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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疼,觉得坐电梯是个好提议。

“你不用去坐班车吗?”江潺问。她知道盛昀是走读生,而走读生下了晚自习都是要赶着去坐班车的。

“不用,家里有人来接我,我提前发消息说晚点儿过去了。”

“你也带了手机吗?”

“嗯,不用担心我举报你了吧。”盛昀开玩笑道。

“嗯,”走到电梯门前,江潺看着电子屏上下降的数字,“我也不会举报你的。”

盛昀在旁边笑了起来。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走进去,狭小的空间里,江潺觉得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了泛上来。她不知道要跟盛昀说些什么,但好像不说什么又显得有些尴尬。

“要不要看照片?”站在她旁边的盛昀晃了晃挂在胸前的相机,“下午拍了很多张。”

“好啊。”江潺点头。她确实很想看看自己打篮球时的样子。

盛昀从相机上调出照片,朝她靠近一步,把相机往她面前偏过来。江潺立刻被这些照片吸引了,镜头里的她穿着淡蓝色的篮球服,跟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奔跑的、运球的、传球的……额发扬起,露出汗津津的额头和漆黑明晰的眉眼,看起来是很专注的样子。很好看,也很有活力,她喜欢这样的自己。

江潺翻到后面一张,她脚尖踮起,手臂向上方伸展,侧脸专注地盯着抛到空中的篮球,她的声音雀跃起来:“是我投篮那张哎!”

“对,”盛昀偏过头跟她一起看着照片,“这么重要的时刻,肯定要抓拍上的。”

“班长,你也太会拍了吧。”江潺看着照片说。

“真的吗,”盛昀笑道,“周末之前我把照片洗出来,你可以带回去给你姥姥看。”

“嗯,”江潺重重点头,“谢谢你啦。”

她也想着把照片带回去给姥姥看,姥姥还没见过自己打篮球的样子呢。还有蒋宁屿,他错过了自己在篮球赛上的英姿,能看看照片倒也不错。

两人一路看着照片,回宿舍楼的路上有一段长长的下坡,江潺脚下受力不稳,险些又要跌倒,盛昀伸手扶住她的手肘:“小心点,别再崴了,不然很容易习惯性崴脚的。”

“还会习惯性崴脚啊?”

“会啊,如果脚崴了之后不养好,之后就会很容易再崴到这只脚。”盛昀说,“所以你这段时间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千万不要再崴了。”

江潺记下了,点头道:“嗯。”

“尽量减少走路,这段时间就不要去食堂吃饭了吧,我帮你带。”

“啊……不用,我让我室友帮我带就好了。”

“我是班长,照顾受伤的同学是应该的,”盛昀笑了笑,“而且之前是我劝你来参加篮球赛的,出了事就更应该我来负责了。没事,反正我也是要去食堂的,顺路的事儿。”

“那也行……”江潺不是喜欢推推阻阻的性格,应下来,“那就谢谢班长了。”

走到宿舍楼下,盛昀叮嘱她了一句“慢点走”,看着她走上楼梯才离开。

江潺扶着楼梯扶手往楼上走着,心想难怪盛昀的人缘会这么好,他确实是个很适合做朋友的人。作为班长也很负责,会用相机给班里每个同学都拍照片留念。

回到宿舍,洗漱完,江潺躺在床上,在被窝里偷偷摸出手机。

“下午的篮球赛我们班得了第四名……”她正敲着字,手机振动了一声,有短信进来了——“回宿舍了吗?”

是蒋宁屿发来的消息。

江潺于是重新输入:“回了,正要发短信告诉你我们班拿了第四名呢。”

蒋宁屿很快回过消息:“这么厉害,等我回去庆祝一下。”

“但还是好遗憾哦,如果能拿到奖状就好了。”

蒋宁屿的消息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湘北高中也没能拿到冠军,青春总是要有遗憾的。”

江潺本来还有些失落,看到这句话之后忽然就感觉到了安慰,心想这个天才小孩怎么连安慰人都这么天才。又想起他之前安慰自己时眉头微蹙的样子,像是在做最难的奥数题,不知道蒋宁屿发这条短信时会是什么表情。

“我摔了一跤,负伤了TT”她又发过去一条。

蒋宁屿这次回得很快:“伤哪了?严重吗?”

江潺其实很想说她现在手肘和膝盖都擦出了血,脚腕也肿起老高,走路的时候简直疼死了,又怕干扰蒋宁屿集训的心情,于是含蓄道:“脚崴了一下,一点点疼。”

消息发出去,她觉得这种说法完全没说出自己的心声,打算等蒋宁屿回来之后,一定要把自己今天忍受的疼痛变本加厉地说给他听。

“有买跌打损伤喷雾吗?还记得是怎么喷的吗?”

“先喷保险液,三分钟后再喷喷雾剂。记得的,小蒋老师。”

走廊传来脚步声,查寝的老师过来了,江潺迅速又回了一条“来查寝了,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说完摁熄屏幕,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几分钟后门被推开,查寝的老师走进来看了看,没说什么,轻轻关上了门。

寝室里静得落针可闻,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江潺悄悄摸出手机又看了一眼,蒋宁屿回了一条“嗯,记得按时喷药,晚安。”她这才关了机,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盛昀作为班长的确很负责,接下来的几天,他主动给江潺送饭,晚上还会留下来送她回宿舍。周四晚上,江潺走出教室时,看到他又站在门口等自己。

“我好得差不多了班长,”江潺走过去跟他说,“你早点回家吧。”

“我也没那么急着回家,”盛昀朝她笑笑,“走吧,正好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江潺有些好奇地问。

“艺术生从高二暑假开始都要参加集训的吧,你有没有想过去哪里集训?”

这确实是个现阶段很重要的问题,江潺最近也在纠结。

“我没想清楚。”她如实道,“你呢,已经想好了吗?”

“嗯,我应该要去北京。”盛昀说,“我父母给我找了个集训机构,说是每年都能出几个去中戏和北电表演系的学生。”

“那蛮好的。”江潺说,“北京的培训机构应该是全国最好的了吧。”

“嗯,毕竟是首都。你呢,”盛昀又问她,“考虑去北京集训吗?全国最好的三个美院都在北京,附近肯定有很专业的培训机构。”

“但那三个美院也太难考了吧……”

“我感觉你美术基础挺好的,如果能报个好点的机构,还是很有希望过它们的校考分数线的。考完之后再回来集中补一下文化课,其实也不是没有希望。”

“真的吗……”虽然蒋宁屿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江潺觉得这对自己来说还是有点拔苗助长了。

而且,北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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