会开吧。”

“什么时候开放公测啊?”江潺又问。

“快了快了,已经在申请游戏版号了,之前那个副本也做得差不多了。赶紧上线吧我的天,”金夕哀嚎一声,“再不上都要熬得修仙了,你看我的黑眼圈都要垂到下巴去了……”

江潺知道他们团队最近都忙得昏天暗地,蒋宁屿作为团队最核心的制作人,时间更是被挤压得完全没有一丝空余。

以前他再忙,基本上也会每天回家里跟她一起吃饭,现在却经常两三天才能回去一次——毕竟海城到长沄来回起码要三小时——即便回去,也总是对着笔记本电脑熬到深更半夜,而且第二天在她起床之前,他就已经开车去公司了。

不过金夕说的“快了”确实是挺快的,六月初,天气逐渐炎热起来,《灵烛》的游戏版号顺利申请下来,第一个副本也制作完成,蒋宁屿把内测版本拿给江潺试玩。

新副本相比之前的版本可玩性更高,在故事、画面、细节渲染等方面也更加做到极致,虽然之前已经了解过故事线,但一进入其中,江潺还是立刻被吸引了。

她对玩游戏这件事不算很擅长,每天忙里偷闲地抽出晚上时间玩一阵,边玩边摸索,用了一周时间才打通这个副本。

最后的Boss太难打,江潺自己打了两次没打过,等到蒋宁屿过来让他帮自己打。

穆殷被打败的瞬间,嵌有图腾的漆盒被高高抛出,主角飞身一跃接过来,催动灵力将其打开,一缕残魂从中飘出,时光顿时回溯到几百年前,那年尚且青涩年少的师姐弟在大苍山披星戴月地修炼,彼此对视时躲闪的眼神和那句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喜欢你”,以及暮色渐沉时,师姐说出的那句“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穆殷怔怔看着眼前虚幻的一幕幕残影,坊间一直传闻这疯疯癫癫的恶鬼之所以能力可怖,全依赖于他片刻不离身的这个漆盒——事实上这几百年间混沌的时光,连他自己都忘了为什么要把这漆盒带在身边,只知道它比这世间任何事物都重要,他必须拼了命地护住它。

如今这缕残魂幻化出的虚影,让他忽然记起几百年前发生的所有种种。

他试图伸出手指抓住这缕残魂,然而它从他的指缝间穿过,化成极轻的一缕清风,轻轻吹过他的脸颊,带起他的额发微微拂动。

穆殷僵化了几百年的面孔倏地淌下眼泪,随之爆发出嘶声裂肺地一声长啸,然后他催动仅剩的灵力一掌劈向自己,自此魂飞魄散,随那一缕清风渐渐飘远。

屏幕上弹出“第一章终”四个大字,江潺这才从沉浸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蒋宁屿从旁边递来纸巾,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一直在流泪,接过纸巾在眼睛上按了按,她带着微微的鼻音说:“怎么这么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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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虐哭了吗?”蒋宁屿笑了一声,觉得她眼圈泛红的模样实在很可爱。

“也不是,”江潺稍稍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主要是后面这段挺让人感动的。”

“不是不相信矢志不渝的爱情吗?”蒋宁屿则反问。

江潺没想到他会提起那天策划会的事情,顿了顿才说:“就是因为在现实中罕见,放在文艺作品里才会更打动人吧。”

“罕见不代表没有。”蒋宁屿看着她说。

“就像你们这个故事里,变成恶鬼丧失意识几百年,也要把对方的灵魂带在身边吗,”江潺摇着头笑了一下,“怎么可能啊。”

“故事当然会经过艺术化的处理变得更极致,我只是说现实里的矢志不渝。”

“那你见过吗?”江潺侧过脸看向他,“你说的这种,现实里的矢志不渝。”

蒋宁屿沉默下来,他不想对她说谎,但事实就是他也的确没见过好的爱情。

在他成长的环境里,离他最近的一段爱情是存在于宋郁芝和蒋言彰之间的,他看过他们的合照,听过他们的故事,确信他们在大学里志同道合地彼此相爱过,但又在此后漫长而平淡的生活里,渐渐被磋磨成了对彼此来说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也没见过,”江潺靠着椅背窝到沙发里,“小时候觉得爸爸妈妈之间就是电视上说的那种矢志不渝的爱情,但妈妈走后,爸爸还是找到了新的爱情……所以所谓的矢志不渝真的存在吗,又怎么证明呢。故事里的爱情就好像蒸馏水一样,就算过了几百年也能不掺杂一丁点杂质,但现实只可能是自来水……”她声音低下来,垂眼自嘲地笑了笑,“也不是,自来水都算理想情况了吧。”

蒋宁屿听她说着,脑中浮现出的是很多年的画面——在得知江崇组建了新家庭的第二天,江潺红肿着眼睛,将她瞒着姥姥买的那些言情杂志全部找出来,抱着那摞杂志走出门,片刻后两手空空地走了回来。那之后他就没再见她看过那些杂志,甚至连武侠小说似乎都很少看了……

“所以那天的问题,”他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现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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