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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绝对不可能跟他保持距离。希望你能跟班上的同学说清楚,让大家不要再对着我们起哄和开玩笑了,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自觉表述清晰,把想说的话都说出了口。盛昀却面色不悦,盯着她看了几秒之后,又朝马路对面看了一眼,然后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KTV。
江潺站在原地,内心愠怒未平,难以相信她跟蒋宁屿的关系会遭到如此曲解。
她抬手在自己头顶抓了抓,感觉有点抓狂,怎么会觉得自己跟蒋宁屿……
一转身,她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蒋宁屿。蒋宁屿个子高挑,在对面等着过马路的行人里看上去极其显眼。
江潺扬起手跟他打招呼,蒋宁屿显然也看见了她,从马路对面走了过来。
他脸上仍带着口罩,江潺等他走到自己面前,问:“过敏还没好吗?”
“快了,还有一点。”蒋宁屿看着她说。
“我看一下。”江潺看着他用手指把口罩拉下来,在路灯下凑近看他下颌,之前过敏的地方确实好得差不多了,但好像又出现了一小片新的红疹子,她疑惑,“怎么还有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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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
那片新发的红疹子在蒋宁屿喉结上方的位置——以前没注意,现在江潺忽然意识到蒋宁屿的喉结已经很明显了,那凸起的一小块骨头在他说话时、吞咽时会出现明显的起伏。
她抬起的手指又落回去,没像以前一样直接碰上去:“嗯,就在你脖子靠上的位置。”
蒋宁屿抬手在那自己的脖子上碰了碰,但好像并没有很在意那处红疹子,只是看着她说:“这是江叔叔给你买的那条裙子吗?”
“嗯,”江潺点了点头,“之前一直觉得太成熟了,就没穿过。”
“很好看。”蒋宁屿说。
江潺喜欢被肯定的感觉,刚刚被盛昀惹恼的心情平复下来,她卖关子道:“其实还有个不一样的地方,能看出来吗?”
一晚上也没人注意到她的眼影,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蒋宁屿却答对了:“涂了眼影吗?”
“你居然看出来了!”江潺简直感到惊讶,又问,“这次就涂了一点,没有很奇怪吧?”
“你闭上眼睛,我看一下。”蒋宁屿说。
江潺把眼睛闭起来,朝他微微仰起头:“能看到吗?”
路旁灯光昏暗,能看出她薄薄的眼皮上呈现出些微的细闪,蒋宁屿的喉结微微滚动。他不说话,江潺便把脸朝路灯的方向转了转:“这样呢,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吗?”
蒋宁屿这才“嗯”了一声:“可以睁眼了。”
江潺睁开眼,下一秒,看到面前蒋宁屿抬高的掌心上,托着一个骑着长颈鹿的小女孩——它有十几厘米高,小女孩穿着红色斗篷,有一种威风凛凛的可爱,看上去像个无所畏惧的女侠。
她几乎一瞬间就被它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感叹道:“这也太可爱了吧!”
“十七岁生日快乐。”蒋宁屿看向她的眼睛里泛出些微的笑意。
“这要做好久吧,怪不得你一直大漆过敏!”她恍然大悟,从他手心里拿过来她的生日礼物,左右地端量,“是用陶胎做的吗?”
“嗯,”蒋宁屿说,“没找到能做木雕的师傅,在省城找到了一个陶艺做得很好的师傅。”
“好精致啊,连斗篷的纹理都做出来了,不过这么不规则上漆应该很难吧……”
“所以有些地方上得不太好,可能看起来比较粗糙。”
“没有不好的地方,哪里都很好,我好喜欢啊!”
蒋宁屿自觉这并不是一个很完美的作品,拿出来之前也不确信江潺到底会不会喜欢,现在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模样,方才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还有……”他再度开口,伸到兜里的另一只手正要抽出来,目光落到江潺的脖颈间,却忽然欲言又止。
“嗯?”江潺抬头看向他。
蒋宁屿摇了摇头,目光重新移回她的脸上:“……没事,自行车停在对面,我们过去吧。”
“好啊。”江潺点点头。
他们朝马路对面走过去,蒋宁屿把自行车锁在了树下面——镇上的夜晚很难打到出租车,所以他是一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
夜晚有点凉,江潺接过蒋宁屿递来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坐到他的车后座。
她一只手抓着蒋宁屿腰间的衣服,另一只手握着蒋宁屿送她的礼物,一晚上的糟糕心情都被手里这个骑着长颈鹿的小女孩治愈了。
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来,鲜绿色的裙摆也往后飘着。“蒋宁屿,你知道吗,”她坐在后座上说,“我做过一个关于我妈妈的梦,跟你送我的这个礼物好像哦。”
“是什么梦?”蒋宁屿骑着车问。
江潺给他描述自己做过的那个梦境,然后说,“梦里我妈妈就是这么骑着长颈鹿从远处走过来的,是不是很神奇?我都差点以为我给你讲过这个梦了!”
“嗯,很神奇。”蒋宁屿说。他很早的时候脑子里面就有这个画面了,只不过骑着长颈鹿的那个女孩一直都是江潺。
通往镇上的路很长,骑到一段上坡,江潺主动从后座跳了下来。离镇上已经很近了,余下的路他们就这样推着自行车朝前走。
周围夜色寂静,悄无人声,蒋宁屿问她今晚在KTV玩得开不开心。
“不太开心,”江潺说,“我发现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么多人的聚会,还不如跟几个好朋友单独出来玩。再加上后来又跟姥姥吵架了嘛……对了,姥姥挂电话之后怎么样了?”
“情绪还挺平稳的,”蒋宁屿推着车,放慢脚步跟她往前走着,“我跟她说了你其实没有和盛昀在一起,她没说什么,但应该是相信你了。”
江潺点了点头,终于把话跟姥姥说开了,她一方面懊悔跟姥姥闹了这么久的别扭,一方面又觉得心情久违地轻松起来。她转过身一边倒着着往前走,一边跟蒋宁屿聊着天。
“那在KTV门口的时候,”蒋宁屿又问,“你跟盛昀在说什么?”
其实他早就想问了,在马路对面看得不太明晰,但总觉得……他们好像在吵架一样。盛昀看上去面色不悦,江潺转过身时情绪也不太对劲。
“哦,这事儿说起来好离谱,”江潺一想到这件事,还是觉得气闷,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你知道吗,盛昀居然会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单纯!”
她以为这话说出来,蒋宁屿也会觉得离谱,跟她同仇敌概起来,没想到蒋宁屿却并没有应声,目光落到她脸上,黑漆漆的瞳仁看起来既深且沉。
这略有些刻意的沉默蔓延开来,久得让江潺感觉到了不正常,对视间她脑中忽然蹦出了一个更荒唐的想法——蒋宁屿,不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